首頁 > 強欺嬌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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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初寒,你要是想要投懷送抱也選個好地方,這樣眾目睽睽之下也熱情過火了些。」他哈哈一笑。

  怒目瞪他一眼,燕初寒不敢去看燕荊的目光,只是盡力躲閃,「你亂說什麼!」這個裴易,平日裡對自己規規矩矩,怎麼最近這幾日這麼不守規矩,要說是想氣燕荊,這未免太過幼稚,那個男人,從來不會在意這些的,何況是對自己。

  推開那雙手,燕初寒率先一步走上台階,留下燕荊斜睨裴易一眼,彼此目光相對,火花四濺,簡直要殺了對方的模樣。

  三人一前一後進了裴府,燕初寒心裡煩悶,乾脆就不去顧及什麼規矩禮儀,逕直往自己房間走,卻沒料到燕荊會快步跟上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初寒,我有事情告訴你。」

  裴易想要上前,燕荊卻斜睨他一眼,「裴少爺,我和初寒有些事情要說,你可否先行離開。」

  這樣直接的婉拒,裴易無法拒絕,他沒有能力阻止這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每一次,畢竟,若論起感情,十五年的親密誰又能比得過!

  不露痕跡看燕初寒一眼,裴易笑笑,「好。」說完朝著相反的地方走去,心裡不禁苦笑。

  初寒,答應我好嗎?別跟隨他離開。

  看著裴易走開,燕初寒才扭頭看燕荊。「有什麼要緊事,我今日有些累了。」

  「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這事情很急。」燕荊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等不及了,等不及要帶這丫頭離開,裴易的目光中有很明顯的愛意,他不能玩這個賭注,賭不起。

  「好吧,那咱們去小亭中坐坐。」心裡抑鬱難解,燕初寒有些不情願。

  「我說,有很重要的事情。」燕荊的表情凝重的可怕,「去你房中談,怎麼,我現在竟然進你房間的資格都沒了嗎?還是說,你已經不願意再和我獨處。」

  「沒有。」燕初寒低低歎口氣,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她在裴府待著本就覺得不方便,雖然裴易要給她幾個丫鬟侍候日常生活起居,可她最終還是婉拒,身邊只有秋嵐陪著,這會兒秋嵐不在房間裡自然沒人,倒不是不敢與他共處一室,實在是沒有信心能堅定自己的信念,怕只怕一時心軟再換來幾年悲慼,待到下次找到離開的勇氣,怕是早已容顏衰老。

  看她走到一旁倒茶,燕荊也坐到一旁,「我出來的有些時日了,也該是時候回衡陽去了。」

  「是嗎?對了,我還忘記一件事情,你怎麼會來這裡,好像這邊沒什麼大的生意。」燕家的生意都分佈在衡陽附近府縣,按道理說應該不會來到這裡。

  「我有一些事情要談,小事一樁。」燕荊不欲多說。

  事實上此地確實沒有燕家生意,可雷家在這裡的勢力卻根深蒂固,要不是想著剷除雷家剩下的人,他也不會從晉北轉道來這裡。

  可是,他從來沒想過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初寒。雖然已經不再像以往一樣,任何不好的事都瞞著初寒,可這種危險事情還是自己承擔就好了,他不想她擔憂。

  「那事情解決了嗎?」燕初寒端著手中的茶遞給他。

  眼眸一沉,燕荊輕聲說道:「差不多解決了。」他帶著方家父子來到這裡就是以身犯險,這樣才能引出雷家的人出面報仇,只是沒想到來到這邊幾日都沒什麼消息,雷家的人依舊按兵不動,他的心思也沒有解決。

  「那就好。」

  「嗯,那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會處理妥當。」燕荊目光中有著往日不會出現的熱切,「這件事並不重要,可有一件事卻必須解決,你在這邊住了一年多,裴易雖然好客,可這地方終究不是我們的久留之地,你還是早些隨我回去衡陽。」

  燕初寒驀地站起身,一臉驚慌,「回去?」

  「當然,還是說你不想回去。」裴易的話猶在耳邊,燕荊的臉色越發冷冽,「我知道裴易這一年來對你的照顧很多,回到衡陽後我自然會還了他這個恩情,我們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可是……」她要回去嗎?回去又能如何,難道依舊恢復以往的狀態,相思相望不相親,那該是一種何等苦澀的日子。

  一年前自己好不容易找到離開的勇氣,後來更是堅持了更爭才決定留在這裡,通道現在又要回到原點。

  她不敢肯定自己還能不能回到無悔無怨守候的時日,已經走出來,想要回去就更難了。

  「可是什麼?」燕荊看著她的臉,眼睛眨也不眨。

  「我在這邊已經習慣了,如果回去……」

  「習慣,十五年和一年相比,初寒,你這個習慣會不會太好笑了,」燕荊絲毫不肯妥協,「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不再留戀衡陽,還有……我。」

  不再留戀,她多麼希望自己可以不再留戀,可往日的感覺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地消失,她若是真的不再留戀,倒是可以理直氣壯的回去,正因為在乎,才更加難以面對。

  可惜,他還是不懂,垂下頭,燕初寒掩飾去自己眼底的失望,「沒有。」

  「那就跟我回去。」他的口氣不容拒絕。

  燕初寒沒有應聲,只是許久的沉默,感覺到那人身上越來越重的冷冽氣息,終於抬起頭,彷彿做了一個艱難地決定,「我回去又能怎麼樣,又有什麼意思,嫁人嗎?等著你再為我挑選第二個張家公子,堅信你的門當戶對嗎?」

  她的聲音堅決而悲涼,像是受了很大的傷害,讓燕荊的心裡一涼。

  當年的一個決定只是為了打退她的意志,沒想到卻是給自己挖下一個大陷阱,有句話,「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看來真是貼切得很。

  情緒這樣激動,她還是沒有釋懷嗎?那該怎麼辦,哀求還是逼迫,也許以前的他還會使出更多這樣的手段,可眼下卻再也不願這樣對她。

  在某一方面來說,裴易說得對,他確實自私的剝奪了初寒的一切,只是自以為是的安排最好的一切給她,卻從未考慮是不是別人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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