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的確是懷了身孕給丈夫戴了綠帽,而且孩子的生父就是醉男的親小弟,但因為害怕鬧出家族革命,她只能找個代罪羔羊掩蓋這荒唐的事實,而很不幸的,秦戈就是被她選中的倒霉鬼,只因為他倆的確曾經「接觸」過。
透過秦戈當時談生意留下的一張名片,醉男很快便找到秦戈的公司,並一路尾隨他來到遊樂場,但因為沒有殺人的勇氣,醉男只好躲在外頭不停灌酒,直到秦戈和暖暖一起走出遊樂場——
童太太的親口自白、遊樂場所提供的監視器畫面,以及當初秦戈藥物過敏就醫時留下的就診紀錄,在在都證明了秦戈的清白和無辜。
不到一小時,警方就宣告調查結束,而秦戈的傷口也早已在醫生的協助下得到最好的治療。
雖然刀子看起來似乎插得很深,但幸運的沒有造成致命傷,醫生替他打了劑破傷風之後,縫了十五針便將傷口包紮完畢,但因為打了麻藥又流了不少血,決定讓他留院觀察一晚。
而警察錄完口供後也相繼離開醫院,只是離開前看秦戈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倒了八輩子霉的可憐蟲。
先是被淫蕩人妻下藥導致藥物過敏,接著又被人夫誤會捅了一刀,雖然身邊有個力大無窮的女朋友保護了他,但透過監視器畫面看來,那女人卻是個暴力十足的恐怖分子,要是將來他被家暴——
啊,光是想像就讓人忍不住為他掬一把同情的眼淚。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好。」秦戈不屑一顧的收回目光,十分高興只有自己明白暖暖的好,因為這代表他不會有太多的競爭對手。
「什麼?」暖暖正在替他蓋被子,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沒什麼。」他神秘一笑,故意將話題轉開。「時間已經很晚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
「我留下來陪你。」她搖頭。「半小時前我已經打電話回家報備過了,我父母知道事情的經過,也同意我留在這裡陪你。」
「那你明天的工作怎麼辦?」
「我哥說阿甲會幫我代班。」一頓,忽然很愧疚地道:「對不起,都是為了保護我你才會受傷,你明明就提醒我要小心,偏偏我還是粗心大意又輕敵了,幸好你的手沒事。」
他挑眉看著她愧疚的表情,哪裡捨得她自責,但又覺得此刻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於是用開玩笑的口吻安慰她說:「與其說對不起,不如直接以身相許,看在我保護你的分上,你就答應和我交往吧。」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
「如果我不是在開玩笑呢?」他表情突然一變,變得一本正經。
「呃!」
「難道我還沒通過你的考驗嗎?」他似笑非笑地回看她。
「什、什麼考驗?」她心虛的裝傻。
「先是邀我到KTV,接著又是遊樂場,雖然我不明白你在刺探什麼,但我不介意你以『女朋友』的身份繼續刺探,這樣你絕對能更加的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比較像是乘機挾恩圖報。」她害羞低咕。
他輕聲低笑。「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但不管怎樣你總該給我一個答案吧?」
暖暖紅著臉,卻沒有逃避他灼烈的目光——
事實上,她也不打算逃避。
如果面對危急,一個男人可以奮不顧身的用身體保護另一個女人,做為一個女人,她實在不認為自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更別說這男人愛的就是真實的她,甚至也給了她被愛的感覺。
和他在一起,她相信自己絕對會是快樂的。
只是在答應和他「談情說愛」前,她似乎有件事應該先跟他自首一下。
「那個……」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就等著她宣佈答案。
「其實,我手邊藏有一張你的豬頭照。」她完全答非所問,並且嚴重的跳tone離題。
「什麼?」秦戈果然露出錯愕的表情。
「就是之前你藥物過敏時,我趁你睡著的時候偷拍了你的豬頭臉,你不會怪我吧?」她心虛的壓低嗓音。
之前他們還只是朋友時,那張照片她還能當作是個玩笑,但現在,她卻想對他坦白,也希望得到他的原諒,因為她認為情人間不該有秘密。
「你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嗎?」他失落的垂下眼睫,因為她的離題,心情多多少少有些黯然。
「當然不是,我是認真的想向你自首,我偷拍了你的豬頭照,難道你都不生氣,也不打算責備我嗎?」他的反應可不可以別這麼不正常?
「如果你非要得到一個答案,好吧,我不生氣也原諒你,你現在可以說出你的答案了嗎?」這小女人的思考邏輯可不可以別這麼反常,她非得挑這個時候說這種事嗎?
「你確定?」因為被原諒得太快,暖暖反而覺得有些驚疑。
「我確定。」
「你要不要先看看照片再決定要不要原諒我?」她還是不確定。
秦戈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應該直接把這個小女人拖到懷裡擁吻,或許唯有這樣做,才能讓她明白他現在有多麼心急如焚!
「我相信你的為人,也相信你不會將照片散播出去,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原因而偷拍我,我都不在意,所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了嗎?」說到最後,他都覺得自己有點咬牙切齒了。
「好,我答應和你交往,但是——」
「但是?」秦戈瞬間揚高語調,差點沒氣到吐血。
她竟然還有但是!
「但是我不想刪掉那張照片,我想一輩子留著它,可以嗎?」她討好地拉著他的袖子,笑得可愛又天真,完全沒發現他差點得「內傷」。
「為什麼?」為什麼他本人就在她面前,她的注意力卻一股腦兒地放在那張豬頭照上?
「因為他很可愛。」
「……我以為那張照片應該很醜。」
「但是我很喜歡。」
「……但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不是嗎?」老天,到底是這小女人的審美觀出了問題,還是他原來的長相其實並不是她的菜?秦戈開始忐忑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