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累世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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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頓時間,這一杯平凡的柳橙汁,也變得不平凡了。

  當她先試喝一口再交給他,他喝的時候更覺得柳橙汁很甜美,不由得多喝幾口,甚至打算喝完這一杯。

  只不過,他要奴役她的事可還沒結束。

  「哪本書?」劉樂璇走到他指的書櫃牆問道,這面書櫃裡少說有好幾百本書。

  他寬敞的書房裡有幾面書櫃,藏書種類系多,且有許多不同語言的書,她先前粗略環視過一眼,忍不住吃驚。

  她還以為他只涉獵財經,腦袋裡只會算計金錢而已。

  「你先把上面第二層……不,第三層前面的那排書搬開。」他挑選放在高處的書籍,想到她的身高,腳下踩著將近十公分的鞋子,要搬第二層書還算輕鬆,於是改指定第三層。

  「喔。」她乖乖聽命,將第三層前排書籍先搬放到地上,接著又問道:「要拿哪一本?」內層的書籍也排得滿滿的。

  「我想想看……」嚴世爵假裝朝她搬開的書櫃探頭看了看。「不在那裡,我記錯了。」他又指示道:「左邊另一個書櫃,把上面第三層前排的書搬下來。」

  她聽話的挪動腳步,繼續搬書。

  他指定的那一層對她而言算高了,她必須仰著脖子,伸長手臂才能重得到書,而且每一本都頗厚,一次只能拿一兩本,一番勞動下來,她已有些手酸、脖子酸。

  「不是那一櫃,再往旁邊書櫃找找。」

  嚴世爵要求她再搬動另一櫃的書籍,劉樂璇依舊悶不吭聲地照做。

  「嗯,也不是那裡,奇怪,我記憶力很好的,不應該會記錯……該不會是因為溺水又發燒,腦袋一時不好使?」嚴世爵坐在沙發,長腿交疊,一手支著額頭,故作困擾,喃喃自問。

  指使她上上下下來回搬書,他心裡又一陣歡快,又不免訝異自己會因她而產生幼稚行為,想捉弄她。

  「應該是地上那疊,你把最下面那本拿出來我看看。」嚴世爵指向她第一批搬出來誰放在地上的書籍。

  劉樂璇往那疊書蹲下身,費力抽出最底下那一本,才打算起身拿給他,又聽他說道——

  「封面不是長那樣,應該隔壁那堆最下面那本。」

  原本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對他很順從的劉樂璇,直到這時才察覺有異,她作勢要走向他指的另一堆書,忽地轉頭看向那方坐在沙發的他,他嘴角不經意露出一抹笑,讓她更確定他是故意奴役她。

  她心裡頓生一把火,再也忍無可忍,隨手拿起一本厚書,快步朝他走去。

  「不是這本,光看書皮顏色就不對……喚!」他腦袋被她用厚書用力K了一下,令他痛得悶哼一聲,「你幹麼,竟對病人暴力相向!」他一手撫著左後腦,一邊斥喝道。

  「病人?你哪裡像病人?要我替你端飲料、搾柳橙汁就算了,竟還惡意奴役我,要我把書搬來搬去的,找書是騙人,你根本是找碴!」

  想到方纔他對她像大老爺般命令來、命令去的,她更加火大,顧不得他是真病、假病,衝動地又舉起書,再往他身上K。

  「住手!你夠了!」她突然抓狂猛K他,令他也難以忍受,大掌扣住她一雙手腕,要她停止暴力。

  「你放開我!」雙手被箝制住,劉樂璇更氣惱,用力扭動手腕要掙脫,然而兩人拉扯間,她一個重心不穩,朝他胸前撲去。「啊——」

  當她撞上他的胸口,他不禁怔了下,心無端用力一跳。

  她跌趴在他胸前,他的衣襟微微敞開,她的手心剛好貼著他的皮膚,她頓感心跳加快,手心熱燙,雙頰也跟著熱起來。

  她連忙移開手掌,有些彆扭地爬起身。

  「我……回去了。」她感到窘迫,轉身,匆匆拿起擱在一旁的側背包,快步走出書房。

  嚴世爵坐起身,望著她倉促離開的身影,心緒再度怔忡。

  方纔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自覺抬手朝胸口摸去,感覺心跳異常快速。

  剛才她不過是摸了他胸膛一把,實在沒什麼,他這副身體被多少女人摸過,怎麼可能因為她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反應異常?

  一定是溺水加發燒的後遺症,腦袋跟思緒都還沒恢復正常。

  他解釋內心突生的陌生異常感受,不再理會。

  隔兩日。

  晚上十一點,嚴世爵應酬完回到家裡,一進門就聽王嫂告知有訪客,令他詫異。

  「嚴世爵,你總算回來了,再等下去我都快睡著了。」劉樂璇大刺刺地斜躺在他家客廳的長沙發上看電視,見他走過來,這才坐起身,神態慵懶,還伸了個懶腰。

  「你又來幹麼?我已經好了,你不用來探病。」嚴世爵扯松領帶,白她一眼。

  她未免太厚臉皮了,竟然又不請自來。

  王嫂說她晚上七點就來了,聽到他仍未返回,且不確定今晚幾點到家,她仍留下來等待。

  她先在他家大方從容的吃了頓晚餐,又喝了杯咖啡,之後便一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倒不是吝嗇讓她在這裡吃頓晚餐,是對她將他住處當自家似的自在,心中一陣腹誹。

  他大可板起臉,,怒聲斥離她,要王嫂不准再讓她進屋,但他此刻看見她,倒也不是真的氣惱,或感到礙眼,是以沒直言驅趕她,只對厚臉皮來做客的她略表不歡迎,賞個白眼。

  「你都能去上班,還應酬喝酒到這麼晚,身體哪還有什麼問題,我才不是來探病的,更不可能再被你奴役。」劉樂璇也白他一眼,頂嘴回去。

  她害他溺水,對他感到自責歉疚,但在那日他刻意奴役她後,那些罪惡感全都消失無蹤,甚至反過來又對他記仇了。

  「所以你是專程來我家吃吃喝喝的?」嚴世爵調笑道。

  「當然不是。」劉樂璇撇撇嘴否認,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又道:「你先站著別動。」

  她的命令令他感到疑惑,只見她抬高下巴,張大一雙杏眸,直直瞅著他的臉龐。

  他與她對視,不明白她為何要這樣打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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