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對男人的不信任早已根深柢固,但是在影響她一生的那件事還沒發生、尚未擺平惡魔之前,她無法真正得到幸福,因此現在還需保持冷靜。
冷靜下來的殷粟回到座位,專心整理案件資料。
很準時的,一個鐘頭後喬逸來電告知在事務門口,殷粟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便拎著包包下班。
倚在車旁,喬逸見殷粟步出,笑臉一揚,「我送你回去吧。」
她不免有些遲疑,反思過後讓她下意識想避免和他過於親近,「怎麼好意思麻煩喬總監。」
「都說好別叫我喬總監了,上車吧,你不會想提著那幾盒餐食坐捷運吧?」
殷粟想想也是,便也不扭捏地坐上車。
兩人都沒發現跟在殷粟身後的魏軍之,他的臉色難看至極,眸光陰惻惻地閃著,他暗忖,果然那時在店裡打給殷粟的是這個男人,該死的,剛才他拿出紅茶禮盒她就推三阻四不願收下,結果轉眼就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車。
喬逸發動引擎後,故作不知情地問道:「對了,你家怎麼走?」他可不敢讓她知道自己曾經撞見了什麼,要不然這女暴龍肯定會出手狠狠揍他幾回。
殷粟報上地址,他將車子平緩地駛向車道。
「這幾天和主廚們試各種新菜色,剛好有幾種屬於藥膳類,我記得營養師說過有幾種品項適合伯母,你帶回去趁熱吃,但不要放超過兩天,這樣就不新鮮了。」
「多謝大總監,沒想到試菜還記得小女子。」殷粟故作感動眨著眼,其實聽著他的提醒,她的小心肝又是一陣暖意。
「對了,還有甜點,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拿了不少,你想吃的就留下,或者拿去公司請同事吃也可以。」
「京瓊五星大廚做的甜點簡直是公關聖品,小女子無以回報……」
「要以身相許了?」
殷粟勾著嘴角,美艷一笑,「你想得美。」
喬逸低笑。
「對了,莉莉要我替她向你說聲謝謝。」
「不用客氣,你們喜歡吃就好,之後我有時間再做。」這對他而言的確不是什麼麻煩事。
「你這麼討好我,還討好我媽媽、我朋友……」她似笑非笑地睞他一眼。
喬逸摸了摸鼻子,直言不諱,「我的確是很欣賞你,這也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你也可以當成是朋友的一番好意。」
「嗯哼。」殷粟雙手環胸,不置可否。
「唉,我揪心啊阿……」喬逸趁著停紅燈時,搞笑地捧著心哀怨地道。
她再次被他逗趣的表情惹笑了。
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嬉鬧時,車子很快接近殷粟說的地址。
「大總監,在前面停車吧。」殷粟開口。
「嗯?馬路邊……還不到你家吧。」喬逸疑惑地瞅了她一眼。
殷粟怎麼可能讓他載她到自家大門,要是被那惡魔看到了,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麼樣子,搞不好那個人見喬逸開著名車又會使什麼壞心眼,在那件事沒解決之前,她不想多生事端。
喬逸見她臉色僵硬,想到食材商妻子說過的話,猜到她不願意讓外人到她家,或許是要避開她父親。
為了不讓氣氛繼綜尷尬,他故意揚起壞笑,「停在這裡不對啊……」
她役好氣地覷了他一眼。
「我今天這麼獻慇勤,照理說都到了家門女方不都會問一句『要不要進來喝杯茶』,正常的裡人都會答應,然後兩人在沙發上聊天談情,電視電影都是這梓演的。」
噗嗤一聲後,殷粟猛翻白眼,「你都說了,那只是電視電影的情節。」
「唉……」喬逸故意重重一歎。
「難道在你眼裡,我是那種獻個幾次慇勤,就會邀請男人回家那種不自愛的女人?」她假裝委屈地反問道。
「當然不是。」
「嗯,我相信大總監一定會比別人拿出更多誠意的,對吧?」
「那當然,保證誠意百分百。」喬逸故意挺了挺,隨後又一臉哀怨的問:「真的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喝口水也好啊。」說著一邊將車停在路邊。
殷粟樂得不行,「好了,我只是拿菜給我媽,其實我住在事務所。」
「呃?你住在大勝?」
「整棟事務所都是Boss的,有一層當作員工宿舍,所以麻煩你在這裡等我,待會兒還得麻煩你載我回事務所。」捉弄他真的很有趣,她笑得眉眼都成了彎月。
「原來如此。」喬逸失笑,轉身從後座提了裝有餐盒的紙袋遞給她,「這些熱菜帶回去給伯母吃,甜點我看就帶回事務所吧。」
「OK,那你在車上等我一下。」殷粟接過便下車朝巷子內快步走去。
喬逸看著她的背影,猜想有那樣的父親她也不願住在家裡吧。
沒多久殷粟返回,喬逸便駕著車往事務所駛去。
「住在公司樓上,上班就方便了。」
「當然,還省車資。」
「嗯,否則你工作這麼忙,回家都不知道幾點了,這麼晚回家也不安全。」
殷粟歪著腦袋瞅他一眼,「危險?不會啊。」
喬逸將視線從車道移到她臉上,「女孩子晚上一個人還是少出門。」
「其實姊最近憋了一肚子火氣一直沒有好好發洩,若真有哪個不長眼的,我還挺歡迎的呢!」她咬著牙,說得凶狠。
他愣了愣,「我差點忘了你是柔道高手。」
殷粟得意的揚著下巴,性感的頸項曲線一覽無遺。
喬逸卻一臉正色,「無論如何還是要小心,要是遇上瘋子,會發生什麼事不可預料,就算你會柔道也是,畢竟男人的力氣大,要是對方還手持武器怎麼辦?」
她可以感覺到他語氣之中透出的關心,溫聲道:「放心啦,我會注意的。不過聽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還真感覺有點異常。」
「怎麼回事?」
「有幾次我好像感覺有人跟著我。」
喬逸聞言,升起一股緊張,「要是沒有急事,以後下班太晚就別出門,想回這裡白天有空再回來吧。」
「你這麼關心我呀?是不是有什麼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