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水,他瞪著冰箱內一愣,裡頭幾盅準備好要給殷粟的湯品剛才竟然忘了拿給她,那時去甜點廚房取了蛋糕就直奔會客室,又被那個小妖精調戲一番,完全忘了這回事。
喬逸放下礦泉水,從冰箱取出湯品裝袋,邊朝外走去,邊用手機撥打殷粟的電話,如果她還沒坐上捷運,他可以把湯品送到捷運站,要不然就只能等他下班再當一次快遞送貨到府了。
走到飯店門口,他頓下步。
嗯,她沒接電話,看來他只能當快遞了。
「小美、小美!」
「嗯?你怎麼這麼慌張呀?」
「我剛才在門口送外賓搭車,看到不久前你接待的那個大美女,我記得她好像是承辦你那個案子的律師事務所的人,對吧?」
「對啊。」
「慘了,那我們快去,我剛剛好像在斜對面的巷子口看到有個男人和她在吵架,後來那個男人還對她動手!」
「什麼!我們……」
「等等。」喬逸喚住服務區的張月美和女同事。
「總監。」兩女禮貌地朝喬逸點頭。
「你剛才說什麼,看到殷……呃,那個律師助理在哪裡?快帶我去!」喬逸突然感覺很不安,他希望是員工看錯了。
兩女互覷了一眼,總監的臉色好可怕。
女同事吶吶地道:「是……」
喬逸隨手將袋子交給剛好經過的一名員工,大步走在前頭催促道:「快呀!」
三人穿越馬路,往斜對面的巷口快步而去,一路上喬逸忍不住胡思亂想,希望員工認錯人,又擔心殷粟真的遇上兇惡歹徒,若對方還持有武器更糟,女孩子面對這種情況,一驚慌起來,跆拳道幾段都沒有用。
踏進巷口,就見一個男人將殷粟壓制在牆上,雙手左右開弓猛朝她揮著耳光和拳頭,他低罵一聲衝上前,氣得一拳朝男人的臉揮去,「混蛋,放手!」
「咳唔……咳咳……」殷粟痛得蹲了下來,猛咳個不停。
「你怎麼樣了?」喬逸又急又怒,「你們還發什麼呆,報警!立刻叫保全過來,不要讓他跑了!」這個男人竟敢傷害殷粟,他不會放過他的。
張月美和女員工聽到總監這麼一喊,馬上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往飯店跑要叫保全。
「別擔心,我在。」
喬逸扶著殷粟到一旁,發觀她疼得渾身都在顫抖,這一刻他氣得想殺人,一個箭步衝到想逃跑的歹徒身旁,一用力踹去,歹徒因此摔倒。
「你別想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喬逸冷言警告道。
「哈哈哈哈……」
喬逸緊皺著眉頭,「還笑!我馬上就讓你笑不出來!」他緊揪著歹徒的衣領讓對方抬起頭,一看清對方的長相,他驀地一愣。「你是……」
殷粟的同事?
「哼,放手,你沒資格抓我。」魏軍之掙扎道。
「虧你還是念法律的,你是現行犯,誰都能抓你!該死的,說,你為什麼要傷害她?」喬逸厲聲質問道。
「狗男女,落在你們手上算我倒霉。」魏軍之冷哼一聲,他清醒了,思緒已經在快速運轉該如何脫罪。
喬逸臉色深沉,又是一拳往魏軍之臉上招呼過去,「嘴巴真臭,不要再讓我聽見你抵毀她,我和她是什麼關係輪不到你說話!」
瞧他的反應,喬逸推斷這男人八成是殷粟的追求者,求愛不成惱羞成怒,沒想到事務所竟有這種人。
「你懂什麼!殷傑一畢業進到事務所,我每天關心她,看著她成長,我愛了她這麼久,是你!你才是後來者!是這個賤女人水性楊花,對我不屑一顧!」魏軍之怒吼道。
喬逸氣得再揮他一拳,「我說過,你罵一句我就打你一次,你和殷粟並沒有任何交往關係,輪得到你指責誰先來後到嗎?得不到就吃醋想毀掉她,沒用的男人!」
「哈哈哈,我沒用?我是法律系高材生,你這低等的廚師只是比我有錢而已,憑錢就可以讓她對你笑,她還不下賤嗎?」魏軍之鄙夷地瞪著他。
「不要拿我和你這個垃圾相比!不論我追求的女人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都絕不會對她動粗!你這個狗屎高材生,不能容忍別人不愛你就動粗,心理層次幼稚得像個小屁孩。」喬逸一肚子火,忽不住又揍了他幾拳。
魏軍之說穿了就是個讀書人,身材雖然還算結實,和喬逸相比就顯得瘦弱了,畢竟要掌廚可是需要過人的體力和力氣,喬逸可是長期有健身習慣。
「總監,保、保全來了……警察和救護車十分鐘後就會到。」張月美氣喘吁吁地領著幾名保全跑進巷內。
「嗯,看著他。」喬逸將魏軍之交給保全,轉身來到殷粟旁蹲下,他輕柔低喚,「殷粟……」
殷粟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子,還微微發抖著。
見不久前還與自己笑鬧的她,現在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喬逸心疼不已,他將語調又放柔了幾分,哄道;「沒事了,別怕。」
她抬起頭看向他,可是眼中滿是那種望著陌生人的防備,看得他真想再去捧魏軍之幾拳……不,以他的家世和能力,要讓一個人無聲無息人間蒸發也不是很難,他考慮看是不是將魏軍之丟到海裡餵魚算了。
沒多久,警車和救護車的鳴響傳來。
張月美和女同事在喬逸授意下幫忙轉述事發經過,協助警方調閱附近的監視器,而後喬逸向張月美交代幾句,便陪著殷粟上救護車到醫院。
經過醫師檢查,殷粟身上多處擦撞傷和瘀傷,但幸好沒有什麼內傷。
喬逸看著她身上的傷,心疼又憤怒,見她的情緒仍有些不穩,他輕聲細語地道:「等一下拿到驗傷單接我先送你回去,你要回家還是回事務所。」
現在殷粟冷靜了許多,她沉默了一會兒,回道:「事務所。」
雖然她不願讓同事見到自己的傷後亂傳八卦,但她更不能這個樣子回到家裡,母親會擔心的,至於那個惡魔,只會說些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