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悠悠的心跳頓時飛速加快,一顆心幾乎就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唐忠信在她頸邊輕輕地嗅了嗅,然後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慢慢地湊了上去。
柳悠悠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雙手也在他頸後交握。
四片柔軟的唇瓣終於無縫貼合到了一起。
唐忠信恨不得將她折吃入腹,偏偏不成,只能含吮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得到些慰藉,直到吻到兩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才鬆開了她。
兩個人額頭相抵,各自平復呼吸。
「小悠……」
「嗯?」
被撩撥得有些意亂情迷的柳悠悠發出誘人的一聲輕應,讓唐忠信差點失控,努力克制了一番,才勉強壓下了心中驟然而起的獸性。
他摟緊了她,手鑽入衣襟肆意地在她身上遊走撫弄,喘著氣在她耳邊道:「小悠,我真想現在就要了你……」
柳悠悠只覺渾身都燒了起來,「不……」
「我知道,那至少讓我好好看看你,嗯?」他停下動作詢問地看著她。
柳悠悠並沒有抗拒他,任由他將自己抱進了內室,放到了柔軟的床褥上。
衣物一件一件被剝,最後柳悠悠悠如初生的嬰兒般裸裎在唐忠信的面前,他猶如膜拜一般近乎虔誠地吻過她每一寸肌膚。
柳悠悠渾身如熟透的蝦米般染上緋紅,雙目緊閉,卻沒有做出什麼遮擋和抗拒的動作,任由他為所欲為。
而唐忠信能做不能做的都做了一些,卻始終沒有突破兩人之間那最後一層屏障,在她手中釋放之後,喘著氣躺在她胸前。
她會是他的,但不是現在,他要留在洞房那夜再仔細品嚐她真正的味道,現在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而且,如果這個時候就走到最後一步,那他肯定再也無法克制住自己對她的yu/望,一定會想方設法纏著她的,那樣很容易出事。
兩人肌膚相貼地擁抱躺在一起,被男人撩撥得體內空虛的柳悠悠不由自主地向他貼靠,無言地發出邀請。
唐忠信掐了她的腰一把,從牙齒縫裡往外擠字,「別勾引我——」
他真的很想不顧一切衝入她的身體為所欲為,可是,他現在得克制,他提的婚期沒被答應,萬一他們在那之前弄出身孕就不太好了。
柳悠悠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伸手推開了他。
唐忠信壞笑一聲,又重新貼近摟住她,在她耳邊道:「再忍忍,很快就能讓你真正享受到的。」
呸!她終於忍不住朝他呸了一口,明明是他把她撩撥起火的,卻說得好像是她多飢渴似的。
唐忠信輕笑著在她身上親吻,又跟她親熱了好半天,然後摟著她光裸的身子跟她耳語,「回去別讓丫鬟身伺候。」
柳悠悠悠帶著羞意應了一聲,她自然明白他什麼意思,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記太明顯,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的。
唐忠信帶了幾分遺憾地道:「這次之後,成婚前你恐怕就不好找機會出來見我了,真不想放你回去。」
柳悠悠沒說話,只是將臉埋在他胸前。
唐忠信低頭在她鬢邊親了親,又道:「你以後只要想我就可以了,不用操心別的事了,真好。」
柳悠悠忍不住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記。
唐忠信卻是笑了一聲,絲毫不把那點痛當回事,「我給你的藥膏繼續用著,雖然我不介意你身上的傷痕,但是光滑一些摸起來更舒服。」
柳悠悠不想理他了。
唐忠信貼在她耳邊道:「趁著這段時間把自己的身子養好點,再長些肉手感更好,嗯?」
柳悠悠用拳頭在他胸前捶了兩下,沒說話。
兩個人又廝磨了半晌,這才重新穿戴齊整。
柳悠悠幫著他梳好發誓,戴好髮冠,然後自己熟練地挽好長髮,簪好釵環,與之前幾乎一般無二,就算認真看也不太能發現異狀。
唐忠信手扶在她的肩頭,望著鏡中兩個人相依偎的身影,臉上不由浮上笑意。
柳悠悠簪好最後一枝步搖才起身,下一瞬,她就被人摟入懷中,眼前一暗,唇上一熱,再次被纏吮吻起來。
在兩個人體內的熱火又燒起來之前,唐忠信及時停了下來,看著她被自己撩撥得迷亂的模祥,狠狠吸了兩口氣,勉強按捺下心中的慾望,將灺輕輕推開了些,伸手替她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襟。
然後,他伸手牽了她回到外面花廳,重新在棋盤兩邊坐下,下起了未完的棋局,偶爾抬眼四目相對,其間流淌的儘是脈脈深情。
他們兩個繾綣情深的時候,清味軒的另一處也正上演著一場濃情的男歡女愛。
關舜華在經歷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軀殼互換後,確認了張弘毅的心意,在回歸本體後,異常堅定地把自己交給了他。
張弘毅原是拒絕的,可是心愛的女人主動熱情,他到底還是沒能抵擋住軟玉溫香的投懷迭抱,與她有了夫妻之實。
第7章(2)
姊妹兩個會合之後,乘車離開清味軒。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車內的氣氛頗有幾分沉悶。
丫鬟們見兩位小姐一個在出神,另一個則昏昏欲睡,也不敢嬉鬧,只安靜地陪坐在一邊。
回到相府,兩個人各自回去換了衣服,然後去向關夫人請安。
柳悠悠向關夫人請過安後,只稍稍陪坐了片刻,便借口有些累先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柳悠悠遣開小果,一個人倚坐在窗節的美人榻上靜靜地望著院中景色。
雖然義妹盡力掩飾了,但她是密探出身,在她眼裡,義妹的掩飾處處是破綻,她已經能猜到她與那張公子在清味軒內發生了什麼事。
唉,她這義妹還真是一個為愛奮不顧身一往無前的性子啊。
為了愛,可以死,亦可以生。
她剛才提前告退,就是想著義妹大約會有話想跟義母說,不過,也不知道她到底敢不敢說出來。
手放在自己隱隱作痛的胸上,柳悠悠悠不輕輕地咬住了唇,她雖然沒真的獻身出去,可是事實上也不差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