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飛的名字,穎恩的心莫名地撞了一下,正要否認時,突然想到這是唯一可以立刻讓他死心的方法,便改口
〔為什麼不可能?那天晚上凌飛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和他本來就是男女朋友,原本不想告訴團員但為免你太太誤會,索性公開了。徐駿平,我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我,這會造成我的困擾,而且我也不想讓我的男朋友不高興正如你也不希望你太太誤會吧?〕
「不,不是這樣的」徐駿平完全無法接受苦澀沙啞地道
「你不可能會愛上別人,穎恩,你一直是我的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更能給你幸福,離開他吧!穎恩我會為你而離婚,回到我身邊來——」
他猛烈地抓住穎恩的手。
「放開我!〕穎恩用力掙脫他,連連後退道
〔徐駿平,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自私?這麼自以為是?老是擅作主張地為我下決定,什麼叫做『沒有人比你更愛我、更能給我幸福』?這是我的私事呀決定權應在於我,沒有人有資格替我下任何決定,更何況是關於感情的事。」
穎恩歎了口氣繼續通
「還記得當年我們分手的主要原因嗎?我無法忍受你的獨斷獨行,任何事都不先徵求我的意見就為我決定一切,想不到這麼多年,你一點改變都沒有.還是這麼自以為是,一點都無接受別人的意見。」
〔穎恩,我是為你好啊,我替你下任何決定還不是為你好嗎?〕
穎恩絕望地搖搖頭,聽到徐駿平說這種話,她就知道不管再跟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他永遠無法接受別人的想法。
「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再談了,」穎恩冷漠道「好好珍惜你的妻子吧,其實你應該慶幸,還有女人忍受得了你的專制脾氣,願意嫁給你。好好地珍惜你的婚姻吧。」
穎恩轉頭便想走。
「穎恩」徐駿平猛力抓住她,把她用力拉往自己懷裡。
「放開我你做什麼?」
「別離開我,我相信你還是愛我的」
「你放手,徐駿平,你再不放開我真的要大叫了——」
正當兩人拉扯成一團之際一個隱含怒氣的怒吼傳過來,「放開她!」
穎恩感覺有人凌空抱起自己,再回過神來,她已安全地躲在凌飛背後。
凌飛揪住徐駿平衣領,渾身滿是危險的怒氣
「這是最後一次,別讓我再看到你糾纏我女朋友,否則——我不會再維持我的風度。〕
他的語調很輕,但波濤暗湧的狂猛氣勢今人不寒而慄。
冰冷銳利地掃了徐駿平一眼,他摟住穎恩,頭也不回地走入船艙內。
* * *
「他常騷擾你?」
凌飛帶她滑入舞池,技巧嫻熟地領著她跳華爾滋。
「沒有。」穎恩搖搖頭道,〔這幾天,我一直避免和他接觸,凌飛算了。別再把事情鬧大,我不希望影響全團的氣氛。」
「但他騷擾你!」凌飛火冒三丈地怒吼
「我不能忍受任何人騷擾我的女朋友,再讓我看到一次,我會直接扭斷他的頭!扔進英倫海峽喂鯊魚。」
〔算了。」穎恩好笑道「你幹嘛那麼激動,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你忘了我們只是在演戲?」
「演戲,」凌飛一愣,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時,懷中的穎恩突然全身一僵,口氣變為緊張道
〔他——上來了。」
凌飛順著他的眼光望去,果然看到徐駿平也走入的土高,目光搜尋全場一圈後,鎖定在正婆娑起舞的凌飛和穎恩身上,黑眸果滿陰騭怒氣。
「他又想做什麼?」穎恩頭痛道「他鬧得還不夠嗎?」
「別擔心,有我在。」凌飛握緊她的手.給她一沉穩且今人信賴的笑容,俯在她耳畔道
「你有沒有想過,更快令他死心的方法?此如——咱們來個火熱纏綿的吻?〕
「什麼?」穎恩嚇紅了臉,「你你——你別想趁火打劫。」
這男人身上有股強悍狂野的陽剛氣息,一波波地威脅著她——穎恩快喘不過氣來了,她根本不知道他會在下一秒鐘做出什麼驚人的事?
〔為什麼認為我是起火打劫呢?」凌飛滾燙的唇,順著她的嫩頰吻到她敏感的耳垂,底沉而熾烈道
「難道你從沒想過——我只是想吻自己心愛的女人?」
什麼?穎恩腦中轟然一炸本能地想推開他,但來不及了——凌飛大手用力一帶,帶她旋舞入黑暗處深深地,狂猛火熱地吻了她。
他的吻是那麼堅定強悍、絲毫不容她抗拒,瘋狂纏綿地侵入她樓唇內似要掏盡她體內所有的芳馥甜美,粗獷陽剛的氣息包圍住她,讓嬌軀輕顫的她融化在他的霸氣與柔情中。
熊熊烈火在穎恩體內四處流竄,隨著他的吻越來越大膽激烈,她的喘息也越來越急促——整個人如飛躍在雲端——
心慌意亂之中她看到了——徐駿平狠狠地瞪著他們,臉色鐵青恐怖地宛如要殺人,他握緊拳頭看了他們一眼後,淬然轉身衝出去。
「穎恩——」凌飛捧起她的臉,吻得更加纏綿滾燙,但瞬間穎恩所有的理智全回來了。
「不,不要!」穎恩用力推開凌飛,晶瑩的瞳眸慢慢泛起淚霧,一顆瑩瑩淚珠滑下臉龐,她慌亂地攏好自己的一頭發,轉身便跑。
〔穎恩!」凌飛緊追上去。
* * *
緊關住自己的房門,穎恩無力、茫然地滑坐在地板上,門外凌飛的呼喚一聲比一聲急促、心急但穎風不想開門,不想理他。
慢慢地走至鏡前,穎恩瞪著自已哭得紅腫的雙眼和異常紅艷的嘴唇,手撫著櫻唇!思緒一片混亂氣惱地想著他是什麼意思?竟敢吻我?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自己的生活似乎在機場遇到凌飛的那一刻起就全亂了,總是以捉弄她、逗她為樂偶爾的溫柔體貼———正令她感動時,看他又是一副吊兒郎當,永遠沒正經的模樣。
他到底把自己當什麼?隨隨便便的女孩嗎?都為什麼有時又對自己那麼好?永遠知道她最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