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遠一點行不行!這條塞納河這麼大!你一定要走在我旁邊嗎?」穎恩沒好氣地吼他:
「最沒品了!吃我的櫻桃還敢批評我!我貪不貪吃下你屁事呀?不對——你怎麼知道我睡覺時會說夢話?」
穎恩警覺的問,會說夢話她自己是知道的,和她同住過的女生都向她抱怨過,吵死了!有次她和葉可薰住在一起,隔天早上葉可薰告訴她——她竟睡到一半開始背英文單字和化學元素週期表!
〔嘿……我當然知道呀!〕凌飛笑得很賊,故意暖昧道:〔你忘了,咱們曾「愛在今夜共枕眠」過?〕
〔你住口!〕穎恩連忙掩住他的嘴,四下看看,幸好沒人。〔我警告你喔,你少胡說八道!誰和你「愛在今夜共枕眠」,我……我只不過夢遊時被你拐去罷了……〕
〔你真的確定沒發生任何事嗎?」凌飛挑挑濃眉,笑得更邪更壞,慢吞吞道:
〔這種事——要十個月才知道,依我看,你最好現在就喝媽媽速體健,把自已養壯一點,將來比較好生啦。〕
〔下流!〕穎恩咬牙切齒地罵道,欲一掌揮過去,幸好凌飛反應靈敏地抓住她的手,仍是嘻皮笑臉道:
〔嘿,別生氣嘛,母老虎!你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你說了什麼夢話?〕
穎恩心跳漏跳一拍,〔我……我真的說夢話了?〕
〔不會吧——自己不會這麼慘吧?又夢遊,又說夢話,什麼好事全給她遇上了!真是〔雙喜臨門〕呀!
「想聽嗎?」凌飛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存心吊她胃口。
「少廢話,快說啦。」
「嗯——你在睡夢中十分哀怨地說「凌飛來呀!你為什麼還不來吻我呢?難道你一點都不明日我對你的心意嗎?從第一次見你,我心就怦怦地亂跳——我已無法自拔地愛上你了!我每天都擦名貴晚霜噴巴黎香水……穿上最性感、最省布料的睡衣你為什麼還不來找我呢?COMEONBABY」」
「你!變態!」穎恩邊笑邊打他,「你這人永遠是這麼瘋瘋癲癲,根本沒正經的時候。」
〔我當然有正經的時刻看情形。〕凌飛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掌心內,玩笑的神色轉為認真,黑眸異常地清亮,低沉地問她
〔如果我要你當我的女朋友你願意嗎?不是演戲,而是真正當我的女朋友!」
穎恩一顆心瞬間亂成一團——她不敢直視凌飛那熾烈狂野的眼神心慌意亂地垂下頭來。
「穎恩,」凌飛固執地托起她的小臉,不容她退卻,不容她逃避,要她直直地望著自己——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執著認真,柔聲命令道
「回答我。」
〔我——」穎恩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體內的血液急速沸騰,四處亂竄。這麼堅定認真的凌飛是她從未見過的,她感到些微害怕——但另一股奇異的情愫卻直湧上來。
〔你——你在巴黎太無聊了是不是?別拿我亂開玩笑。」
「誰告訴你我在開玩笑的?」凌飛嗓音堅定之中含著微微怒氣
〔穎恩,看著我的眼睛,我會讓你明白——從一開始我就不是在開玩笑!」
他硬捧著穎恩的臉,英挺的臉龐離她越來越近——
他他他———他要吻我了嗎?穎恩如呆滯的娃娃,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當凌飛炙熱的唇瓣即將碰觸穎恩的櫻唇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卻很殺風景地傳過來
「唉呀!凌飛!你不是凌飛嗎?」
第六章
凌飛很不情願地鬆開穎恩,穎恩也乘機掙脫他,往後退一大步,這才看清來人是——一金髮碧眼、婀娜多姿,美艷妖嬌得令全街男人流口水的性感尤物!
此姝足蹬三寸細跟高跟鞋,修長的美腿裡在撩人的網狀黑色絲襪裡,黑色的緊身低胸上衣,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窄裙。波浪般的金髮柔媚地披在肩上,碧眼水汪汪的貶呀眨呀,性感豐滿的紅唇微了著——好個艷光四射、顛倒眾生的大美人。
她巧笑倩兮地站在那裡,身上有股若有似無的[毒藥」香水味,連身為女性的穎恩也忍不住暗歎——真是艷美絕倫,女人中的女人!僅是靜站在那裡,萬種風情油然而生。
[凌飛,」大美女已迫不及待地主動撲入凌飛懷裡撒嬌道:「討厭!終於讓人家遇到你了!你自己說你多久沒來找我了?」
「黛莉莎?」凌飛一臉驚訝,「怎麼是你?好巧!」
「當然巧。」黛莉莎噘著嘴道「親愛的,你還說呢,來法國也不找我,幸好今天碰巧遇到你,不然不知要過多久才能見面呢。你這死沒良心的。」
黛莉莎以軟嗲嗲的法文,旁若無人的向凌飛調情,穎恩稍微聽得懂法語,但她實在聽不下去了,怒氣沖沖地便掉頭要走。
什麼嘛!剛才才要吻她!一轉眼馬上就冒出他的情人?該死的臭男人!
「穎恩。」凌飛迅速扣住她的手,把她拉回自己懷裡,改以英語道「黛莉莎,我向你介紹——這位是我的女朋友,中文名字關穎恩,你可以叫她Alice。」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穎恩以中文向凌飛抗議,但凌飛置若罔聞地繼續介紹:
「穎恩,這位是黛莉莎,嗯——我在巴黎的一個朋友。」
朋友?穎恩在心中冷哼,哼!你的「朋友」定義可真廣呀!
「女朋友?」黛莉莎上上下下地打量穎恩,美麗的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是嗎?」
* * *
凌飛在瑞士修過旅館管理的課程,黛莉莎便是在那時認識的同學,美艷動人的她是法國與西班牙的混血兒,父親是法國富商,在歐洲各國經營連鎖的五星級飯店。
凌飛去瑞士進修是為了工作需要,他一直在加強自己旅遊甚至旅館管理方面的專業知識。而黛莉莎去瑞士唸書純粹只是為了打發時間。
昨天晚上.凌飛已帶團員去紅磨坊觀賞聞名全球的「癲馬秀」看得每對新婚夫妻面紅耳赤、心跳失控。今天晚上,他應一些團員之要求,打算帶他們去一流的豪華餐廳,體會一下巴黎人的浪漫情懷,想像自己是法國貴族,是法國土流社會中的名媛紳士,好好地享受在巴黎的最後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