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穎恩手足無措,腦中一片空白,這來得太匆促了!她——根本不知該怎麼辦?
「穎恩」凌飛單膝著地,執起她的手,一字一句,無比堅定認真道
「在阿爾卑斯山的星空下,我正式向你求婚!我沒有鮮花,也沒準備好戒指,有的,僅是我最赤忱、忠貞的心,永遠愛你的心!我把我的心交給你,由你來決定——是否願和我共度一生?」
朗朗星空下,他的眼神是那麼狂野如火,堅定不移。剛毅恢弘的氣魄,正穩穩地向她保證——天長地久!永恆不渝的真愛。
「我……」穎恩眼眶一熱,更加心亂如麻,她使勁地拉凌飛,「起來,你先起來啦。〕
〔你還沒給我答案,我不起來。」
「你先起來,我——我有話對你說嘛……」
在穎恩的一再堅持下,凌飛終於先起來,坐在石椅上,深邃的黑眸直盯著穎恩
〔如果你要拒絕我,直說無妨,我永遠尊重你的決定,我明白——以我這必須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的工作,無法給女人安全感。」
〔不,我要說的不是這些——」穎恩搖搖頭道
「我從沒想過要嫁入什麼豪門,從小到大,我最大的心願就是遇到一個真心愛我的男人和他平靜幸福地過一生。就像我哥哥、嫂嫂一樣,他們並不是非常有錢,但兩人感情非常好,永遠有說不完的話題,很令人羨慕。我要的,就是那種平淡卻恆久的真愛。你的職業也不是問題,我是一個個性比較獨立的女孩,結婚後,也不喜歡和老公二十四小詒都黏在一起,我也希望保有自己的生活圈,自己的事業。」
「那麼你到底在考慮什麼呢?」凌飛越聽越心急,忍不住插話進來。
〔你聽我說嘛!」穎恩小臉微微泛紅道
「我擔心的是——你真的要娶我嗎?不後悔?我不會煮菜、燒飯、家事一竅不通,只會做蛋炒飯和即食麵。你娶我,很可能一、三、五吃蛋炒飯,二、四、六換即食麵。禮拜天自己看著辦。我也完全沒有理財觀念,又愛花錢如果不是我老哥強迫我每月存多少錢,我所賺的,早就全部花光光,一塊錢也不剩。」
〔還有——我對小孩也很沒耐心……」穎恩越說越心虛,脖子一直往下垂
「小孩乖乖時,我會很喜歡逗他玩,但一旦他哭起來,我就只想把他丟到垃圾桶去。煩死了!」
完蛋了!穎恩在心底哀嚎:自己幹嘛說得這麼誠實?形象全毀了!現在他還有膽娶自己才怪?
一陣沉默後,她果然聽到凌飛若有所思道
〔說的也是!我娶個什麼都不會,又不懂三從四德的女人回來幹嘛?搞不好我還得幫她端洗腳水咧!自找麻煩嘛,這樣好了,我「取消」對你的求婚,剛才那些話全部不算!」
〔啊?〕穎恩震驚地抬起頭,真的不娶我了?但當她看到凌飛臉上那促狹又邪惡的笑容時她立刻又羞又怒地打他
「你過分!你捉弄我。最可惡了,只會欺負我。」
凌飛哈哈大笑笑得十分開懷得意
〔小不點,很擔心吧?怕我真的不娶你了?你會變成中國最後一個老處女,哇哈哈……」
〔你去死啦!」穎恩氣紅了臉,拚命槌打他,〔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絕不嫁你!」
「真的嗎?可是,我只想娶你當老婆耶,怎麼辦?」凌飛抓住穎恩憤怒的小手,貼在唇邊輕吻,俊挺的臉上斂去促狹嘻笑,只剩認真與濃烈的摯情,低沉而有力道
「小不點,不論你是家事白癡、大路癡、還是理財白癡,我都娶定你了!沒辦法,誰叫我第一眼就被你這小妖女迷惑了心智,只想早點把你拐回家當老婆。」
「凌飛」穎恩瞳眸中泛起一片水氣還來不及開口,她已被用力樓人寬闊溫暖的懷裡凌飛滾燙的唇瓣落下來他深深地、熾熱堅定地物著她,以強悍的熱吻來傾訴他的千情萬愛,他對她的承諾——是永恆不變地久天長的承諾!
第九章
接下來的日子,彷彿在雲端一般,凌飛是最浪漫也是最體貼的情人,他永遠瞭解穎恩在想什麼、想做什麼,很疼她、呵護她。
而最令穎恩頭痛的徐駿平,也很識相地不再找她了。凌飛只告訴穎恩,他曾找過徐駿平「出去談談」,怎麼「談」法?凌飛沒說,穎恩也不想問,反正,只要徐駿平不再糾纏她,她就很開心了。
離開瑞士後,他們又去比利時看尿尿小童再轉往意大利.
意大利是個十分迷人、有獨特韻味的國家。凌飛帶他們走訪古羅馬競技場、龐貝古城、萬神殿,在許願池投下硬幣誠心地許願,在因「金技玉葉」一片而大紅大紫的西班牙台階上,模仿柯德莉夏萍,輕鬆優閒地吃個甜筒冰淇淋。
再到義大利的文藝復興發源之地——佛羅倫斯,佛羅倫斯有個非常美的別名翡冷翠!他們並去參觀比薩斜塔,之後轉往全球流行之都——米蘭。
大家都被那座美麗絕倫的米蘭大教堂感動得無以復加。穎恩並瘋狂大血拚從流行服飾到各式皮包、皮衣、皮鞋、皮件,無一放過。
凌飛有非常好的審美觀,而且也很有興趣打扮穎恩,每當穎恩不知該買哪一樣時他便會適時地給她建議,事實證明凌飛幫她挑的款式,果然最搶眼大方,贏得大家一致的讚賞。
日子那麼浪漫、幸福,彷彿沉醉在蜜汁一般凌飛還告訴她將來他們結婚後,穎恩就跟隨他帶團出國,他工作,她則負責玩和SHOPPING。凌飛是身價很高的導遊,事實上,杜瑩在歐洲的分公司大都是他的股分,他喜歡和穎恩一起出遊的感覺,旅行中他負責賺錢,穎恩則負責快樂地花錢。
穎恩從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麼疼她、愛她的好男人。風趣幽默、浪漫貼心,且有強烈的家庭觀念與責任感。她一直以為這幸福會永遠持續下去,但當抵達威尼斯的那天晚上她的夢境被狠狠地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