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銘心?穎恩的心,狠狠地抽痛——
「走吧!我們該過去集合了。〕眼看集合時間已到了,凌飛牽起穎恩。
穎恩卻反扣住凌飛的手直直衝上歎息橋。
「穎恩?」
她直接將凌飛拉至橋上咬緊下唇,晶瑩瞳眸中閃著再也無法抑制的淚珠—
「穎恩?」凌飛驚駭於她眼底的淚水。
穎恩不給他任何發問的時間,小手攀住他的勁項.把他的臉拉下來,猝不及防地猛烈深情地吻了他。
此刻的她全身已沒有任何感覺只剩下雙唇與他纏綿摩掌的灼熱感,最狂野、最深情的沉淪纏綿,卻是揪人心肺的疼痛!
她只想永遠沉溺在這心魂俱醉的一刻,時光永遠停駐……
「OH!OH!」許多不明就裡的遊客紛紛吹口哨、叫好,他們真是羨慕凌飛的艷福。
「穎恩——」突來的香吻雖然今凌飛受寵若驚,飄飄欲仙。但她眸中的淚令他十分不安,他要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凌飛想拉開穎恩。
[別動」穎恩把淚漣漣的小臉緊埋在他胸膛內,淒楚地道
「你放心我沒事,我只是想抱抱你」
凌飛心中一慟,大手捧起她的臉,以最繾綣纏綿、最狂猛火熱的方式來吻她、愛她。
夕陽的餘暉照在兩人的身上,也照在歎息橋上,散發絢麗萬千的光芒,這裡是水波蕩漾、集美麗與哀愁於一身的威尼斯,風華沉淪的千年古城。也是——他們旅途中的最後一站。
* * *
當天晚上,穎恩忙著整理行李明天就要搭機回國了。
行李中滿是禮物——要送給大哥、可薰、杜瑩、宇傑——還有湘堤他們的,有巴黎香水、保養品、意大利皮包、瑞士巧克力、手錶、水晶工藝品、英國的古瓷茶具,皇家花茶……
出國前她答應可薰的東西全買了,也打包要帶回去了,只有她的心遺落在這裡,無法拾回——
一陣敲門聲喚醒沉思的她,穎恩走到門口一看,是凌飛站在外面,她打開門。
「穎恩,〕凌飛手上持著大包小包,興匆匆地進來,大喊
「快來看我買了什麼東西。」
〔你放在桌上就好,要喝咖啡嗎?〕穎恩避開他的擁抱轉身走去沖咖啡。
凌飛察覺她的異樣,走近她,「你怎麼了!這幾天似乎都沒什麼精神。」他關懷地摟住穎恩。
「沒什麼,可能是因為假期快結束而悶悶不樂吧。」穎恩垂下眼,仍不想看他。
「你不是買了許多東西嗎?我看看。」
她想籍機掙脫凌飛的懷抱。
凌飛雙臂仍緊緊鎖住她俯下臉,低沉有力地笑道
「別急,最重要的東西,在這裡。〕
他由口袋中取出一個水藍色的盒子——蒂芬妮的珠寶盒。
凌飛打開盒蓋,一枚造型典雅的紫水晶戒指靜靜地躺在盒內,散發它精緻完美的光芒。
穎恩呆住了。
「喜歡嗎?這是你的幸運石——紫水晶。」凌飛的黑眸異常灼熱清亮,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小不點,我正式向你求婚!一套上這戒指,你再也跑不掉了。」
他執起穎恩的手,想為她戴上戒指。
〔不」穎恩反射地往後退,小臉逐漸發白〔不,我不能答應你,我不能!」
她慌張失措地連連後退,彷怫戒指盒中有毒蛇猛獸會跳出來咬她一般。
〔穎恩?」凌飛十分詫異,「你怎麼了?我嚇到你了嗎?我以為在瑞士那一晚你已答應我的求婚——」
穎恩小臉慘白得嚇人,緊咬下辱,苦澀無助地盯著他。
凌飛不忍再逼問她強扶她坐下來。
「你先休息一下吧,一定是這麼多天的旅行讓你太累了。」他讓她坐在椅上,自己則蹲在她面前,把她冰冷的手包在自己掌心內溫柔地、認真地問
「穎恩,我知道你有心事,告訴我,好嗎?」
這兩天,他當然明顯感受出穎恩的異狀——她不再和自己有說有笑,她變得沉默且常發呆她一直避開與他相處的機會。
她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凌飛當然想弄清是為什麼。但凌飛認為——穎恩可能是無拘無束的日子過慣了,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自己快結婚、快為人妻的事實,患了所謂的〔婚前恐懼症」
另一方面這兩天事情太多了,有兩個團員要請凌飛幫他們買轉飛德國的機票,他們要去探望住在慕尼黑的親人,一對夫妻想轉往荷蘭繼續玩,有另一對要辦延長簽證。繁繁瑣瑣的手續一大堆,凌飛都快忙昏頭了。就連這枚戒指也是他急衝出去,趕在商店打烊之前買的。
「我沒什麼可能真是旅途太累了。你別擔心。」穎恩支支吾吾道,不敢正視他溫柔卻犀利的眼眸。
說出來……又能怎麼樣呢?於事無補呀。穎恩在心底悲哀地想:黛莉莎懷有你的孩子是事實,事情發生時,你我根本不相識。我沒有資格去責怪你以前的行為,更何況——已成定局的事實再責怪你又能怎麼樣呢?
她知道凌飛一定會要孩子,也必須因此而娶黛莉莎,自己的存在,只會讓他覺得痛苦、愧疚,陷入兩難的掙扎。
穎恩不希望凌飛痛苦,她只希望他能快樂、幸福地過日子。小孩的事,凌飛無需向她解釋,因為不管解不解釋,結局都一樣他們必須分手!凌飛迎娶黛莉莎,忠於他的婚姻。
那麼,就讓她平靜地、悄悄地離去吧。威尼斯之夜是他們相聚的最後一個晚上!穎恩只希望——把自己最燦爛、最溫柔的笑容留給他,她也會在心靈深處辟一最隱密的角落,綿綿密密、仔細地收藏他們這段日子永恆而甜蜜的回憶。
刻骨銘心的回憶——
〔沒事就好。」凌飛更加摟緊穎恩的肩「那麼,穎恩接受我的戒指嗎?」他將戒指塞入穎恩掌心內,眼睛注視她的臉,略微緊張問。
穎恩喉頭一窒,幾乎無法呼吸,她苦澀複雜地看著他,這個高大霸氣略帶男人主義的男人——緊緊牽動她所有情愫的男人——她多想像往常一樣,撲入他懷中對他撒嬌,盡情地享受他的寵溺縱容,當他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