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夫君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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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向幼菡沉痛的發現,自己是真的一條後路都沒了。

  第1章(2)

  「爹爹,那姓慕的我壓根不熟悉。」

  「乖菡兒,晨玄那孩子的為人處世,還有品性都是極好的,爹爹可以保證。」向老爹不遺餘力的誇讚自己未來的女婿,要知道慕兄弟對這件婚事催促得緊,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也只能放下心中的不捨。

  要說幼菡的心思古靈精怪、不喜約束,他這個做爹爹的,還真擔心要是有朝一日嫁到別家會不會受欺負,若是嫁到慕家,哎呀,簡直再合適不過,就憑兩家的關係,慕老弟對待幼菡一定會比自家孩子還好,自己也省得日日擔憂。

  這婚事是越想越完美,簡直就是歪打正著,這樣想著,向老爹最後一絲猶豫也消失不見。

  「可那什麼慕晨玄一次都沒見過我,他就肯答應?」

  「你慕伯父那麼喜歡你,怎麼會不答應。」關於慕晨玄的態度,向老爹也不甚肯定,早些年就聽說那孩子在婚事上謹慎得很,這一次不會是慕老弟心急自作主張吧,他猶疑著顧左右而言他說道。

  「我才不信。」向幼菡半信半疑,兩個人之間都是陌生的,她不信那個男人會這麼痛快答應,「既然爹爹這麼肯定,那好,只要那男人心甘情願迎娶,我就嫁。」

  「此話當真?」向老爹拍案而起。

  「當真。」向幼菡信心滿滿。

  此時的她尚且堅信自己的看法,誰會娶一個天上掉下來的妻子,卻不知姻緣之事,本就來的那麼古怪,讓人措手不及。

  要說這樁婚事,其實也並非慕家處心積慮,說來說去,也算得上誤會一樁,只是解來解去解不開,就當了真。

  事情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就說卞城府的向幼菡為了這樁婚事不堪其擾,而在千里之外的肅州府,有一家人也在為同一件事煩惱了幾個月。

  肅州府,這個邊陲小地,二十年前名不見經傳的地方,近年來卻聲名鵲起,為世人津津樂道,究其緣由,竟因為一戶人家的遷入,肅州慕家。

  說起慕家,府內盡人皆知,乃是舉國聞名的商賈世家,家中生意遍佈南北,近些年更被元隆帝欽點為皇商,慕氏一族曾居卞城,後因戰亂遷居此地,此後便一直久居,已達十餘年之久。

  他們世代經商,早先便做些絲綢生意,只因先帝重農抑商一直無大作為,到了元隆帝登基農商大盛才真正大顯身手,尤其在當家少主慕晨玄治理下更是鼎盛無邊。

  慕晨玄,這位慕家少當家,肅州府內真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論品性,他義字當頭,果敢剛強;論手段,他機智多謀、仁義為先;論長相,他相貌堂堂、英姿不凡。

  這樣一個男人,怎麼說都稱得上一句人中龍鳳,才讓慕老爺心無顧忌的把家業交到他手上,不提別的,就那副身家樣貌,這些年不知迷倒了多少名門閨秀。

  可惜,人無完人,只一件讓人深為費解,這被贊為天人的男人卻二十有三仍未娶妻,甚至身邊連個紅顏知己都沒有。

  相貌英俊又家世顯赫,再加上潔身自好的習慣,越來越多的名門淑女傾慕不已,紛紛不惜名聲上門說親,一個個舌燦蓮花極盡誇張,偏偏慕晨玄什麼都瞧不上,既不拒絕也不答應,只是婉言推托,言語間毫無破綻,讓人氣也不是喜也不是。

  要說這不近女色也不算什麼壞事,只是時日久了難免引人猜測,有人說他是眷戀舊情,還念著當年偶遇的一位小姐,理由是那位神秘的不知名小姐曾是慕家座上賓,足足在府上住了半月之久才悄然離開。

  當然,這事情有些玄乎,有人信就有人不信,更有甚者懷疑他身患斷袖之癖,陪在身側的男僕也都拿出來質疑一番。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樣的閒言碎語慕晨玄向來不去理會,只是閒話傳得多了,就連喜歡雲遊四處的慕老爺都忍不住懷疑獨子身有怪癖,幾次明究暗探後不得要領,乾脆就強做主張招來媒婆相親,可惜獨子機智太過,幾番鬥智鬥勇之後,皆以自己慘敗告終,乾脆就想起了各種歪門邪道。

  比如一月前,慕家大堂。

  「哎!」

  「這道翡翠蹄筋不錯,爹多吃一點。」

  「好。」

  「味道如何?」

  「哎!」慕老爹長歎一口氣,哀怨地瞥一眼自己兒子,才喃喃說道:「味道還行,可惜心緒難寧,山珍海味也食之無味。」

  「是嗎?」不為所動,慕晨玄淡淡一笑,「許是這些天太過疲累,您多多歇息就好了。」

  「哎,那些身外之事怎能壞我心情,反倒是你的……你不懂為父的心啊!」依舊長歎一聲,慕老爹皺眉,放下手中的竹筷,眼巴巴看著長子,卻只得到一個淡然的笑臉,頓時一張老臉萎頓下來。

  此情此景,若是別人定然大為好奇窮加追問,偏偏他這個兒子非尋常人,竟然面不改色,讓慕老爹又惱又怨,偏偏還無能為力。

  「晨玄,你都不好奇我心中煩悶些什麼?」慕老爹鼓足精神再接再厲,一臉期盼地看著兒子。

  不慌不忙嚥下口中的飯,慕晨玄微微一笑,「莫非爹您又看中了哪家小姐?」

  「噗」的一聲,慕老爺一口茶水噴到飯菜上,看一眼四周紛紛憋笑的僕人,一張老臉瞬間漲成豬肝色,「你胡說些什麼?我哪裡……哪裡會做出這種事情。」

  「那就好,我吃好了,您慢用。」在侍從的服侍下淨手,慕晨玄優雅一笑,就要離開。

  好不容易逮住一個機會,慕老爹哪裡肯放過,連忙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子,「慕晨玄,你給我坐下,為父還有事情與你商量。」

  「不知爹爹所為何事?」頓住腳步,慕晨玄轉身復又做好,一副恭敬的模樣,眼底卻閃過一絲促狹。

  慕老爹哪裡不瞭解兒子心思,乾脆就扯下臉皮,「你知道我為難的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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