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型男好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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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好殺的眼神!鄭仁凱退後一步。「那個……要十幾萬嗎?唉,十幾萬的東西你應該要握緊啊,我看你力氣應該很大的,怎麼這麼容易就手滑?」

  「是你弄的!」戴巖靜鼓著腮幫,瞇起眼,氣得面孔脹紅。

  「是你摔破的?」郭曉陽問鄭仁凱。

  「怎麼可能?我會犯這種錯嗎?是蚊子,她臉上有蚊子在咬她,我拍掉蚊子,誰知道她啊啊啊發神經大叫,然後自己把鼻煙壺摔了。」

  「突然有人拍我的臉,我當然會嚇到一一」戴巖靜吼。

  「我才被你嚇到好嗎?你這麼大只膽子怎麼那麼小?」鄭仁凱吼回去。

  「你說誰大只,你做錯還罵人,你這個這個這個大壞人一一」

  「我是幫你拍掉蚊子好嗎?!」

  「雞婆什麼!都是你害的!你要負責!」

  「曉陽你評評理,鼻煙壺從她手裡弄掉的,她要我負責?」

  「因為你打我的臉,你打我!」戴巖靜喊。

  「我打你?喂!」鄭仁凱火大。「我是打蚊子講清楚!」郭曉陽高舉雙手。「呃,你們好好喬,我去忙了。」劇情太曲折離奇,不介入。

  此刻,社員們都不蹚這渾水,可是眼睛注意,耳朵豎高,都在關心著對峙中的兩人,精彩精彩,刺激刺激,本社最低調無聲的鑒定專家,扛上老闆最風流倜儻的寶貝外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好讓人期待喔,讓我們繼續看一一下一一去!

  大家殷殷注意,這樁意外,可會善了?

  當然不會善了,戴巖靜不甘背黑鍋。

  她兩隻眼,死叮鄭仁凱。

  鄭仁凱被叮得毛骨悚然,想起幾天前那個惡夢,黑熊撲來咬他,他趕緊護住脖子,「呃,我還有事,先走了,掰。」快閃。

  衣服被拽住,拽得緊緊緊,拜託,他翻白眼,他誰啊?翔塵保全的前保鏢組組長捏!想攔他?門都沒有!一個勢子甩開她的手,往前走,那隻手又伸來,這次,拽住他褲子,他一使勁,又逃脫,「再走?用這個潑你鞋子。」冷冷的聲音說。

  聽到鞋子,鄭仁凱呼吸一窒,轉身,X,這女人瘋了?

  戴巖靜高舉中午喝剩的玉米濃湯,虎視眈眈看著他腳下嶄新的Tramezza鞋,眾所周知,老闆這位外甥有收集鞋子的癖好,她不笨,即時逮住他的死穴。

  「你不要衝動,這是Tramezza的手工鞋,你以為這是鞋子?不,它是藝術品,你看看雙色交融得這樣完美的皮面,棕色跟深褐色交錯的天然層次,還有這個邊邊的縫線是老師傅一針一線親手縫出來的,你捨得讓那種廉價的玉米濃湯毀了這雙鞋嗎?」

  「你試試看。」戴巖靜舉高玉米濃湯。

  「乖,東西放下,有話好說。」

  「跟我進去,跟老闆說是你的錯。」

  「眼鏡,做人要明理,錯不在我……」

  「走。」巖靜左手圈住他手臂,右手端著濃湯,將他押往辦公室。

  他倆一進辦公室,龜在座位裝忙的社員們跳起,活潑熱烈討論起來。

  「嘖嘖嘖。」郭曉陽搖頭笑。「那兩個太搞笑了,咋天也是,不對盤啊。」朱凱莉好困惑。「鄭仁凱功夫很好啊!幹麼怕眼鏡?」

  「因為鞋子是仁凱的要害啊。」郭曉陽笑呵呵,鄭仁凱的新鞋要是被濃湯染指,會發瘋吧!

  戴巖靜挾鄭仁凱往老闆辦公室走,左手緊勒他手臂,他很高,她很矮,這一高一矮造成行走的姿勢古怪又彆扭。「喂、喂,大黑熊,有必要這樣嗎?」他被拖行,很不甘願。

  「閉嘴。」

  「鼻煙壺碎掉你一點責任都沒有?」

  「你的錯。」

  「我是讓你喔,以我的身手你覺得你能這樣拖著我?」戴巖靜作勢潑濃湯,鄭仁凱大叫。冷靜,冷靜。片刻後一一辦公室,鄭厚德咬著煙斗,瞪著眼前兩人。

  戴巖靜將事情經過解釋完畢。

  「……所以是因為他打我,鼻煙壺才會破的。」

  「我說了不是打你是打蚊子……」厚!一定要把他講成歐打女人的壞蛋?這對鄭仁凱來說是不能忍受的侮辱。「舅舅,我會打女人嗎?」

  「你不會!你絕不可能!」鄭厚德安撫道。

  「反正他就是打了我的臉。」戴巖靜喊。

  「是拍掉蚊子,餵你是不是有語言障礙?話都講不清楚!」戴巖靜翻白眼。「所以是他的錯。」

  「是她沒把東西拿好。」鄭仁凱強調。

  「好了好了。」鄭厚德瞭解,他很明理,決定升堂辦案,威武。

  首先,他看著衣著破爛的民女戴巖靜。「鼻煙壺是從你手裡掉下去的這沒錯吧?」

  「可是那是因為,」

  「噓、我會秉公處理,仁凱?」鄭厚德很公正的詢問打扮華麗的帥公子。「雖然你是我外甥,但是我不能袒護你,是你先打了,」

  「打?」

  「喔不不不……我更正,是你非常好心的輕輕拍掉正在咬戴巖靜的臉的一隻小蚊子,驚嚇到她,造成她失誤,我這樣陳述兩位滿意嗎?」很公正喔?戴巖靜的臉很臭。「我有異議。」

  「請說。」

  「他拍得一點都不輕,我的臉好痛。」

  「明明很輕好嗎!」

  鄭厚德噓他們,「不要激動,我會公正辦案。」見鬼了,鄭仁凱瞪戴巖靜,一點小事搞到這麼複雜,厚。

  真是夠壞了,大爛人,戴巖靜也瞪著鄭仁凱,無賴的大混蛋。

  兩人互瞪彼此,眼睛燃燒熊熊怒火,彷彿恨不得撕了對方。

  「呃……可以看著我嗎?」鄭厚德清清喉嚨,不爽被忽略,他才是這一局的仲裁者,尊重一下0OK?!

  一點都不尊重!這兩人瞪對方瞪上癮了,還是死叮彼此,繼續用凶狠的目光殺對方。

  仇結得很深喔,唉,鄭厚德傷心,人老了就這麼可憐,講話都沒人聽,氣勢矮一截,他拍拍桌子。「兩位!」兩人這才緩緩轉過臉來凝聽大人宣判。

  「巖靜,你鑒定後,鼻煙壺是真品嗎?」大人問。

  「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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