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型男好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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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戴巖靜哭了,落下兩行淚,她真哭了,邊走邊哭,傷心欲絕,感到自己真的命很賤,很坎坷。

  「戴巖靜你是綁了鉛塊喔?你想爬到晚上嗎?!」他還在吠。

  「我最討厭爬山啦……王八蛋大壞蛋神經病大魔頭……」她暴躁咆哮,咬牙爬階梯,靠著罵他支撐下去。

  「你烏龜嗎?有僕人落後主人那麼遠的嗎?」

  可以更囂張一點沒關係!這一切都為了愛啊為了愛……她苦忍,埋頭爬。

  鄭仁凱看她落後太多,跑過來,看她臉頰通紅,氣喘如牛。

  「你看你,才爬十分鐘就這副德行,這就是平日不運動的後果,身體太差了。」

  「我恨你。」她的腿在抖。

  「是是是,我也不希罕你愛。」看她如此不堪用,好心扯下背包,「算了,我自己背,老年人需要愛護。」

  「你可以不要講話嗎!」她大叫,氣炸了。

  但她越是哇哇叫,他越是哈哈笑,跟在她旁邊一直鬧。

  「不要看地上啦,眼鏡,看看身邊的樹木啊、花啊,多美啊!聽聽這鳥叫聲,多悅耳啊!」她悶頭爬,沒餘力反駁,也不想浪費力氣回嘴。

  他繼續唱歌,簡直樂得像在開個人演唱會了。「假日就是要這樣過啊,親近大自然,沐浴在芬多精中,讓身心靈得到解放,你看!蝴蝶?!真是太可愛了,正在採花蜜啊一」戴巖靜拉長臉,真想打他。

  可惜打不動,他身體太好,肌肉又多,她只能心中組咒,他是鐵做的嗎?她喘得像狗,他卻能大放廒詞,氣都不喘,而且他腳步輕盈,很快地又走到離她很遠的上面階梯,在那邊等,雙手插腰,睥睨地看著她的狠狽狀。

  「哈羅?眼鏡,快點,。OK?再這麼慢我真的要生氣了喔,眼鏡?!」不管鄭仁凱怎麼催,她真好樣的,不但速度沒有加快的跡象,甚至,什麼?鄭仁凱生氣了,那個女人不但減速到底,還很乾脆地給他坐下來休息了。「戴巖靜?!現在還不能休息!」他吼。對他的命令她罝若罔聞,甚至更過分了,她直接躺下抗議。

  「喂?」鄭仁凱氣炸了,拔腿飆下去。「你什麼意思?!」等等,他愣住。

  戴巖靜臉色慘白,癱軟在地,伸手朝他,斷斷續續吃力喊。

  「我……不能呼吸……」

  SHIT!鄭仁凱卸下背包,掛在右臂,背了她就往山下跑。

  X!搞出人命了。他魂飛魄散,以最快速度疾奔下山,一路上戴巖靜一直喘,一直虛弱地喊一一「我不行了,呼吸,呼吸不行,我要死掉了……」靠夭,是要把他嚇死嗎?

  鄭仁凱將戴巖靜放入後座,火速飆車,不到十分鐘就將巖靜送入急診室。

  護士接手後,他喘得要命,看醫生替戴巖靜戴上氧氣罩。

  「怎樣?她還好嗎?她不能呼吸一一」

  醫生跟鄭仁凱問清楚事情經過,又看戴巖靜的臉漸漸恢復紅潤,從劇烈呼吸漸漸放鬆下來,終於能好好呼吸了,剛剛還瀕臨死亡邊緣,可是不到十分鐘,她已完全正常。

  醫生摘除氧氣罩,問戴巖靜:「怎麼樣?可以呼吸了嗎?動動手腳。」

  「唔。」她動動手足,意識清楚。「我好了唉?」這麼快,連自己都很驚訝。

  靠!是怎樣?!她是好了,可是鄭仁凱嚇掉半條命了,他軟靠牆壁,幾乎死掉。

  醫生向他解釋。「這是『過度換氣症』,雖然發作時很恐怖,身旁的人常會被嚇得半死,不過很快就能恢復正常,可能爬山時過度呼吸讓肺部排出太多二氧化碳了,血液中的二氧化碳含量一時低了太多……血管收縮腦部血流減少,所以會手腳府木頭又很最,嚴重的甚至會肌肉抽搐或痊攣,她的症狀算輕,剛剛讓她戴上低流速的氧氣罩,現在應該沒事了。」戴巖靜坐起來,好驚奇地環顧手腳。「真的好了,剛剛還以為會死掉一一」

  「我才會死掉!」鄭仁凱崩漬怒吼,把醫生護士嚇得退後幾步,且看看他此刻模樣,激動委屈,頭髮亂糟糟,很有型的運動上衣被汗水浸透,大背包垂在手臂旁緣,因狂奔加上受驚,此刻看起來他更像病人。

  戴巖靜看他這樣,有無感動?

  沒有。

  她愣住,突然哈哈哈大笑。這……這是因果報應啦!感謝神。

  她很樂喔,鄭仁凱心寒,看她狂笑,只能默默流汗。

  稍後,他們走出醫院,登山健身未成,差點還壯烈成仁,搞出人命,鄭仁凱覺得很掃興。

  「我會被你氣死。」鄭仁凱說。

  「我就說我不能爬山,都幾百年沒運動了,你不聽怎麼怪我?」

  「你餐餐吃那麼多,體力卻不成正比。」

  「你四肢發達和智商就成正比?」

  「你就盡興羞辱你心上人的B。ss吧。」

  賤人!下流……又拿這個威脅她。可是,真有效,她馬上出動招牌假笑。「請問,現在不用登山了吧?」

  「現在沒那個興致了。」

  太棒了。「請問,我可以回家了吧,不用送我,掰。」她笑著,好燦爛、好真心地笑了,揮揮手轉身離去,走得非常瀟灑。

  鄭仁凱雙手抱胸,看她走遠。果然,她沒有走太遠,忽煞住腳步,轉身,跑回來。

  「怎麼?不是要回家嗎?你走啊!」鄭仁凱冷笑,明知故問。

  戴巖靜尷尬地說:「那個……我那個畫。」

  「哦,是喔,畫在我車上喔。」他冷冷道。「根據合約,要當我登山助手的人,結果命令我追畫載畫,然後還讓我背下山看醫生?」且聽聽以上這段話,有天理嗎?到底誰才是主人?

  戴巖靜也不是沒良心的。「唔,那個畫請拿給我,我會自己叫計程車載回去。」講得多麼客氣含蓄。

  豈能讓她輕易脫身?鄭仁凱又不是慈善家。「山是不用爬了,不過,我餓了。」

  「然後咧?請你吃飯嗎?」為了下午還能享受殘餘的假日時光,回家睡睡懶覺,她這會兒倒是很大方。「這樣吧,我出錢請你吃大餐,三百夠不夠?直接折現給你,愛吃啥快去吃。」說著掏出皮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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