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搞鬼派對?」於麗丹睜著一雙單眼皮,清秀的臉蛋上儘是訝異。
「是啊!」邱采戀笑臉迎人的望著她。
「你這家店就已經夠陰森了,還想搞什麼鬼派對?」是想嚇得客人都不敢上門來嗎?
「搞鬼」是一間主題PUB,店裡裝潢是以鬼屋裡的場景為主,就連裡頭的員工,都必須穿上一身黑,臉上還得撲上一層白粉,越恐怖,越嚇人越好,當然連裡頭的餐點名字都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邱采戀調了一杯顏色瑰紅的調酒遞給於麗丹,相較於店裡其他服務生的「白臉」,她一張清麗秀氣的臉蛋,看來還多了點「人氣」。
接過那杯「血流成河」,於麗丹忍不住扯著眉頭,當初邱采戀要開店,她們這群姊妹淘當然是舉雙手贊成啦!可是,誰知道思想標新立異的她,居然開了一家鬼PUB。
這還不打緊,大概是因為店名跟裝潢太過特殊,結果不但沒把客人嚇跑,反而天天座無虛席,只要店門一開,裡頭肯定是門庭若市。
再加上鬼月到來,年輕人一向不迷信,「搞鬼」生意不降反升,邱采戀只需三不五時來店裡晃晃,每個月就進帳不少,真是羨煞她們這一幹好友。
好吧!當初沒有慧眼識英雄,加入合夥的行列,算她瞎了眼,不過方纔她可沒漏聽邱大小姐口中的大消息,搞鬼派對?虧她想的出來。
「因為鬼月到來嘛!只要扮鬼,即可免費入場。」她淡然一笑。
「采戀,我發現你的想法和你這張臉顯然完全不搭嘛!」
咋一眼見到邱采戀的人,絕對會以為她是氣質典雅的美少女,尤其是她嬌柔的嗓音,足以令人迷醉,可惜她除了長相典雅,骨子裡卻完全和她的長相背道而馳。
從小到大,這小妮子總是憑恃著自己外在的優勢,不知拐騙了多少人的同情心,要不是身為她的死黨之一,她肯定也是被騙的其中一員。
「這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替自己調了杯雞尾酒,她輕一啜了口。
「算我怕了你,搞鬼派對是嗎?我會準時參加的。」「你也要共襄盛舉嗎?」還以為她不會來呢!
「說實話,我實在不想把自己扮得跟鬼一樣,不過反正大家都一樣!無聊來這裡打發時間也不錯。」
「警告你,不准你扮狐狸精進場喔。」她一眼看出她的想法。
於麗丹氣憤的瞪著她,狐狸精是她唯一想到可以把自己扮得妖嬌美麗的「鬼怪」之一呢!難不成真要她扮那些吊死鬼,還是無臉女嗎?
邱采戀莞爾一笑,一頭漂亮的長髮被散在身後,她早猜出一向重視形象的於麗丹,絕對不可能把自己扮丑,而唯一不醜的裝扮,就是狐狸精羅!
如果別的客人要扮,她是不介意,不過因為身為她的好友之一,自然要扮一些比較駭人的才有趣;否則大家都美美的入場,豈不是枉費她這一番美意?
鬼月嘛!總得順應時事,屆時她也會把自己打扮得相當……駭人的。
「采戀,你很嚴格耶!」
「我這裡有幾個不錯的提議,你要不要參考看看?」「什麼提議?」她意興闌珊的攪拌著眼前的酒杯。
她唇角微揚,開始如數家珍,「你可以扮無頭鬼,或是面目全非的燒焦鬼,不然七夜怪談的貞子也不錯啦!只要把頭發放下來就好……對了,裂嘴女也不錯啊!」只見於麗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什麼無頭鬼啊!那她寧可扮貞子!無頭鬼她可扮不來,那樣的裝扮光用想的就覺得噁心。
就說她這個好友腦子有問題嘛!沒事搞了一間鬼PUB,現在還要搞鬼派對,真那麼喜歡鬼怪嗎?怎麼邱媽媽都不管管啊?
「邱采戀!我真搞不懂伯母怎麼會讓你開這家店。」
「她為什麼要反對?」又不是花她的錢。
「你家的行業,和你開的這家店,根本是相互牴觸吧?」她可沒忘了她家的特殊行業。聞言,邱采戀輕笑著,她又不是真正去請鬼來,只不過是個主題派對!瞧於麗丹嚇得花容失色。
真的好無趣。
「丹丹,你想得太嚴重了。」
「我真的嚴重懷疑,其實你是個神經病。」
「沒那麼嚴重吧?」一陣清脆的女聲傳來。
一名風姿綽約的絕色女子,穿著一身火辣的走了過來,她一雙似會勾人的丹鳳眼,臉上揚著一抹顛倒眾生的狐媚笑容,男人見了她,只怕都得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之下了。
「純純!真是稀客。」邱采戀朝她一笑,不忘替她調了杯酒。
「什麼風把你這只騷狐狸給吹來了?」於麗丹沒好氣的說。
莊純純一臉無辜的望著她,身為邱采戀姊妹淘之一的她,在這間PUB成立時,可是舉雙手贊成呢!一向有花蝴蝶美譽的她,對於能在夜店裡施展她的絕佳魅力可是她的興趣之一,尤其見到男人為她神魂顛倒的模樣,更會激起她的滿足欲。
不過,自從她交了個老實男友之後,她的絕佳魅力就被控管得死死的,再也發揮不出來了,別說夜店,就連晚上想出門都不可能,為此,她還鬱悶了好久,幸好邱采戀開了這間PUB,讓她有十足十的借口偷溜出來看帥哥。
「搞鬼派對很有意思呀!到時我一定把政翔一起帶來。」
莊純純笑得嫵媚。
於麗丹沒好氣的斜睨著她,雖然都是姊妹淘,不過她對於莊純純就相當感冒,明明就死會了,還硬要出來招蜂引蝶的,不怕把別人的份都搶去啦?回頭她一定要跟劉政翔告狀。
「你若告訴他,他還願意讓你來嗎?」邱采戀笑道。
「有什麼關係?反正他知道我在你這,不會有事的。」「狐狸精,你就不能安份一點嗎?老穿得如此曝露,這麼想叫男人上你啊?」於麗丹一臉不屑。
莊純純眼波一轉,銀鈴般的笑聲在店裡揚起,不少客人都將視線凝聚在她身上,她不以為意的繼續笑著,對於承受眾人目光一事,她早已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