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輕點頭,「還有,你的手機來電播的是什麼歌?」
「你連這首歌都忘了!那是傑森瑪耶茲的『Lucky』。」她說著說著就唱了起來,並抓住他的手臂說道:「你真的不記得?你那時還命令我要學起來。」
「為什麼我會叫你學這首歌?」她真的完全都沒想過。
「我怎麼知道?八成是你超喜歡,又不好意思大聲唱,只好叫我唱給你聽。」她說著說著就習慣性地撞了他一下。
「你給我從頭到尾唱一遍。」
「你這樣瞪人,我只會發出驚恐的倒抽氣聲……」
他背過身。
她清清喉嚨唱了起來:
「……I\'m lucky I\'m in love with my best friend,Lucky to have been where I have been,Lucky to be coming home again,Lucky we\'re in love every way,Lucky to have stayed where we have stayed……」
這首歌的歌詞以前就是寫這樣的嗎?怎麼她現在愈唱愈覺得不對勁……
這首歌分明是在說兩個朋友陷入愛河的甜蜜蜜故事啊。
她胡亂地把歌唱完,絞著雙手,擔心地看著他的背影,希望他不要覺得是她在自作多情啊。
「那樣我唱完了,你不用掌聲鼓勵,但是可以轉過身了,不然我會有種面壁思過的錯覺。」
池仲宇轉身,看著她在突然間手足無措的樣子,他揚唇問道:「我們的關係是怎麼開始的?」
「這事說來話長,只能說是簡春秋牽的線……」她簡單地將他剛開始找她的原因說了一遍。
「我有可能為了要睡場好覺而和你和平共處,但是後來……」池仲宇往她逼近一步。「你所說的那些我為你做的事、我要你學的歌,怎麼聽都覺得我們之間不單純。」
「哪裡不單純,我們就是朋友啊。」她怔怔看著他,目光在他唇上多停留了一秒。
「所以我煮飯給你吃?」他站到她面前。
「你喜歡做家事啊。」難道這事也要怪她嗎?
她後退一步,他又近前一步。
「那麼『Lucky I』m in love with my best friend』又怎麼解釋?」
「可能你愛傑森瑪耶茲啊。」
「哼。」他將她逼至牆角。
她退無可退,背貼著牆,而他高大的身軀正緊貼著她。
眼前的人是池仲宇,又不是池仲宇。
池仲宇不會用這麼侵略性的眼神看她,池仲宇不會逼她逼得這麼緊,池仲宇不會讓她心臟亂跳,池仲宇不會讓她意識到他是個男人……
「喂,這種姿勢太狗血連續劇,我們可以用正常一點的姿勢說話……」
啪啪。他的雙手啪地落在她的臉龐兩側,他的臉龐離她甚至不到十公分,而她突然完全沒法子思考。
兩人之間曾有的那個吻開始進入她的腦子,她的心騷動了下,腳趾頭不自覺地緊縮起來。
池仲宇看著她微微泛紅的雙頰,頭俯得更近了。
她感覺到他的呼息輕拂過她肌膚,身子不由得輕顫了下。
「你說的那些我對待你的情況,都只讓我覺得你是在引導『我喜歡你』。」
「我才沒有!」她大力推他的肩膀,偏偏他不為所動地繼續用壁咚姿勢困著她。「而且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你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我們試過嗎?」
她睜大眼看他。「試過什麼?」
她的話瞬間消失在他的唇間。
她瞪大眼,伸手再去擋他——左手起,被他扣住,右手起,也被他制伏。
最終,雙手全被他的單手困在頭頂。
他的唇開始緩慢在她唇間滑動著,她想踢他,但他緊貼過來的身形壓制了她。
她倒抽一口氣,他的舌尖正好登堂入室。
他對待她的霸道和上次如出一轍,她只能被動地任由他吮吻舔,並且感覺血液開始沸騰,感官也在瞬間被他的吻挑動起來,開始回應……
他鬆開她的手,她反射動作地抓住他的肩臂,而他的手則隨著他的吻開始人侵到她頸間及胸前肌膚,將那方雪白撫成緋紅……
她低喘著氣,用了最後一絲理智險險推開他——三秒鐘。
「這個吻讓我很有感覺。」他的額頭抵著她的,氣息仍侵略著她。
「但我們只是朋友。而且我每次跟男友交往,你都知情。」
「那表示我一直在等待你發現我們才是最適合的。」
「你……」楊淘瞪大眼,這回真的清醒了。她一臉驚恐地看著他,打了下他手臂。「你以後還是乖乖把戲演好,千萬不要去當編劇,你一點天分都沒有。這種情節你還說得出口,根本已經老套到沒人要看了。」
「只要是我演的,就會有人看。」他挑起她的下巴,輕吮了下她的唇。「對嗎?嗯?」
楊淘全身發燙、胸悶氣喘,但她不想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因為調情太刺激而死翹翹的人,所以她抓住他的衣襟,想盡辦法破壞這曖昧情調。
「你要不要去檢查一下腦袋?你是池仲宇!是全世界女人都巴不得能一親芳澤的池仲宇,我瘋了才會以為你愛上我。不對不對!是你瘋了才會以為自己愛上我。」
「所以你是有自卑感,認為自己配不上我。」
「你告訴我,誰在你面前會有安全感?另一個國際巨星還是女王?而且我如果對你動心了,我們之間怎麼繼續和平共處啊。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情人來來去去,朋友才是長長久久的王道。我如果愛上你,而且還是死心塌地的那種愛,萬一你突然去愛別人,我們就連朋友都當不成了,所以還是守著朋友這關比較安全。」她一口氣說完,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