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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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對啊,師孟說他很熱,我就找他過來吃冰。」丁琪臻看看他,再看向彭璐。

  「原來你們一起來的?」

  楊哲倫笑了笑。「反正還有時間,就過來吃碗冰。」

  「你們共吃一碗啊?」丁琪臻想起彭璐剛才提到他們只點一碗。

  「對。小璐說她吃不完一碗,所以我們只叫一碗,分著吃。」

  他們說話時,彭璐只低頭一口接著一口,直到聽見楊哲倫提了她的名,她才想起這碗冰他只嘗了一口。她抬臉想把冰給他,對面何師孟一雙黑眸沉沉地落在她面上,她不知所以地心慌,隨即別開目光。

  「你怎麼都不吃?」彭璐把剡冰移給身旁的楊哲倫。

  「你不吃了?」楊哲倫疑惑地看她。

  「休息一下,感覺有點冷。」

  楊哲倫笑一下。「我記住了,下次不要約你吃冰,改喝飲料好了。」他直接握著她用過的湯匙,舀了仙草和碎冰送人口中。

  「真的會這樣,明明熱得要命,只想吃冰,等真的吃到了,多吃幾口後又開始覺得冷。」丁琪臻邊吃邊說,想起什麼,把自己那碗冰移到何師孟面前。「你不是想吃仙草?我的分你吃吧,這麼多我也吃不完。」

  何師孟一向不拘小節,挖了她的仙草凍和碎冰就往嘴裡送。

  「還滿嫩的,對吧?」丁琪臻側目看他,專注的樣子彷彿世界只剩他。

  「唔,滿純的。」他點點頭,又往她碗裡舀了一匙。

  「你喜歡仙草?」

  何師孟想了想。「也沒特別喜歡,就是覺得退火。」

  「這樣啊……」丁琪臻像是有點失望,下一秒又甜笑著說:「我媽很喜歡做仙草蜜,不過這次做的喝得差不多了,下次她有做,我帶一瓶來給你喝好了,真的很消暑。」

  「喔,好啊。」何師孟覺得同學之間分享有趣的、好吃的、好玩的,理所當然,便不拒絕。

  「你喜歡甜一點嗎?如果要甜一點,我讓我媽多放點蜂蜜。」

  「你們家平時都怎麼喝,我就那麼喝就好,不用特別麻煩。」他大口吃冰,頭也不抬。

  「你好像忘了還有我們兩個的存在。」靜了許久的楊哲倫,忽然開口調侃。

  丁琪臻臉一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你們要喝嗎?我可以多帶幾瓶過來。我媽會把用過的寶特瓶洗淨風乾,這樣她要分裝就很方便了,我給你們兩個也各帶一瓶好了?」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就大方接受了。」楊哲倫笑得很溫暖。

  「璐璐,你呢?蜂蜜要不要多一點?」丁琪臻笑盈盈地問。

  「啊?」彭璐楞了幾秒,說:「不用了,仙草比較寒,我的體質不能常吃。」

  說罷,她忽起身,把椅子推回。「我想去廁所,等等就直接回教室了,你們慢慢吃。」她笑著說完,隨即起身離開。

  剛踏出福利社,彭璐懊惱地歎氣。她這樣多像賭氣的孩子,她剛才到底都在做什麼?琪臻可是她的好朋友。

  好朋友的定義是什麼?是對方有好事,你為他開心、為他恭喜;是對方難過時,你安慰,你陪伴;是可以分享喜怒哀樂、可以一起做喜歡的事、可以一起討厭什麼人,甚至可以一起翹課的對象,這才是好朋友。

  他有沒有好朋友?有的。在何師孟心裡,他最好的朋友非彭璐莫屬。

  他們何、彭兩家家長均是小學教職人員,彼此熟識,住處又是巷口和巷尾的距離而已,感情自然好。他爸媽先生了他兩個姊姊,盼著有兒子,而彭家是生了兩個兒子,盼有女兒;聽說他們以前聊天時還曾互開玩笑「女生都被你何家生走了」、「男生才都被你們彭家生走咧」,可見感情之深厚。

  他們同時期盼著第三胎的到來,說也真巧,他母親和璐璐她母親第三胎皆如願,何家有了他,彭家有了璐璐。

  他和璐璐從小玩在一塊,他長她幾個月,知道自己是哥哥,他自覺自己平時十分照顧她,她也聽話,上學跟著他一道,放學也一起回家,他甚至覺得他們兩人比親兄妹還要親。

  她父親是體育老師,曾是網球選手,他看過她父親打網球,非常帥氣,他為此對網球興致勃勃,她父親開口要免費指導他。他跟著她父親打了好幾年的球,每回練習或是與其他的學生比賽,她總在場邊加油,他贏了她比他高興,他輸球她比他更不開心。

  她眼光追隨他,他感到滿足與開心,所以他深信他在她心裡是很重要的一個朋友,但這幾日她的表情和反應,讓他感覺她似乎不再將他當成好朋友?

  就像現在。下公車後,她逕自往前走,不再像以往那樣與他並肩走,他只好一路跟在她身後;他不由得想,他是哪裡得罪她了,否則她為何像在躲他,又像是不想理他?

  又跟了幾步,他再受不了這樣莫名被忽視的感受,遂揚聲喊:「璐璐!」

  彭璐轉首看他,但他不說話,只盯著她,她隨即轉身往家的方向;何師孟從後方追上來,站在她身前。「沒聽到我叫你嗎?」

  「你叫我,又不說話。」

  「……」何師孟瞪著她看了好幾秒,才問:「你最近怎麼了?」

  她看他一眼,調開眼神。「什麼怎麼了?」

  「你好像不想理我?我得罪你了?」他皺眉問。

  是,她為什麼不理他?他沒得罪她什麼,那麼她為什麼近日面對他時,顯得如此不耐?她合上眼,慢慢呵口氣,才張眼看他。「沒有。」真的沒有,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

  「才怪。」他不信。「以前你會看我打球,我要是贏了你比我開心,我輸球你還會為我抱不平,但是今天下午的決賽,你……」他忽然難以啟口。誰規定他打球時,她一定得為他加油?

  「決賽怎麼樣?」他贏了,個人單打第一名,這她知道的。

  「決賽……」他想了又想,問:「你為什麼沒幫我加油?我的網球是你爸爸教的,我們又是同班同學,我代表班級榮銀,你不是應該幫我加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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