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很鎮定,一點被嚇到的樣子都沒有,她嘟起嘴。「連裝一下讓壽星滿足都不行。」
他不語,拽住她,俯身親吻。
充滿甜意的吻密密熨在她唇上,她微喘著回吻,探舌與他糾纏,彼此的氣息在空氣中流動,她軟在他懷裡,芳心大亂。
忽地,她推開他驚叫:「我還沒許願!」看時鐘,剩一分鐘,接著又看向他充滿笑意的眼眸。「我的願望就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他聳肩。「我的禮物就是答應你一件事。」他不擅送禮,想了很久,倒不如答應她一件事最保險。
她臉紅紅,沉默了。
他看著她遲遲不語,提醒道:「剩三十秒。」
她急了。「你不要笑我喔!」
「二十秒。」
曲寧寧連耳根子都紅了,她低著頭,像撒嬌般拉著他的衣角。
「我想要你。」
宋懷洋怔住,看著她。她看起來真慘啊,臉紅、脖子紅、耳朵紅,咬著唇看起來很害羞,令人心動。
「不是有電影說,把自己當禮物送給對方嗎?但因為是我生日……想說你也不可能把自己當禮物送給我……就自己跟你討了……」她嗓音緊繃,猛地抬起頭,對他憨憨一笑。「這不會很過分吧……」
她覺得這是自然的事情,如此要求應該很有情調,但沒想到這樣害羞,可是她不退縮喔,她很期待兩個人能更親密。
宋懷洋緊盯著她,神秘的眼色讓她看不透他在想什麼,曲寧寧被瞧得緊張,頻頻深呼吸,然後他抓住她的手腕,她忘記緊張,也忘記傻笑,一陣天旋地轉間,她的背抵到一道硬牆。
但睜眼看到的卻是天花板,曲寧寧才發現,剛剛的拉扯讓她躺在工作桌上,她明明穿著衣服,卻感到赤裸,躺在工作桌上,有種任人宰割的羞恥感,教她心跳若狂。
他貼近壓上她,嘴唇含住她紅唇,以吻開啟這場掠奪,宣告他才是獵人,而她,是個心甘情願的獵物。
宋懷洋除去她身上衣物,她眨了眨眼睛,臉紅得像能滴出血來,接著,他脫掉自己的衣服,再次覆上她。
那與自己截然不同的陽剛身體,掀起她一陣戰慄,她無法思考,只能本能地輕呼,隨著他的每次挑逗,柔軟了身體,這反應讓他滿意地勾起唇角。
激情後,他們躺在工作桌上,擁抱彼此。
今晚他們沒看星星,倒是看著天花板的電燈,電燈像星星嗎?很不像,一樣有光亮,但沒星星璀璨。
可今晚,重點不在看星星啊!
他們依然微喘著,超級滿足,但身體極累,好像虛脫一樣,他們黏膩的身體抱在一起,溫暖的體溫燙著彼此,提醒剛剛的縱情狂野。
「以後……不是只有生日才可以喔!」她提醒,這可不是生日專屬。
他大笑,揉著她的發。這傻傢伙,怎麼這麼可愛啊?
他將她抱得更緊,聞著她特有的體香,聞也聞不膩。
他們好幸福啊,幸福到都沒注意到,曲寧寧包包裡的手機,頻頻發出震動。
城市另一頭,安迪一直打給曲寧寧,但她沒接,他氣得放下手機。
過幾秒,又拿起手機,翻到簡訊匣,看著上頭剛剛傳來的訊息——
安迪先生您好:我是《花花週刊》記者方大有,有讀者爆料,曲寧寧已經有了男友,是版畫家宋懷洋,針對此事想向您求證,相關內容將刊登在下期花花週刊……
第8章(1)
深夜,曲寧寧正在拍攝的戲劇終於殺青。
整理了一會兒,她跟安迪一起離開片場,不意外遇上堵在門口的大批記者群。
她輕蹙了下眉,但隨即漾起微笑,面對塞到面前的麥克風,絲毫沒有退縮,大批記者往前,她被逼得後退兩步,差點站不穩。
「不好意思,我們會接受訪問,可以請各位記者大哥、大姊們不要推擠嗎?」
安迪揚高聲音,手臂穩住曲寧寧。
上禮拜,他接到《花花週刊》記者來訊息,得知曲寧寧戀愛的消息已經曝光,今天一早發行的最新期《花花週刊》果然在封面刊登了這個新聞,吸引大批記者前來堵人。
好不容易站穩,曲寧寧美麗的臉上依然掛著溫和有禮的微笑。
一名記者的問題傳來。「請問週刊報導的內容,是不是屬實?」
她頓了幾秒,靜望眼前大批媒體,心裡很不解,談個戀愛而已,像審問犯人一樣,唉,身為公眾人物就得這樣嗎?無論公事、私事都要跟人交代?
回想那天接到安迪消息,她與宋懷洋兩人都大吃一驚,她第一個反應除了訝異還是訝異,他倒是淡然,說被發現就發現吧,沒什麼大不了,但兩人都沒想到,竟會吸引大批記者前來採訪。
「不是說接受訪問嗎?怎麼什麼都不說?」一名女記者有些不耐地看向安迪。
安迪輕推曲寧寧一下,與她對上眼,輕巧點了個頭後,曲寧寧這才開口。
「都是屬實,我們的確在交往,希望大家祝福我們。」她微笑。
啪嚓!啪嚓!
此起彼落的快門聲響起,對著她迷人的微笑,這張照片肯定是要用的——「曲寧寧承認戀愛進行中,臉上洋溢幸福表情。」標題會這樣寫吧?
「請問你們交往多久?有結婚打算嗎?」
她微愣,正不知怎麼回答,安迪就出聲搶了白。
「其它都無可奉告,總之希望大家給予祝福,謝謝大家。」
安迪護著她,硬是出了人群,其間他們被推擠,記者一路追上車旁,鎂光燈閃個不停,他們像逃難一樣離開現場。
好不容易駛離這片混亂,安迪忍不住拍擊方向盤,怒道:「真是煩死了!承認了還要追問細節,需不需要跟他們交代你們雙方的祖宗八代啊?」
曲寧寧撫了撫胸口。「真是誇張,我談戀愛可以出動那麼多記者?」她轉頭看向安迪生氣的側臉,忽然笑了。「看來我真的很紅欸!」
上禮拜安迪得知消息,已經狠狠把她念過一頓,但她不在乎啊,她又沒做錯事,行得正、坐得端,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