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淵知道她不想讓他看到秘密衣服,便識趣的先行出發。
他一離開,韓家樂馬上換衣服,忽地瞥見鏡中容顏,似乎少了點什麼,她的大眼骨碌碌轉了一下,決定找「幫手」。
王智淵經過飯店一樓的花店,看到向日葵就想起活潑開朗的韓家樂,便走進店內買了一朵,並請店員幫忙包裝。
他拿了玻璃紙和墨綠咖啡色緞帶裝飾的單枝向日葵進餐廳坐下,不停想著她會穿什麼樣的衣服出現。
餐廳裡的客人歡笑用餐,不一會兒,眾人被推門進來一個東方麗人吸引,她短髮俐落,身形高挑修長,上身穿了沒扣扣子的短版筆挺黑西裝領帶和白襯衫、下身是幾近長到腳踝的多層次白紗蓬裙、綁帶的牛津鞋。
如此中性又不失女人味的穿著讓王智淵眼睛一亮,他沒想到她居然會穿裙子,而且當她走近時,他更驚訝了,因為她還畫了淡妝。
韓家樂被他盯得有些害羞,其實化妝品都是她用破英文向櫃檯人員借的,上妝也是靠她們幫忙,而且多年來再次穿上裙子她真的好不習慣,不過看到心愛的男人這麼驚喜的表情,她想這樣的打扮應該還算不錯吧。
王智淵替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送上向日葵。
周圍的客人交頭接耳,瞧著東方臉孔的帥哥美女同在一桌,兩人都選穿黑色西裝,還送花,應該是情侶來約會。
嘿,你們別看了,她是我的老婆,已經死會……王智淵很想大聲告訴那些老外,又覺得沒必要,其實她美到不行,他與有榮焉啊。
在韓家樂眼中,他也比平常更帥十倍,不對,是一百倍。
「你穿裙子?」
「嗯,好看嗎?」
「很好看,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穿裙子!」王智淵真心稱讚。
她再問他她的妝會不會太濃,他說不會,淡淡的很好看,聽她說化妝都是飯店櫃檯人員幫忙的,他想像她語言不通又不習慣在臉上塗抹,那畫面讓他不禁笑出來。
可他瞥到她的裙子,又擔心鄭瑞傑那該死變態對她造成的影響,有些擔心的問道:「這種白紗裙……你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我可以的。」韓家樂說是這樣說,但心裡還是有點怕怕的,不過有王智淵陪在身邊,她決定要勇敢一次,而且她也想要借此讓他看看她女人味的一面,至於高跟鞋嘛……她想還是改天再試好了。「你呢,手臂的傷怎麼樣?」
「還好。」王智淵知道她仍舊在意,索性捲起左邊袖子給她看。「傷口已經在結痂了,你不用擔心。」
兩人相視一笑,綁架傷人的可怕經歷,彷彿已經是上一個世紀的事情,現在他們只想好好享受這甜蜜的時光。
結束一頓浪漫的晚餐後,他們慢慢散步回到飯店。
進了房間,韓家樂開心的把向日葵放到水杯裡。
王智淵笑看她拿著插了花的水杯忙來忙去喬位置,最後擺在最明顯的落地窗旁的骨董雕花櫃子上。
櫃子的斜對角是張雙人大床,韓家樂想到這幾天都要和他共住一房,突然覺得好害羞,視線一轉,發現他正盯著她賊兮兮的笑著,她臉紅的轉過身,不好意思再看他。
王智淵緩步走上前,將她轉過來面對他。
她看著他帥氣又深情的臉龐越來越近,感覺到他吻上她的額頭、閉著的眼皮、鼻尖,最後到了嘴唇,她感受著他的溫柔氣息,緩緩睜開眼睛輕柔低喚,「二哥……」
「嗯?」他牽起她的手,吻了下她的掌心。
韓家樂迷濛的望著他,不禁喟歎,「我們是真正的夫妻了……真好。」
「是啊,我們是真正的夫妻了。」王智淵笑道。
記得兩人初相識時,看對方都很不順眼,沒想到居然弄假成真,在來法國前去辦了結婚登記,成為真正的夫妻。
「幸好你對我不會過敏起疹子,不然我們就不能像這樣手牽手了。」韓家樂學他的動作,拉起他的手親了一下。
她的主動讓他欣喜。「就是啊,我一定是很愛你,才不會對你過敏。」
她聽了好高興,更驚訝他拿出婚戒重新替她戴上,和她先前丟失的那個是相同款式,只不過上頭多出閃亮亮的白鑽。「哇啊!」她感動得好想哭。
王智淵再把自己的戒指交給她。「幫我戴上。」
韓家樂幫他戴好戒指,跟他手牽著手,嘴唇相貼,完成結婚之吻。
「說到真正的夫妻,我們是不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做……」
「什麼事情還沒有做?」她不解反問,聽到他在她耳邊低語,轟一下,她的臉頰到耳根脖子倏地泛紅。
王智淵不囉唆,很有男子氣概的一把抱起她走到床邊。
韓家樂難得表現小女人模樣,害羞的低著頭窩在他懷裡,任由他將她抱上床。
燈光好,氣氛佳,催化情慾,兩人渴切的親吻撫摸。
然而韓家樂依舊不習慣被男人這麼碰觸,尤其當他拉高她的裙子,她的雙腿感覺到一陣涼意,逼她本能反應,迅速攫住他的手,使出武術掙脫他的摟抱。
王智淵嚇一跳,根本來不及看清楚,整個人就被她壓制趴在床上,胳臂被扭到背後,他痛呼道:「唉呀呀——好痛,快放手!」
聽見慘叫,她這才回過神來,慌忙鬆手道歉,「對不起……二哥對不起……我不小心就……」
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可以理解,氣恨的在心裡狠狠罵了鄭瑞傑那個變態一頓,他不捨的道:「你還好吧?如果你不想要,不用勉強,我們慢慢來,以後也可以……」
韓家樂聽到他體貼的安慰,害怕緊張立即舒緩許多,她毫不猶豫的道:「我想要你,不要以後,我現在就要你!」
他是她愛的男人啊,好不容易成為她的丈夫,她很想跟他在一起。
王智淵被她的直接逗笑了,只不過嘛……「你真的想用這樣的姿勢要我?」他故意歎了口氣。「唉,既然你這麼想壓住我做『攻』,為了你,我只好做『受』了,獻上我還沒用過的小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