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紹,你和她的婚姻只不過是一場意外下的產物,不是嗎?」殷宜不肯走,留下來又問。
「所以呢?」齊睿紹挑眉,猜測著殷宜說出這句話的重點是什麼。
「睿紹,我們在一起七年;你和她實際上只相處不到一年,你真的有信心能跟她過一輩子嗎?」殷宜表現出很想跟他復合的神情。
「你……到底想說什麼?」沉默了數秒,齊睿紹神情平靜的望著眼前這曾讓他深深動心過的女人。
說也奇怪,再見到她後,他的心已沒了當初那股悸動的感覺了,或許是因和尹海韻結婚後的生活讓他覺得很愉悅、很踏實,他已不記得他到底是從何時不再去想念殷宜了?
就算是猛地想起,也像是水面上的漣漪般很快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尹海韻那張甜甜又帶點憨然的笑臉,那笑臉逐漸對他展生一種奇異的效用,撫慰了他疲憊的身體,讓他喜歡上與尹海韻在一起生活的感覺。
「睿紹,我知道當初我自私的決定離開,讓你很受傷,可是……我們就不能從頭來過嗎?」殷宜終於說出此行的最大目的的。
「我已經結婚了。」已婚的他,是要如何與別的女人從頭來過?他突然覺得殷宜的話很可笑。
「但你們是因我離開,才會結婚的。」事實就是如此,不是嗎?
「那又如何?」她現在說的話語是在炫耀嗎?那他確實是該感激她的離開,這讓他能意外娶到一個很愛他的女人,不是嗎?
「你並不愛她!」據殷宜所得到的消息,她認為他們夫妻的生活過得很平淡,完全沒有戀愛的火花,而這也讓還愛著齊睿紹的她更加有信心搶回他來。
她承認她原本並未想過要這麼快就回國——她有她的自尊心,她對齊睿紹在她離開後很快就娶別人的事,一直很介意,可跟她維持聯繫的柳月黎總會不斷訴說著許多有關齊睿紹與尹海韻的事,讓她聽著聽著,腦中不禁湧起許多回憶,加上她的母親也大力鼓勵她該找回心中所愛,所以,她才決定回來。
她相信齊睿紹一定還是深愛著她,所以他和尹海韻的生活才會過得平淡如水。
「這事可不是你能下定論的。」愛不愛,喜歡不喜歡都是他和尹海韻兩人間的事,任誰都沒資格來介入。
「為什麼我不能?我們之間有著那麼多年的感情,難道你真能說忘就忘嗎?」她真的不願意相信。
「如果我們之間真有那麼深的感情,為何你會在兩年前,對我說放手就放手呢?」殷宜的進逼讓齊睿紹開始做出了反擊。
「我沒想要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只是想過幾年再結婚。」她從沒想過不嫁給他,只是覺得不必急在那個時候呀!
「你知道我為了那一晚,花費了多少的時間與精神來準備嗎?」當年除了她,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花那麼多心思,為的只是希望她能永遠跟他在一起。
「我……」殷宜的臉逐漸漲紅。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希望你回應我的是『好,可我還是想去追夢』這樣的話嗎?」的確,他是不知道她有想向母親看齊的夢想,但就算是結婚了,難道他會阻止她去尋夢嗎?
不!他不會,他相信她也知道他不會,可她就是不願意答應他的求婚,還狠心的把他們的感情擺在一蒡,把他的心意當成是垃圾,更把屬於他倆的所有一切踢得遠遠的!
她就只是自私的顧著自己的夢想,那時的她有沒想過,在她拒絕他後,他的心裡會有多麼的難受?
沒人想當個呆瓜,尤其是在自己很有把握的事情上,他就是這樣;但更可笑的是,在她拒絕他後,竟然還能笑著問他願不願意等她回來?說真的,當時她的那抹笑是真的讓他感到很諷刺!
「但結了婚,就會有懷孕的可能,也要有侍俸公婆的準備,我那時只是很單純的想著那些問題,所以才會……」當了人家的媳婦後,自然會有一些擔子壓下來,殷宜當時真的只是想給自己幾年的時間來闖出名號,讓母親為她感到驕傲,也想看看她的能力到底到哪裡!
她更知道,要在猶如戰場般的設計圈佔有一席之地,就絕對不能有其他事來分散她的專注力,尤其是家庭的羈絆。
「你知道你說的根本就不是問題嗎?」雖然他很喜歡小孩,但她若在短期內不想懷孕,他們可以先做避孕措施;她若無法在家侍俸公婆,可以對著他的父母好言解釋,這哪算得上是問題?
虧她跟他在一起長達七年,她也認識他的父母那麼久,她竟認為那是問題!
「睿紹……」殷宜語塞了。
其實她一到巴黎就後悔了,就發現她深深傷了他的心,她本想主動與他聯絡,卻又被他和尹海韻的婚訊給打散了,於是就一直延宕到現在。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們那段感情,那麼……」齊睿紹的目光轉冷,「為何你知道我要結婚後,竟然毫無反應?」
別說是趕回國了,她就連一通電話都沒打給他,這是一個說自己很重視那段感情的人會做的事嗎?
「我不是沒反應!」殷宜急著喊冤。
「你是要說,你有請曉月打電話來向我求證嗎?」齊睿紹可不認為這樣的反應叫正常,請第三者打電話替自己詢問,這樣叫作有反應?
很抱歉,當時的他完全不認為那是正常反應——當年的她,根本就不把他們之間的感情當作一回事,現在的她卻跑回來說想跟他復合,怎麼?拋是當他人很好,到現在還是可以任由她玩弄嗎?
此時的齊睿紹完全不知道門外有一道倩影已在早些時候黯然的離去了。
第5章(2)
「小韻?」
「你怎麼會在這裡?」
下班時刻,在同一間公司上班的於喬卉與方橙慧才剛踏出公司大門,就發現好友站在不遠處,很明顯是在等她們下班,二話不說,兩人極有默契的往好友的方向走去,同時也發現到好友的表情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