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笑了,但下次有這種事,我想聽你親自告訴我。」他們之間不會只有一個孩子,他的理想是要有她及兩、三個孩子環繞,那種感覺一定會很幸福。
「我知道了,所以你不會怪我對吧?」
「我本來就沒在生氣。」這可是件喜事,他為何要發怒?
「學長,其實我在知道時也像你一樣的開心,可是……」離開婦產科後就變了。
「可偏偏你想到你已要拋棄我了,所以不知該怎麼辦是不是?」雙手纏上她的腰,齊睿紹的語氣很像個怨夫。
「我……才不是要拋棄你,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笨蛋般,想知道的事都不敢問,決定的事又覺得超級捨不得,自己把自己搞得好混亂。」頭靠在他的胸前,尹海韻感覺自己根本就是個大傻瓜。
「你不笨,只是太在乎我而已。」所以才會想要退出,以為這樣他會開心,誰知他不但不開心,還非常的不高興。
「是啊……誰教我暗戀你那麼久,本以為我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會在一起,可命運又把我們牽在一起,害我這一路走來都覺得心驚膽跳,覺得能跟你在一起的幸福,總有一天會被人給搶走……」喃喃訴說著她的心情,尹海韻沒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在向他告白。
「不會,誰也搶不走我,我向你保證。」他摟緊她,有些自責自己竟然一點安全感也沒給她。
他剛才沒說錯,他的確是個失職的丈夫,他無法否認自己的失敗。
「那……學長,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現在她已有勇氣詢問他任何問題了,但就是不知他是否願意回答?
「嗯。」齊睿紹點頭。
「學長,那天殷宜學姊去找你,你為什麼說了那麼多類似像個……棄夫般的話?」那天他與殷宜的對話聽在她的耳裡,就像是個被拋棄的男人在抱怨、在發牢騷。
「下次去找我,就直接進來我的辦公室。」回答前,齊睿紹倒是先叮嚀了這一點。
這是屬於她的特權,她當然可以使用。
「好。」那他到底會不會回答她的問題?尹海韻目不轉睛的望著他。
「基本上,殷宜那天來找我是想跟我復合。」看出尹海韻是真的很想知道,齊睿紹當然不會讓她失望。「但我不願意,後來會說出那些話是因她把我們的關係看得太簡單了,她不是當事人,當然不會懂得你和我之間的事!
「她不是你,她更不是我,她當然沒立場評斷我們兩人間的相處模式是對是錯、是好是壞;我是在她步步進逼後,說出了那些話,目的只是想讓她清楚瞭解——往事已矣,再談也沒任何意義!」而他一點也不覺得他的口氣像個棄夫。
「所以你不是在抱怨嗎?」她當時以為他之所以說那些話,是為了讓殷宜瞭解她當年有多傷他的心,然後再和她談復合之事,可原來……唉……是她誤會他了。
「不是。」他記得他的語氣一直都很平靜,怎麼他老婆卻解讀成他是以激憤的嗓音說話呢?
在此同時,齊睿紹突然想起那晚喝醉的她留了句話尾沒說,現在想來,戶她該是想說這件事吧?
「學長,我又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了。」尹海韻感到很尷尬。
「別一直說自己傻。」他不喜歡聽她說這種話。
「是。」尹海韻點頭,悄悄伸手回抱住他的腰。
「不會再跟我提離婚了吧?」再來一次,他就真的要生氣了。
「不會!絕對不會!」她再也不要離開他了!
「海韻,過去兩年是我太過忙於事業,所以才會忽略了你,這事我必須向你道歉。」他該早些想到自己的過度忙碌會讓妻子感到寂寞才對。
「學長,不要道歉……」她搖搖頭,因為她不想再去在意以前的事了。
「好。」她說什麼,齊睿紹決定都依著她。
「我們回病房吧!」尹海韻說著,緊緊的粘著他不放。
「回去當然好,不過……」齊睿紹看著她緊貼著他的舉動。「你得先放手,不然我沒辦法走路。」
她喜歡依賴他當然是件好事,他也很願意讓她依賴到海枯石爛。
「哦!好。」露出甜甜的笑容,尹海韻像個乖寶寶般放開他的手,上揚的唇也被他啄了一記。
「我好像一直都沒告訴過你,我很喜歡你現在這種笑容。」就是這種笑容讓他愛上了每回回家有她迎接的感覺,更在之後讓他特別期待她迎接他的時刻,他對她,早就不只是喜歡了吧?
齊睿紹拉起她的小手,兩人相視而笑。慢慢走回病房,卻不知暗處有雙眼睛正緊盯著他們,那人臉上的表情像是被雷打中股的難看!而潛伏在暗處的危機也悄悄的逼近……
第9章(1)
半個月後,在醫生的許可下,齊老夫人順利出院了,雖然行動還是有些不便,但她說回家總比一直待在醫院這種冷冰冰的地方來得好,便在子孫的簇擁下回家了。
而在這半個月間,齊老夫人可是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場勝仗,她就說行嘛!她認為以後可以在齊家當家的孫媳婦怎麼可能會不行呢?撇除尹海韻肚子裡有了齊家的子孫不說,孫媳婦在這半個月間可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齊老夫人——只要老夫人一個眼神,尹海韻就知道該拿什麼給她;只要老夫人皺一下眉頭,尹海韻就知道該把花瓶裡的花給換掉……
總之,孫媳婦的角色扮演得很稱職,也讓因子受傷而無法親自服侍婆婆的柳月黎感到有些意外,甚至有些對尹海韻另眼相看。
至於殷宜,就別說她在這半個月來輸得有多慘了——在老夫人出院那天,不知是認輸還是已看清事實,她並未出現,反倒讓尹海韻感到很介懷,學姊還好嗎?
尹海韻並不喜歡這樣的情況——她從以前就會不自覺的拿自己與殷宜相比較,但後來發現這一點意義都沒有,尤其是這種輸贏根本就不值得高興,她就只想待在學長身邊,與他廝守一輩子,其餘的事她只想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