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傾城東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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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一頓,章清蘭小心翼翼的道:「夢裡,推我的人身上有著梔子香,夢醒之後,我仔細尋查,得知二伯母最喜歡梔子香,因此在朝霞院圍了一處地方種了許多梔子。」

  秦姌月點了點頭,認同她的推斷,「我們在外面無人可用,想調查二太太不容易。」

  「若是我爹……」

  「若是你告訴三爺,因為作了夢,所以你以為二太太想危害三太太,你想三爺有何反應?他應該會當你中邪了。我當一回事,不表代其它人也能接受,畢竟連二太太的動機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有,為何二太太如今才出手對付三太太?」

  章清蘭頓時啞口無言。

  「總之,還是先有證據再找三爺,三姑娘首要查清楚安息香,從安息香找到源頭才可從確定誰是敵人。」

  「我明白了。」

  略一思付,秦姌月轉而提議道:「我想三姑娘不如另外買安息香,以便換下那些有問題的安息香,還有,最好能向三太太坦白,讓三太太明白自個兒的處境,有了三太太暗中配合劃助我們,方能神不鬼不覺換走三太太那兒的安息香,同時讓三太太釋放她一直在使用安息查的假象,對方提供的安息香就不會停止,我們更能握住對方犯罪的證據。」

  章清蘭為難的咬了咬下唇。

  「三姑娘不可能永遠待在三太太身邊,三太太必須學會看清楚身邊每一張面孔,學習保護自己,也學習保護自個兒的孩子。不是盼著三太太給你生個弟弟嗎?你弟弟勢必不會有你這樣的經歷,難道你希望他像三太太一樣心思單純、連防人之心都沒有嗎?」

  沒錯,上一世的她不就是如此嗎?章清蘭用力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告訴我娘。」

  早在第一次見到秦姌月如何與他家主子對峙,閻河就知道這個丫鬟很難應付,可是再難應付那也是主子的事,輪不到他,不過很不巧,今日主子又出去當「賊」,而他這個負責坐鎮百草堂的人自然就得代替主子出面……

  他後悔了,應該假裝不在的,這個丫鬟再大膽也不敢叫驚動靖國公府的人,可是,他竟然聽她喊了幾句就自動現身,真是有夠笨!

  「你別發呆了,趕緊將這些酒醰子推進去啊。」秦姌月完全一副主人的姿態。

  「姌兒姑娘,四爺不在。」

  秦姌月微微挑起眉,「你怎麼知道我是姌兒?」

  「呃,三姑娘不是喚你姌兒嗎?」

  秦姌月不懷好意的笑,「聽壁腳這種事不太好,你知道嗎?」

  其實她早就察覺有人躲在暗處偷窺,要不,她也不會站在這兒對著裡面喊人。

  閻河實在不知如何反應,只能傻笑。

  「我那兒沒地方貯藏,索性送來這兒,畢竟其中有一半是四爺的。我已經想好了,每棵桃樹下埋一兩醰桃花釀。」

  「什麼?要埋在桃樹下?」

  秦姌月得意的抬起下巴,「你不覺得這個主意很好嗎?」

  閻河不想跟她糾纏不清,點頭應了,「此事就交給我,姌兒姑娘趕緊回去了。」

  「這可是我精心釀製的,沒盯著一醰一醰放進去,我如何安心?」秦姌月隨即大搖大擺的走進百草堂,還對著排排站的三隻獵犬露齒一笑,可是她自以為友善的笑容卻讓地們一致後退,教連忙推酒醰子追上來的閻河驚嚇得兩眼暴凸,這三隻獵犬怕這個丫鬟?不過,百草堂這三隻獵犬原本就中看不中用,因為它們的主子就是如此,好笑的是,那位主子還以為自個兒的獵措犬有多凶狠。

  「四爺的這三隻獵犬應該好好教育一下,跟它們的主子完全不像。」秦姌月遙了搖頭,繼往前走。

  「姌兒姑娘為何覺得它們不像四爺?」

  「四爺的眼神比刀劍還嚇人,而它們盡會裝摸作樣叫個幾聲。」

  「可是,姌兒姑娘好像一點也不怕四爺。」

  「錯了,不是不怕,而是不能怕。」

  頓了一下,閻河快步推酒醰子走到她斜後方,「不懂。」

  秦姌月斜睨了他一眼,「怕了,我就沒戲唱了。」

  怔塄了下,閻河虛心請教,「姌兒姑娘想唱什麼戲?」

  「我想看一眼那間材房。」

  閻河一時怔住了。章四爺出門之前再三叮嚀主子好好保護藥材房,他們當成笑話,莫非缺銀子,必須偷藥材賣錢,誰會對他的藥材房有興趣?

  沒想到章四爺不是危言聳聽,這個丫竟然看上了藥材房!

  「姌兒姑娘為何對藥材房有興趣?」

  「我有心鑽研醫術,當然要認識每一種藥材,而百草堂的藥材房應該不遜於宮裡太醫院的藥材房,我又進不了宮,當然只能看看百草堂的藥材房。」

  「姌兒姑娘懂醫木?」

  「不敢,醫術是一門很高深難懂的學問。」

  閻河似慬非慬,在他看來高深難慬這四個字更適合用在姌兒姑娘的身上。

  她真的是丫鬟嗎?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丫鬟,自信得像個千金之軀,瞧,她簡直將自個兒當成這兒的主子,他倒像是她的小廝,還紿她推酒醰子。

  閻河越想越哀怨,但還是聽從秦姌月的指揮,一一將酒醰子埋進穿過桃花林這側的底下。

  「四爺去哪兒?」秦姌月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

  「主子去哪兒豈是我管得了的。」

  秦姌月瞅著閻河打量了一會兒,笑盈盈的問:「你是小廝,不是藥童,是嗎?」其實她覺得他更像侍衛,可四爺是大夫,身邊跟著的應該是小廝,而不是侍衛。

  「……姌兒姑娘為何認為我是小廝,不是藥童?」閻河真想哭,怎麼會倫為小廝?他可是比趙成、趙英還要厲害的高手。

  「你身上沒有草藥的香氣。」

  「……藥童身上會有草藥的香氣嗎?」

  「藥童成日與草藥為伍,身上怎可能沒有草藥的香氣?」

  「沒錯,成日與草藥為伍,身上當然有草藥的香味……不對我不是藥童……」

  「我不過出門趟,這兒怎麼就變得如此熱鬧?」閻子驍的聲音驀地冷冷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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