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村花有財氣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7 頁

 

  隔了多日,寒招財與路挽風在婁府再次相見,是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而她相對他說的是:「你這幾日過得好嗎,可有想我?」

  還有婁德山和秦氏夫妻,婁家二兄弟也都在,幾人在開宴入席前,先閒話家常。

  婁德山關切的詢問了幾句路挽風父親的身子情況,接著秦氏感謝他在綏城時對庶女的照顧,婁家三兄弟也在一旁適時的插著話。

  路挽風性子雖冷,但該說的客套話也不會少說,一時之間,氣氛倒也十分熱絡。

  寒招財是被秦氏特意叫來與路挽風相見,在這樣的場合裡,除了一開始與他寒暄了兩句後,她便沒開口,只坐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

  婁家和路家不愧是大商賈,說起話來一套接著一套,尤其婁家有意向路挽風示好,話題一個接著一個,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明年三月就是皇太后六十壽誕,皇上為太后重修的壽仁宮也修建好了,這回據說皇上要為太后大大慶賀一番,宮甲有不少物品需採辦,也不知這回咱們這些皇商裡,哪家能被選上。」婁梓修忽然話鋒一轉,提及這事。

  所謂皇商,乃經由皇室指定,專為皇宮採辦各種所需物資和一應事物的商人,先帝時欽定了十二家皇商,當今聖上在十年前去掉其中四家,只剩下八家。

  舉凡遇偶上皇帝和皇后、太后等人壽辰時,會再另行指定幾家皇商來採辦所需之物。

  其實為皇室採辦並不能賺得多少銀兩,他們圖的是那背後所代表的榮耀。

  婁德山捋著鬍子笑道:「先前皇上四十聖誕,路家和曹家被選上了,而後路家所敬獻的賀禮,還被皇上誇了幾句,想來這回也有賢侄一份。」

  路挽風的大伯出任工部尚書,一個堂兄則是國子臨祭酒,有著這層關係,路家常被指定為宮裡壽宴的採辦皇商。

  這些年來婁家的女兒也分別給幾個朝中官員為妾或是做填房,但這些人銀子照拿,卻使不上力,連續幾年宮裡辦壽宴,婁家都未能被選中負責採辦,這一比下來,哪裡不讓人眼紅嫉妒。

  「每回宮裡貴人們壽辰,採辦皇商皆由皇上下旨欽定,小侄也不敢妄議。」心知婁家父子提起這事,是有意探他口風,路挽風不動聲色的應道。

  「路兄也用不著謙虛,依我看這次八成也少不了你們路家。」婁梓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三少既然看得這般透徹,婁家定也會被選中。」路挽風淡淡回了他一句。

  一旁的秦氏見老二不會說話,惹得路挽風有些不悅,連忙出聲緩頰,「好了好了,咱們這是家宴,就不提那些嚴肅的事了,我看時辰也差不多了,老爺,可要命人傳膳?」

  婁德山頷首,命人擺宴,幾人移步到用膳的廳堂去。

  婁家男人和路挽風坐一桌,隔了一扇花山水屏風,另一邊也擺了一桌,坐著的是秦氏和三個兒媳婦與寒招財,而婁家孩子們和婁家的妾室們,都在各自房裡用飯,沒有過來。

  男人在那頭聊著,女眷們也沒閒著,二少奶奶江氏說了些趣事,而後在提及蘇雲城一戶人家時,江氏看婁竹心,問道:「對了,那原家五姑娘,竹心可還記得?」

  寒招財想了想,搖頭說道:「不記得了,這回落水,有很多事我都忘了。」婁竹心殘存的記憶裡,泰半都與婁家人以及路挽風有關。

  聞言,江氏殷切的說:「恐怕是船難那時受驚過度了,過幾日有空時,我再陪你上問心觀,找道士幫你收收驚。」

  「多謝二嫂,正好明天奶娘要陪我去問心觀拜神,答謝上天保佑,我再順道找道士幫我收驚就成了。」嘴裡雖這麼說,但她壓根沒打算找什麼道士收驚,萬一被他們看破她霸佔了婁竹心的軀殼,把她給收了,那豈不慘了。

  若不是桂嬸一直催著她,她連問心觀都不想去呢。

  江氏順口叮嚀了句,「這樣呀,那你記得去找張道長,那張道長法術高強,除了收驚之外,還能降妖伏魔啦。」

  寒招財點點頭。

  坐在她旁邊的三少奶奶陶氏搭腔問:「二嫂,那原家五姑娘怎麼了?」

  江氏興致勃勃說起這事,「原家先前打算將原五姑娘給楊太傅的孫子為繼室,都換了庚帖,誰知這婚事竟然沒了,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倒是快說呀,別賣關子了。」一旁也聽著她說話的秦氏催促道。

  「娘,你別急,我這就說。原來啊那原家五姑娘先前在自家花園裡不慎摔了跤,磕掉一顆門牙,那楊太傅的孫子得知這事,說她破了相,所以便退了親。」

  陶氏和孟氏還有秦氏都捂著嘴笑了。

  寒招財倒是有些同情這位原五姑娘,只因為掉了顆門牙就被退親,這官宦之前顯然不好高攀哪。

  「這原家五姑娘也真不走運。」秦氏搖頭道。

  「可不是。」說著江氏覷向寒招財,「哪像咱們家竹心這般福大命大,船都沉了,還能毫髮無傷的平安歸來,這往後啊福分定是不小。」說完,她眼神朝屏風那頭瞟了眼,今個兒設宴請路挽風,是她向婆婆提議的,若是能成就好事,少不了她的好處。

  寒招財笑了笑,沒答腔。

  待用完飯,婁家三兄弟送路挽風離開,寒招財回了自個兒的小院。

  坐在涼席上,她發現自己今天實在不該去見路挽風,無端端惹來思念,起了貪心,見了一面,還想再見一面,想與他單獨說說話,就像先前兩人結伴同行那般,她想說什麼便能說什麼,毫無顧忌。

  他對她……是否也這般惦念?

  她想起不知是聽夫子還是聽大哥吟過的幾句詩,輕輕的含在嘴裡念著——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最後她幽幽一歎,往後躺倒在涼席上。

  晌午時分,頂著烈陽,冬菊扶著寒招財下了馬車,與桂嬸一塊走進問心觀。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