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嫡女嬌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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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露的女紅出神入化,繡出來的花草鳥獸栩栩如生,唯獨人物繡有待加強,有形無神,少了靈氣,不夠生動;冬露是武師之女,她父親走鏢時被人殺害,她自賣己身湊銀子找出兇手,擊鼓鳴冤為報父仇。

  如今四個人都十二歲了,只大主子兩歲,廚娘、醫娘、繡娘、保鑣都有了,溫千染是到哪都能橫著走,一出門帶上四人,她什麼也不缺了,有人服侍得妥當當,衣食無虞。

  今日的脆皮烤鴨便是溫千染一時興起讓春露弄的,她只說了個簡單的做法,忙了一上午的春露便做出八成像的脆皮烤鴨,連吃貨溫千染都大為驚訝,有些後悔沒弄餅皮和醬汁,以及包著吃的蔥段,她沒想到春露的做菜天賦這麼高,真是撿到寶。

  「年紀大又怎樣,也不看祖父今年高壽多少了,還能吃你幾隻鴨,讓讓你祖父能少你幾兩肉。」怎麼就只剩下鴨骨頭,這丫頭都瘦了還吃那麼多,她也不怕吃垮夫家。

  說到夫家,溫賦的臉色一沉,他看定遠侯府那小子越看越不順眼,整日往溫府跑像話嗎?回頭他得說說左老頭,把孫兒管緊一點,丟進軍營就別放出來,年輕人就要吃點苦,多些磨練,日後才會成材。

  哼!竟敢跟他搶孫女,毛沒長齊的皇小子。

  人是不能叨念的,一叨念便會出現,人未至,聲先到,臭小子左晉元中氣十足,嗓門一開回音四繞——

  「染染,你在不在溫爺爺這兒,染染,染染……啊!染染!」果然沒有找錯地方。

  「喳喳呼呼吵什麼吵,男女七歲不同席,閨閣小姐的閨名豈能常掛嘴邊,你想壞了我家閨女的名聲嗎?」」溫賦氣呼呼的瞪人,瞪大的雙眼像是牛目,煞是駭人。

  「是,溫爺爺教訓的是,晚輩下次會謹慎。」他先是乖乖聽訓,轉頭又明知故犯。

  「染染,你下回上茶山喊我一聲,不要再一個人上山,太危險了,路上宵小多,你是女孩家,難免遇到不長眼的,我拳頭硬,專打眼睛長歪的。」

  溫千染接過秋露遞來的繡帕拭嘴。「我不是一個人,有春霞她們四個,茶園裡都是自己人,不會出事。」

  茶山初次採茶,采的是春茶,她得盯著看才不會炒壞了,讓茶香味淡了,這是茶山第一次出茶,量少是預料中的事,等明後年再采就不是這個數了,若無天災人禍,春夏秋三季都可采收,只是炒出來的茶口感稍有差異。

  溫千染原本就沒指望第一年就能賣茶,只是先讓自家人試嘗,若能博得嘴刁的溫家人一致讚揚,這茶便成功了。

  而且溫府可是文人競相模仿的典範,他們說好的東西有誰敢站出來說不好,所以家人說好的茶,她再拿去賣,肯定能賺得荷包滿滿。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凡事沒有絕對,多我一個更安心!」染染一瘦下來更好看了,他不放心。

  「你平時不用回營操練?」她一針見血,他總不可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

  左晉元一嘖,深潭般的幽瞳暗沉沉。

  第四章 用心調教來婿夫(1)

  被溫千染這麼一說,左晉元想到今日是休沐才能來見她,平日根本見不著,便死皮賴臉的置在溫賦的書房,溫賦氣呼呼,想把人攆走,偏偏左晉元對他趕人的話像是左耳進右耳出,怎麼也不挪動腳步。

  「聽說你最近和七皇子走得很近?」溫賦莫名冒出一句。

  「七皇子?」左晉元怔了下,不解甚意。

  「不是說走得近不好,而是分寸要拿捏好,不要起不該有的心思。」皇上正值壯年,有些事還是少做為宜。

  「溫爺爺,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什麼叫不該有的心思?」他一臉懵懂,有幾分不解和迷惑。

  七皇子朱子塵今年十三歲,小左晉元一歲,生得細目眉長,玉面無遐,十分神肖已逝的先帝。

  他的生母是謹妃,出自定遠侯府,也就是左晉元的嫡出姑母,七皇子和左晉元是打小玩到大的表兄弟,要說兩人不親近也無人相信。

  「生出這麼笨的孫子,左老頭知不知情。」左老頭該汗顏了,養頭不開竅的狼崽仔還不如凶狠的大犬。

  「溫爺爺,你別老欺急我祖父,他說文人最狡詐了,一支筆就能殺人。」不見血,殺之無形。

  「誰欺負他了,他就是沒腦子的武,被周御史說了幾句便惱羞成怒,差點順了人家的意交出兵權,要不是我從中斡旋,今日就沒有軍容壯大的左家軍。」不是每個人他都肯點撥兩句,他是看在老朋友的交情上才拉一把。

  御史雖是言官,但不一定公正,私底下仍會選邊站,周御史便是五皇子的人,五皇子的舅舅一直想執掌兵權,更進一步控制軍隊,讓五皇子有一爭天下的實力。

  「溫爺爺……」都陳年往事了還一提再提,專戳人傷疤,他祖父也是為了此事才心灰意冷,將候爵之位讓給父親。

  「祖父,他沒腦子慢慢教便是,以你文人泰斗的崇高地位還怕教不會一根木頭。」用耐心雕琢總會成開,木頭的本質不差,是紫檀木,就差一位善於雕刻的工匠師。

  「還沒嫁人就胳臂肘外拐。」聽出孫女拐著彎替左晉元說話,溫賦一啐,心中歎道女大不中留。

  溫千染笑笑地以指頂鼻頭,做了個豬鼻子鬼臉,不認同祖父的小心眼,又笑咪咪對左晉元解釋,「左三哥,祖父是說別盯著皇上坐的那把龍椅,皇子們愛爭就由他們爭,你別捲入皇位的爭奪中。」

  「我……我不會……」總算聽懂的左晉元漲紅臉,連忙否認。他根本沒想過這事,也不會幫七皇子奪位,左家是忠於皇上,不偏向任何皇子。

  「巧婦伴拙夫。」可惜了。

  他當初怎會和左老頭定下可笑的口頭之約呢?這不把親孫女害慘了,這小子蠢得要命,他得花多大的氣力才能往空掉的腦子塞東西,教出允文允武、智勇雙全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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