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福妻安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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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那傢伙不是你惹得起的,你若想繼續過著現今這種無憂無慮、橫行霸道的生活,最好離他遠一點。」張世語氣稍微和緩些的給堂弟忠告。

  「那傢伙到底是誰,我惹不起,難道咱們張家也惹不起嗎?」張世凱眉頭緊蹙,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一個能夠死而復生的傢伙,誰也惹不起。」張世昌望著池少霆離去的方向,表情晦暗不明。

  「他到底是誰?」張世凱還是沒聽懂。

  「大靖史上最年輕的狀元郎。」張世昌告訴他。

  「誰?」張世凱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因為他聽說過這個人,也知道這個人已經死了。二哥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還是自己聽錯了?他記得大靖史上最年輕的那個狀元郎名叫——

  「池少霆。」

  「「抱歉,因為我的關係讓你曝露了身份。」

  走出江家大門後,江夕荷第一時間便開口向池少霆致歉,她知道他隱姓埋名藏身於山野小村子裡定有其目的,而今卻因她的關係西曝露了身份,這讓她深感愧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壞了他什麼計劃之類的。

  「你不需要對我這麼客氣。」池少霆搖頭道,「況且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是什麼時候了?」江夕荷愣然問道。

  「我未死的消息傳出去的時候。」池少霆說。

  江夕荷眨了眨眼,自動解讀道:「意思就是你回京城池家了?」

  池少霆看了她一眼,糾正她,「不是我,是我們倆。」

  江夕荷頓時露出一張苦瓜臉,自言自語道:「我才剛從江家的泥沼中脫身,難道這麼快就又要掉進池家的泥沼裡了嗎?」

  「泥沼?」池少霆輕笑了一聲,點頭道:「這個說法還挺合適的。」

  「那你要不要大發慈悲,就別拉我進池家那泥沼了?」江夕荷希冀的看著他。

  「你這是打算過河折橋?」池少霆似笑非笑的挑高眉。

  「沒,絕對沒有。」江荷堅定的搖頭道,一臉正氣凜然的表情。「不過咱們現在去哪兒啊?不會是直接就出發去京城吧?」

  「不會,咱們還會在谷村裡待上一段時間。」

  「太好了。」江之荷頓時鬆了一口氣。「對了,回村之前我想採買點東西,你身上還有銀子吧?」

  「你要買什麼?」池少霆問她。

  「衣裳、食物、鍋碗瓢盆啥的,我那天看咱們家徒四壁,什麼都缺的感覺。喔,對了,這是迎夏,我身邊的丫鬟,也是在江家中唯一真心對待我的人,她以後都會跟著我,所以咱們還得買些棉花替她做床被子才行。」江夕荷向他介紹迎夏。

  池少霆因她那句「咱們家」而不由自主的微揚嘴角。

  「需要些什麼,一會兒你跟店裡夥計說一聲就行了,他們會負責將東西送到谷村給咱們。」他對她說。

  「這裡還有貨送到府的服務?」江夕荷驚訝的問。

  「服務是什麼意思?」池少霆不解的看向她。

  「喔,就是客人上門跟店家買東西,店家還會負責把客人所買的東西運送到客人府上的意思。」一頓,江夕荷又補充了一句,「我指的是遠距離的運送,就像贊咱們送貨到谷村這樣。」

  「一般大戶人家自有人會把主子所買的東西送回府,尋常百姓大多買了自己扛回家,要店家送貨除非是大訂單,否則沒這樣的服務。」池少霆現學現用。

  「那你怎麼說店裡的夥計會幫咱們將東西送到谷村?」

  「是自家的鋪子。」

  「你的鋪子?」江夕荷雙眼發亮。

  「外祖家的。」

  「那就不是咱們的了。」江夕荷有些頹然喪氣。「看樣子咱們得自己創業掙家產了,任重而道遠啊。」

  「你要銀兩跟我說就行,錢我這裡有。」

  「外祖家給的?」

  「莊家有自己的錢莊,去那兒領就有了。」

  「那畢竟是莊家的,不是咱們的,咱們總不能輩子靠外祖家,永遠向外祖家伸手要錢花吧?」

  「舅舅他們不缺銀子。」

  「但他們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咱們這般用得理所當然總是不太好,況且人心隔肚皮——我說的不是你舅舅他們,而是或許有其它人他們會看不順眼,會心裡不平衡,覺得你憑什麼用莊家的錢,你又不姓莊,不是莊家人是不是?所以咱們還是得想辦法自己掙錢,手上有自己的錢,不求人,心不慌,不是嗎?」

  池少霆原本不介意的神情慢慢變得認真,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慎重的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會和莊伯討論這件事,讓莊伯幫咱們出個主意。」

  「何須麻煩莊伯。」

  江夕荷說的是肯定句,池少霆卻把它當成了疑問句,解釋的對她說:「我對經商之事不在行,莊伯自小生長在莊家,又替大舅管過十年商舖,一定比咱們懂得多,主意也多。」

  江夕荷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說:「你不在行,不代表我也不在行啊。」

  「你?」池少霆懷疑地看著她。

  「怎麼,不相信嗎?」江夕荷挑高秀眉。

  「先別問我相不相信,先問你身邊的丫鬟相不相信吧。」池少霆說。

  江夕荷轉頭看向迎夏,只見後者正以一臉說不出的驚訝與訝異的表情看著她。

  「迎夏,你這是怎麼了?我說我懂得經商之事就這麼令人難以置信嗎?」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說。

  迎夏毫不猶豫的用力點頭,老實得讓江夕荷無言以對。

  「為什麼這麼難以置信,天生我材必有用,也許我天生就對經商之事特別敏銳,是個商道高手啊,這事怎麼就這麼念人難以置信了?」江荷不服氣。

  「可是姑娘,奴婢服侍你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你對經商之事流露過任何一絲一毫的興趣啊。」迎夏一臉無辜的回答道。

  「我那是隱忍,在江家太過出色那就是找死的行為,尤其是生長在江家二房裡,懂嗎?」江夕荷一本正經的告訴她。

  迎夏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著姑娘點了點頭。她只是木訥並不笨,聽姑娘這麼一說,再仔細的一想便已明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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