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別哭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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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既然她來了,就讓她表現吧!他非常想享受被她維護的那種快感,幸福得像要飛上天。

  終於有些瞭解為什麼姑娘們喜歡大英雄、大豪傑了,因為被保護的滋味太美妙,像他,一嘗就上癮。

  飛快抹去臉上的精明,他狀似天真地長身一揖。「回公子,小生商子任,忝為大人副手,現任縣丞一職。」

  一陣暈眩狠狠擊中沐紫鴛。這個傻瓜,連撒謊都不會,居然老實招認自己身份比對方低,那混蛋還不乘機好好教訓他一頓?

  果然,她求爹爹讓她下山來尋他是對的!否則憑他一介文弱書生,獨身行走世間,不被坑死,也要被欺負死。

  「一個小小縣丞也敢管本公子閒事!」看吧!錦衣公子一知商子任身份低微,隨即不客氣地掄起拳頭要揍他。

  「商哥哥……」怕自己再不出面,商子任將有一頓痛揍好挨,沐紫鴛嬌喊了聲,無限柔媚,惑人心神。

  錦衣公子的拳頭乍停在商子任鼻前一寸處,兩眼直勾勾盯著正款步走進客棧的沐紫鴛。「哇哇哇,今兒個是什麼日子?竟讓我碰見這樣一個天仙絕色!」

  沐紫鴛怯怯地步進大廳,一步一顫正欲行到商子任身邊。「藹—」

  突然,錦衣公子快一步捉住她的手,強摟她進懷裡。

  「放開沐姑娘,你想對她做什麼?」商子任試著將人搶回來。

  「我想做什麼,你管得著嗎?」錦衣公子一臉色淫地對著懷中人上下其手。「好香啊!大美人,你姓沐嗎?叫什麼名字?」

  「不要,商哥哥救我……」她啜泣,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滾落不停!嬌柔媚態令錦衣公子一身骨頭都要化了。

  「美人兒,別哭了,你的淚讓我的心都快碎了。」他捧著她的臉,眼看就要輕薄上她的唇。

  「住手!」商子任怒吼,即便是知縣之子,也無權親他娘子吧!

  「滾一邊去吧!臭小子。」錦衣公子掄著拳頭威嚇道。「你再多事,本公子就稟明父親,將你下獄查辦。」

  「哇!」商子任不怕,賣花女倒是嚇得緊捉住他的衣衫不放。「嗚,公子……」

  「放開!」眼看著沐紫鴛的清白就要毀在錦衣公子手上,商子任哪還冷靜得下來,使勁兒甩開賣花女,大踏步上前。「范少爺,我說咱們若越過縣太爺,上告知府大人,說你當眾強搶民女,這客棧裡的人都瞧見了,你說誰會被下獄查辦?」

  「我這就宰了你,看你還怎麼去告知府大人?」惡向膽邊生,錦衣公子竟妄想殺人滅口。

  「憑你也想殺他,自不量力。」一抹邪光自沐紫鴛眼底一閃而逝,趁著場面混亂之際,她伸出兩指點向錦衣公子胸膛要穴。

  「哇!」錦衣公子突然手捧胸口、整個人往地面栽去。「好痛、好痛,痛死我了……」他不停地在地上滾著,還拿頭去撞牆壁,像瘋了也似的。

  「你沒事吧?」商子任乘機將沐紫鴛救出。

  「我很好。」她對他盈盈一笑,纖弱嬌媚,瞬間又攫住了客棧中所有的注意力。

  「那就好。」他鬆下一口氣後,才有心情關心還在地上滾個不停的錦衣公子。「他是怎麼了?」

  「生了急病吧!」她說,一派的嬌柔無邪。

  商子任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也許吧!我去請大夫。」

  「什麼?」她嗓音倏然拔尖,嬌柔的面具出現裂縫。

  「他罪不致死。」商子任說著,就想跑出客棧。

  「你……」她緊拉住他的手,燦燦水瞳裡寫滿不贊同。

  「他好歹是縣令之子,死在這裡,大夥兒都會很麻煩。」他拍拍她的手。「乖,讓我去請大夫救他。」說著,他擺脫她,轉身跑了出去。

  若非大庭廣眾之下,不宜驚世駭俗,沐紫鴛真想追出去,罵他一聲「大白癡」。那傢伙調戲他的妻子耶!這樣的惡徒,死一個少一個,有啥兒好救的?

  偏他好心,非救人不可,還急巴巴地跑出去為色狼找大夫。「濫好人、濫好人、濫好人……」真是氣死她了,找個時間,她非教會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不可。

  讓沐紫鴛更加深刻體會到「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的人是小翠,那個賣花女。

  自商子任偶然救了她後,她無時無刻不纏著商子任,嘴裡說著是要報恩,其實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小翠根本是看中商子任,想拐了他做相公。

  好幾次,沐紫鴛暗示他,小翠對他別有居心,他卻不信,說什麼「人性本善」,要她別隨便懷疑人。

  結果可好了,人家請他吃飯,說要謝他救命之恩,他就真的去了,卻被兩杯烈酒灌得神智不清,若非她趕得急,他就被人霸王硬上弓了。

  「大白癡,你爹娘到底是怎麼教你的,讓你活到二十幾歲,還如此天真?」拖著他疲軟的身子走在漆黑無人的街道上,她忍不住叨叨罵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懂不懂?」

  「嗯!」他呻吟了聲,聽似十分難受。

  「你活該。」她嘴裡罵著,小手卻不捨地在他背後頻頻拍撫。「每次跟你說道理,你就跟我辯一堆子日、孟子說的,那些傢伙是聖人,根本不知民間疾苦;哪像我,自幼生在強盜窩,幾乎是挨白眼長大的,我知道的人情義理絕對比他們多上百倍,你就是不聽我的才會吃苦頭。」

  「咳咳咳……」為壓抑噴上喉頭的笑意,他不得不努力擠出兩聲嗆咳。

  「喂,你怎麼樣?」看他好像很難過似的,她衡量著要不要冒底細被拆穿的危險,施展輕功送他回客棧。

  他搖頭不語,實在是因為要忍住不笑,已經用盡他所有力氣了。

  但她卻以為他病了,顧不得其他,藕臂立刻環住他的腰、提著他的腰帶,快速往客棧方向奔去。

  「唔!」他翻起白眼,不是因為烈酒作怪,而是……有失常理的「飛行」,快要把他的五臟六腑給顛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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