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別哭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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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什麼?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父親,連女兒也賣?」其實世道不好,賣妻賣女時有所聞,但在大漢眼裡,天下人都可以賣,唯獨這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是賣不得的。

  「大爺,求求你救我,我不想被賣到青樓去,你救我吧!」她哀泣得幾與天地同悲。

  大漢一腔豪情登時給插揚上半天高。「姑娘別怕,凡事有我在,定保姑娘周全。」

  「可我已沒有容身之處。」

  「那就來我家吧!我會保護你,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你。」大漢拚命拍著胸口,殊不知這話一出,已等於引狼入室。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沐紫鴛淚懸於頰,隨著大漢走過兩條街,直到一幢紅磚瓦屋前。

  「姑娘,這就是我家了。」大漢好驕傲。「雖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不過也有薄田幾塊,姑娘不必怕三餐不繼,儘管住下,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他語帶淫邪地說著,這樣一朵傾城嬌花自動投入他懷裡,是男人就不會放過。

  「哦?你確定照顧得起我?」一入屋子,沐紫鴛的嬌嗔柔嗓頓時變為陰冷。

  大漢微覺奇怪,卻因美色當前而沖昏了心神,一時忘了色字頭上一把刀,越是嬌美的花朵,上頭的刺越是毒辣。

  他笑嘻嘻地伸出狼爪,想也不想便往沐紫鴛柳腰抱去。

  誰知,原本纖弱無依的小姑娘竟突然變身為女夜又,柔夷成爪,一把擒住大漢手腕,反向一折。

  「哇!」大漢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你敢欺負我家相公!」玉足抬起,她一腳將大漢給踹得飛撞上土牆,再軟軟滑落地面。「我發過誓,人欺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你剛才是用哪只腳踢我家相公的啊?」

  「我根本不認識姑娘的相公啊!又怎麼會踢他?」大漢終於知道自己錯惹煞星,涔涔冷汗濕了一身。

  「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敢狡辯?」僻哩啪啦,沐紫鴛又連甩了他幾巴掌。「你當街逞兇,所有的路人都是人證,難道要我捉一個回來作證,你才肯承認?」

  當街逞兇?他剛才只是扁了一個臭小偷……啊!莫非她是王老頭的小妻子?天哪,怎麼可能?

  「姑娘,你誤會了。」終於瞭解被接得毫無還手餘地是什麼滋味了,在沐紫鴛的淫威下,大漢嚇得渾身發抖。

  「誤會個鬼啦!」她又連續踹了他十幾腳,直踹得他口吐鮮血,再也說不出一句求饒的話。「這是警告你,別仗著塊頭大就欺負人,再讓我看到你隨便打人,下回就不只這這樣了。」把大漢好生教訓一番後,她又搜刮盡他身上所有銀兩,當然比商子任賠給他的還要多上好幾倍。

  「這些錢就當做你累了姑奶奶一身汗的賠償,識相的話,就別亂說話,否則……哼哼!」怒斥一聲,她轉身走了出去。

  大漢閉口!半聲也不敢吭。哪敢說啊?他是見色起意、才會惹來一身腥,這事兒要傳揚出去,他也別做人了。

  沐紫鴛興沖沖地拿著自大漢那邊搶來的銀子,正準備回去找商子任,卻發現……「啊咧!他怎麼又強出頭了?」

  看他被一群惡霸狠扁了數拳,最後仍是賠錢了事,沐紫鴛一腔怒火再度轟燒成烈焰。

  然後,想也不必想,故計重施,就如同對付那仗勢欺人的大漢般,她先以美色迷暈惡霸,再將對方引入無人暗巷,趁其不備,將三、五名大男人給接得趴在地上起不來。

  「這是警告你們,不要隨隨便便打人,否則……」三拳兩腿再度送上,惹到她開扁,不見紅是不會收手的。

  當然,她更不會忘記索求賠償,勞她動手動腳很累耶!再加上商子任被揍傷了也要吃藥,所以她索取的銀兩通常不會太少。

  揍完惡霸,她又回去找商子任,沒想到同樣的戲碼竟然第三度開演。不同的是這回的主角是名為富不仁的奸商。

  然後,第四回是逼良為娼的老鴇。

  第五回是詐賭害人的惡徒。

  第六回是誘姦婦女的採花賊。

  第七回、第八回、第九回……

  第7章(2)

  轉眼一個月過去,商子任說要帶她四處走走,結果他們逛遍附近一府三縣,他管閒事的時間比陪她還多,順道累得她扁人扁到手軟,腰間錢袋也給為數眾多的賠償金撐破三個。

  她看著他救人,一個接一個,拾金捨銀,又耗費心神。不久,他漸漸贏得了名望,常常有人叫他「活菩薩」,因為天大的困難,遇到他就有救了。

  可她卻忍不住想要大喊。「商子任,你這個大白癡,到底要管多少閒事才甘願,」儘管那些不平事,他不管,她也會管,但他完全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只要事情發生在他眼前,就插手到底,也不怕對方身份比他高一倍、拳頭較他硬十分的蠢勁兒,還是教她氣炸了心肺。

  「這個白癡、這個白癡、這個白癡……」她詛咒不停。「若沒我暗中保護,你早死了幾百次了,你知不知道?」她好怕,怕哪天她救他不及,他真的死了,她就變寡婦了。

  「你可不可以偶爾為我著想一下?」她也好煩,好想跟他把事情攤開來講清楚,但又不敢,怕他知道了她的真面目,會嫌棄她;終究,她還是以出身為恥。

  可在他面前,尤其在面對這麼多事情時,她發現自己越來越難掩飾得完美。

  她每天都擔驚受怕,怕他出事、怕自己洩底、怕她的出身會害了他的前程……她怕得幾乎要恨起自己為何要說謊。

  而偏偏那卻是她唯一知曉的生活方式,改變了它,她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

  「我上輩子一定是偷摘了他家的蔥,今生才會被他整得慘兮兮!」一腔哀怨無處發,她連渺無人知的前世都拿來牽拖了。

  「可惡,早知道不愛他了。」她後悔啊!但已付出的情感卻注定收不回來了。

  適時,遠處傳來一陣驚呼。「小兄弟,你沒事吧?」是商子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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