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求娶嫣然弟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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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充當喜房的是她自個兒的房間,不算大,掛上紅緞和喜彩佈置後顯得更小了些,龍風紅燭上的火焰竄得頗高,照明一室。

  那略略跡動的火光中,閣主大人不知何時已盥冼好,獨坐在榻上翻看她小時侯隨師父和師娘所讀的書。

  她進屋時,他並未抬眼,好似她的那冊書有多吸引人。

  因拜堂之前已沐浴過,她遂就著臉盆架上的清水簡單盥洗,跟著再從外邊廊下的小火爐上提進熱呼呼的一隻壺,倒了杯熱茶端到他面前。

  他終於合起書看向她,慢幽幽道:「洞房花燭夜,賢弟把新郎倌給撼了,該當何罪?」

  見他神態不似真的作怒,惠羽賢賠罪燃將茶再次遞上,都快舉案齊眉了。

  「兄長喝茶。」

  凌淵然輕哼了聲,將茶接下。

  既是她的心意,他喝著幾口清香潤潤喉,才將茶杯擱在一旁矮几上。

  惠羽賢這時才又輕聲道:「謝謝兄長。」

  他單眉微挑。「賢弟謝我什麼?」

  她一指撓撓額角,深吸口氣站挺,拱手一揖鄭重道:「多謝兄長跟我回來南離山腳下,跟我在這兒再一次拜堂成親,讓師父和師娘那樣歡喜,也讓小弟我能好好重溫成長之地,好好與這兒的人事物道別。」

  房中忽地靜下,靜到惠羽賢維持著打揖的姿態,都想揚眉去覷一覷閣主大人此時的表情。

  突然——

  「上榻。」男人沉聲一語,並側坐讓出一條道來供她爬上。

  惠羽賢眸珠子微顫,暗暄吞嚥兩下,最終還是聽話地脫了鞋、上了榻,甘願被困在刷白的土壁與他的身軀之間。

  他俊臉湊近就來吻她,她動情回吻,身子漸軟,但……還是有所顧慮啊!

  「不能在這兒,師父、師娘就在外邊,會被聽見的。」她發揮最大的自制力,硬將被吮紅的唇兒拔開,一手去捂他的嘴。

  凌淵然也不勉強她,僅抓下她的手在嘴邊咬了幾口。

  他側躺之因,兩人又鬧了一小會兒,忽見四、五隻小木瓶分別從他袖底與懷中滾落而出。

  她先愣了愣,接著搶起其中一瓶拔開塞頭一嗅——

  「這……分明是……」嗆鼻的氣味令她眉心微擰,但那氣味她能認得,隨著師娘和綠竹廣居的娘親習過草藥分辨,這一點功力她還是有的。

  「兄長,此藥是壯陽用的!」她嗅出兩味草藥,皆是男人拿來補氣補精之用。

  她再迅速拾起其它藥瓶猛嗅,竟都是男子壯陽的藥。

  「為何用此藥?兄長莫非……莫非……可是明明你……」疑惑甫出,她就被他凌厲眼神逼得不得不把話吞下。

  「為兄如何,賢弟用得如此透澈,難道還不知?」凌淵然面色陡暗,雙目亦細細瞇起,一手狠扣她腰肢。」

  「那這些藥……怎麼回事?」

  他盯著她好一會兒才說:「是你家左鄰右舍那些大爹叔伯們硬塞進我懷裡、袖裡的。」

  惠羽賢一時沒忍住,猛地笑出聲來,笑得雙肩都在抖。

  她想像著他被眾家大爹叔伯拉到一旁硬塞壯陽藥丸的畫面……天啊,也難得他並未當場拂了大夥兒的好意,仍把東西全收了。

  他靜靜望著她如花的笑顏,美目緩緩閉起,立時感覺到她的氣息靠近,那朵帶笑的唇花落在他的唇上,他微啟唇,讓她探進來。

  無數細密的親吻,靜靜纏繞,兩人眉眸間皆有些傭懶。

  第19章(2)

  惠羽賢抬起一指描畫他英俊輪廓,笑意略斂,換作淺淺勾唇。「沒想到與兄長能有這般緣分啊……」

  凌淵然掀開墨睫,道:「你頭一回進這房,是為兄領你進來的,這榻,為兄在當年亦與你並肩坐過。」

  當年他帶著年幼的她來訪南離山,本就抱持著先讓她適應看看的心態,若兩位老前輩夫婦能看上眼,她亦喜歡此地的話,就留她在此生活。

  初來怎到,她難免拘束。

  是他領著她在這屋前屋後走了幾回,最後帶她進到這房裡,與她坐在榻上說話,告訴她,這是老前輩夫婦為她所準備的房間。

  他仍能記得當時她一雙小手在族新的軟榻和被褥上摸來摸去的模樣。

  「兄長竟還記得。」惠羽賢眼中瀲著水光,笑顏再展。

  凌淵然輕應一聲道:「未料再次上這榻,賢弟與我已成夫妻。」

  「嗯。」她頷首相應,內心亦覺緣分果然天定,額頭遂蹭去抵著他的,虔誠閉上雙眼,輕輕歎出一口氣。

  「所以……」凌淵然又說得慢悠悠。

  「所以?」她慵懶地重複他的話,覺著渾身松放,因閣主大人的手來來回回撫著她的背,好舒服,彷彿下一瞬就可睡著。

  「所以今晚這洞房花燭夜,還是順勢而為的好。」撫她背脊的手罩在她臀兒上,忽地將她抵向自己。

  「兄長。」她低呼,隨即咬住唇,睡意瞬間逍退大半。

  「賢弟過往那麼多夜晚在此眠下,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會在這榻上淫我?」

  「噢……」閣主大人又開始一本正經地穢言穢語了。

  「今夜若不弄出一點聲響,明日必會收到更多壯陽藥。」

  她瞪大眸子。「哪有這種事?」哭笑不得啊,但她最後還是瞪著他笑出來。

  他不答話,身軀已覆上她。

  榻面不大,卸下的長衫內襦和裡褲全都落了地。

  惠羽賢一顆心軟得能掐出水似,眼角已濕潤,身子亦是柔軟潮濕,卻聽他在耳畔用那沙啞噪音低聲道——

  「嫣嫣,嫣嫣……我再不會將你留下……」

  她淚水流出,抱緊他,敞開柔韌身子迎入他。

  終於終於,與他在這榻上連成個,讓這個獨屬於她的小地方也染上他的氣味與氣息,這般親近親密啊,系成最最深刻的魂牽夢縈。

  得他一人,被他所得,此心足矣。

  結束這場既拜堂成親又宴請鄰里的「歸寧」,在準備高開南離山腳下之前,她家師父對閣主大人有一場閒聊。

  說是閒聊似輕了些,嚴格來說應該算是一場「下馬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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