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公主越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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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雪靜悅拍了拍她的肩,很有信心的說:「不會的,放心吧,我也是有靠山的人。」

  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將軍的門前應該最少也有七品,老白又是心腹,就算沒個兩、三品,四品也該有吧,如果當真沒品的話……那她再也不相信這世界沒有衝著她來的惡意了。

  芙蓉瞄了他一眼,嗔笑道:「算了吧,就憑你?若你真有什麼靠山,哪還需要當打手。」

  雪靜悅也不急著解釋,只是神秘的朝她眨了眨眼。「等著瞧吧,等我的靠山來了,我不踹死那個死胖子,我的名字就倒著寫。」話說她讓二狗子送去的東西應該送到了吧?

  「那我就等著了。」芙蓉不以為意的回道,看到他又開始亂找老鼠取名字,忍不住又是一陣亂罵尖叫。

  今日的牢房,又是出乎意料的熱鬧和逗趣。

  重牙縣的衙門裡,孫知縣一早就聽見有喜鵲在叫,他心情愉悅的摸了摸昨晚伺候的第五房小妾的屁股一把,接著高興的起身梳洗,用完了早膳,他喊來劉師爺,悠哉的問:「牢裡那些人過得怎麼樣了,求饒了沒?」他輕啜了一口茶,預計自己會得到滿意的答案。

  師爺低著頭,吶吶的說:「回大人,那些人就是一群不識抬舉的,沒一個求饒,就是那個芙蓉也什麼都沒說。」

  孫知縣臉上的笑容收了回去,才剛要大罵,突然進來了一名衙役,慌張地喚道:「大、大人……不好了!」

  孫知縣的臉馬上轉向衙役,罵道:「你才不好了!大人我好得很!」

  衙役是個靠關係進來的結巴,平常說話就不利索,這時候被這麼一罵,更是結巴得厲害。「大人……不好……不對!是大人好……不對!」

  不只他說得辛苦,就是孫知縣和劉師爺兩個人也聽得很辛苦,劉師爺連忙喝止道:「大人好不好這句就不用說了,直接說,到底是什麼事。」

  衙役吞了吞口水,醞釀了一下,才一口氣把話說得完整,「有人來了。」

  孫知縣蹺著二郎腿,高傲地道:「是要告官的、要來送錢,還是來送人的?告官十兩起跳,送錢的一百兩起跳,來送人的先看看長相,別長得不好也送過來惹老爺我生氣。」他想起上次有人送了一個身材跟他差不多的女人來,就忍不住覺得噁心。

  「不是……是京裡有人來了……」

  孫知縣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還轉頭問劉師爺,「京裡?我們這邊有這樣一個裡?里長是誰?」

  劉師爺可沒孫知縣這麼蠢,一瞬間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不是啊,大人,是京城裡啊!」

  聞言,孫知縣馬上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邊走邊念的往前堂走,「就說不能讓個結巴傳話,瞧瞧,連大人過來都不知道趕緊說,回去就讓人辭了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縣衙外頭被包圍住,每一個人都穿著鎧甲,手裡拿著閃亮的大刀。

  孫知縣一瞬間腳都軟了,心裡想著早上聽見的到底是喜鵲還是烏鴉叫。「大大大大……大人,這是……」

  站在縣衙門前,被陰影給籠罩住的男人慢慢走了出來,高大的身材顯得偏瘦,剛毅的臉上滿是冰霜,整個人如同隨時都有可能出鞘的名刀,銳利又冷酷。

  「人呢?」

  「大人找人啊?不知道是要找男的女的?姓啥名誰?您您您……您吩咐一句,我馬上就讓人去找。」

  站在一旁的老白看他整個人抖得像篩糠,又問了這麼多沒有意義的廢話,幾乎快要讓某人的耐心潰堤,他只好站出來當溝通的橋樑。「直接說了吧,你前兩天是不是封了萬花樓,還關了不少人,那些人在哪裡?」

  萬萬萬……萬花樓?孫知縣覺得自己麻煩大了,彎著幾乎要折不下去的腰,連忙道:「還在牢裡呢,下官這就……」

  他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人就已經走了,只剩下那排對著他的銳利刀鋒,他欲哭無淚的站在原地,還要靠劉師爺攙著,才不至於跌坐在地。「完了完了,我這是得罪了哪一路的神仙啊?!」

  顧宗淮走得飛快,在老白的指路下,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縣衙的大牢入口,然而當他要進去的時候,突然有些遲疑了。

  真的是她嗎?是他日日夜夜恨著她為何如此絕情、從來不入夢的她嗎?

  老白沒有催他,明白他是近鄉情怯,默默的等著他平靜下來。

  沒多久,顧宗淮整理好心情,打開大門,那道熟悉又清脆的嗓音立即傳入他耳中——

  「芙蓉姊,你想不想看我開鎖的技巧?只要把小灰一號給宰了,它的骨頭用來開鎖挺不錯的。」

  「閉嘴!你真夠噁心了!」芙蓉受不了的嗔罵。

  「等等!你是誰啊?怎麼能夠隨便進牢裡來?啊——」

  顧宗淮幾乎要喜極而泣,連看守牢房的人走過來朝他說話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他碰的一聲,踹開大牢,幾個大步走上前,拉起那個手裡還抓著老鼠的女人,緊緊的抱在懷裡。

  「劫大牢啦!」牢頭見狀,緊張的大喊。

  「劫你個頭,沒長眼睛的東西!」老白拍了那人一掌,直接讓底下人把那個礙眼的給拎出去,他則是慶幸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團聚的畫面。

  「幸好你沒死……幸好你還活著……」顧宗淮抱著她的手在顫抖,太過於激動的心情,讓他無法把話說完整。

  雪靜悅以為不見就不會想念,但是當被他抱在懷裡,她才明白,不是不思念,而是所有的思念都鎖在心裡,在看見他的瞬間就決堤。

  兩個人激動的抱著彼此許久,顧宗淮輕輕放開她,低聲問:「既然沒事,為什麼不回來?」如果不是今天這件事情她解決不了,他不是永遠都不會知道她還活著?

  「嗯……之前讓水沖得有點遠了……」雪靜悅發覺自己很難解釋為什麼她在北方落水,卻在南方被救起來這件事。「後來回來了,又聽到我已經被埋了,又說皇上還要重新給你指婚,對像居然還是盛家大小姐,我想你們可能是要再續前緣了,所以我就想別去礙你們的眼。」她說得很委屈,剛得知消息時的那幾天,她還偷偷哭了好幾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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