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妾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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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左佳歡呀左佳歡,你還真是黑心腸……不,她其實也不是真想騙他,只是取辟邪玉的事若一再拖延,恐會誤了她爸的病情,只能把握這機會試試。

  她兩眼直盯著他,他也反瞅她,好半晌不語,瞅得她眼神差點心虛閃爍之際,他突然出聲,「有紅色血脈的貔貅玉墜,指的是我家的傳媳玉珮?」

  她微笑,用力的點頭,察覺自己太過欣喜會露餡,忙斂起笑容道:「不過那是左家的傳媳玉珮,還是別……」

  她客套的話尚未說完,他陡地起身,走向櫃子前,打開一個大抽屜,又從裡邊拉出一個隱密抽屜,將傳媳玉珮取出後返回,拉她走到床邊。

  「躺下。」他溫柔的下達指令。

  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她楞楞的照著他的話做,等她躺下,他馬上將貔貅玉墜放在她額上。

  「世平……」她又慚愧又感動。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那個白鬍子跟你提的紅色血脈的貔貅玉墜。」他輕描淡寫的說:「這不是什麼紅色血脈,它是染上我的血,擦拭不去,才成一道血痕。」

  「你的血?」她微抬起身,眼底流露出驚訝和不捨擔憂。她猜,他可能真的常自殘,日子久了,貔貅玉墜吸附他的血,才會現出一道血痕。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願多做解釋,輕壓她的肩頭,讓她躺下。

  「什麼都別想,好好睡一覺。」他輕撫她的臉,溫柔的說著。

  在他輕哄下,她緩緩閉上眼,靜躺著,內心無限悸動。

  他將傳媳玉墜藏在隱藏抽屜中,代表他極為重視它,可他卻在她面前大刺刺、毫不避諱地取出它,那就代表他已將她視為自己人。

  他的手,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臉,這一瞬間,他掌心的溫度暖了她的臉,也暖了她的心……

  第6章(2)

  一拿到辟邪玉,左佳歡自然急著想找岳老頭,趁著左世平熟睡,她取下額上的玉墜,躡手躡腳地下床,離開龍虎樓,回到蝶院,支開所有的奴僕,她跪在庭院中,將辟邪玉捧高,誠心的召喚著。

  「岳老爺爺,我是被您從現代送到古代來的左佳歡,我已經拿到辟邪玉,您快點現身,送我回現代去。」

  話才說完,她心頭突揪了下,一想到要回現代,要和左世平分離,她的心突然像被誰大力的揪扯劇痛著。

  他對她這麼好,真心誠意拿辟邪玉要為她治病,她竟趁機「偷」走他的傳媳玉墜,想一走了之……她太過分了。

  她內心明白的很,她對他不只是有愧疚,還有……割捨不下的愛。

  她不是沒談過戀愛,不是沒和男朋友分手過,在現代,每段戀情結束,她都能瀟灑揮手不留戀,有幾段戀情她甚至還迫不及待想甩掉男方,從來沒像此刻這般,千百個不願放手。

  可是一想到她車禍昏迷的爸爸還在等她拿回辟邪玉,把他救醒,她就覺得自己不能留戀兒女私情,不顧爸爸的安危!

  咬著唇,狠心做了決定,她要回現代救父!

  遊目四顧,岳老頭怎還沒現身?她想,可能她不夠誠心,她再度將辟邪玉捧高,開始磕頭。

  「岳老爺爺,我是被您從現代送到古代來的左佳歡,我已經拿到辟邪玉,求求您快點現身,送我回現代去。」

  她一邊磕頭,一邊重複方纔的話,一直磕到九十九下,磕到頭昏眼暈,喊到口乾舌燥,才終於見到岳老頭現身。

  「好了、好了,別磕了,磕得我都覺得暈了。」

  「岳老頭……岳老爺爺您終於出現了,幹麼躲那麼久不現身!」左佳歡捂著發暈的頭,勉強站起身。「不過,您出現了就好,您看,我拿到辟邪玉了,快點送我回現代去吧。」

  她頭暈,無力的傻笑,但可沒忘正事。

  月老看了她手中拿的貔貅玉墜一眼,敷衍的道:「嗯,的確是辟邪玉沒錯。」

  「真的是?那太好了!」確定無誤,那就代表她爸有救,她急急的催促著,「快送我回去吧!」

  月老卻搖著頭,「不,你不能回去。」

  「為什麼?我這不是已經拿到辟邪玉了,為什麼不能回現代?」她瞇眼看他,也不用敬稱了,「是不是你修行不夠,法力不足,不能送我回現代?」

  她急得跳腳,「你真是的,你自己應該知道自己的法力程度,既然有此疑慮,當初你就不該冒然把我送來古代,現在不能回去,你教我怎麼辦,我爸還等我拿辟邪玉回去救他呢!」

  月老捂著耳朵,似被她「叨念」得無法招架。

  「我終於知道你這個南區頭號菁英剩女,為什麼會每段戀情都無疾而終了!」

  「什、什麼南區頭號菁英剩女?」左佳歡怔愣了下,「我現在在跟你討論回現代的事,你卻給我扯到什麼每段戀情都無疾而終,這個跟那個有什麼關聯。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怎麼回現代,好,你法力不足沒關係,那你給我想個辦法,或許你去找比你法力更高強的朋友來幫忙。」

  說話的人不覺得喘,聽的一方卻重重歎了聲,「欸,回現代是吧?好,我問你,你回現代去要做什麼?」

  「當然是拿辟邪玉回去救我爸。」她毫不遲疑的說。

  「然後呢?」

  「就……救我爸。」

  「之後呢?」

  「之後……還有我的病患……」

  話才出口,左佳歡心頭一驚,自己才離開現代多久而已,怎心思都不在工作上了,她可是一位出了名有耐心又有愛心的心理醫生,她該記掛那些還在診療中的病人,可她這段日子怎麼除了惦記她爸,卻毫不掛心其他病患!

  不,她還掛記一個病患,但他不在現代,而是在這裡,不久前,她還親自幫他上藥包紮,倘若她一走,日後他又做蠢事,誰來關心照顧他?

  他將傷藥放在房間,那代表他向來不假手於他人,都是自己上藥,總是孤伶伶的,他自己一個人如何能照料好自己!

  思及此,她突然心痛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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