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光聽她的說那一堆話,還有小姐、老爺、丫鬟的,難道她真的……穿、越、了
那個岳老頭還真有本事,真把她送到古代來了,那她得趕快開始找辟邪玉!
雖然頭痛、手痛、腳痛,全身痛得不得了,但不管這身體是不是遍體鱗傷,她來此是要尋找辟邪玉的下落,可不是來養傷的,她不能一直躺著不醒,也不想再聽
這小丫頭哭哭啼啼……
左佳歡,快點醒來!再不醒,你就得和你爸一人躺古、一人躺今,父女倆就躺著等死算了!
左佳歡不停地「告誡」自己,靠著強大的意志力,終於在她聽到小丫頭第十一次說她會被老爺送走時睜開眼。
國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她是足足被吵了十一回。
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對著小丫頭惡狠狠地說:「給我閉嘴!」
呃,她明明是要「惡狠狠」的罵,可發出的聲音怎像小貓叫?她想,可能是這身體受傷太虛弱,氣若游絲的緣故。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小姐你終於醒了!」破涕為笑的小丫頭,驚喜之餘,撲向床上,用力的抱住她。
「啊——好痛,痛死我了!」好不容易靠著意志力醒來的左佳歡,下一秒,又痛暈了過去。
「小姐,你……還痛嗎?」小丫鬟小心翼翼的幫忙上藥,語帶愧疚的輕聲問。
「全身傷痕纍纍的,哪能不痛!」
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偏偏體力還未恢復,站不到一分鐘人就搖搖欲墜,側躺在床上的左佳歡忍不住低咒了聲。
昨晚她醒來又被小丫鬟抱得痛暈過去,今日一早醒來,才得以看到「自己」的身體是多麼的慘不忍睹,一條條的鞭痕劃在身上,可真的是體無完膚!
她問過這小丫鬟,噢,她說她叫小秋,小秋怯怯的告訴她,她這身傷是馮家二小姐馮玉環命人打的,原因是她偷了她的一支玉簪。
可這個身體原主不也是小姐嗎?為何要偷自己姊妹的玉簪?就算真拿了,有必要這樣往死裡打嗎?
她再細追問才知,原來身體原主叫馮玉鑲,是庶出,她的境遇只比小秋好一丁點,她的生母當年是有進馮家門,只不過在她五歲時就生病死了,從此沒人疼沒人愛。
馮玉環是嫡出,和她同年,雖比她晚一個月出生,但她從不喊她一聲「姊姊」,或者壓根沒將她當自己姊妹,從她下手如此狠毒就可知。
「小姐,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小秋蹙眉問。
從早上她醒來到現在都已經傍晚,小秋還是時不時的問她這個問題。
欸,這個小秋也是個可憐的丫頭,已經沒有親人可以依靠的她,隨時在擔心會被送走一事。
「都不記得了,我看我肯定是發高燒,燒壞腦子了!」她虛弱的說。
可憐的還有身體原主,被打成這般,渾身燒燙,簡直是活活被折騰死的。
她不用想也知,那個二小姐只是拿玉簪當借口,想整死原主才是真目的。
小秋害怕的哭起來,「那怎麼辦?」
「只要死不了就好。」是啊,只要她不死,趕緊找到辟邪玉才是最重要的事。
本想問小秋知不知道「辟邪玉」的事,可左佳歡想想,在這個家,小秋顯然比馮玉鑲還沒地位,問她也是白問。
不過她倒是從小秋口中得知,她現下身處的朝代是飛龍王朝,那個岳老頭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個歷史上沒記載的朝代。
她想,岳老頭既然把她送到馮家來,辟邪玉肯定就在馮家。
「我爹呢?」她問。她暫時不想「戳破」小秋是馮老爺私生女一事,畢竟她初來乍到,自己的事還得先忙一陣,等有空再來處理其他的事。
「老爺去江南已經十日了,還沒回來。」
噢,原來是大人不在家,難怪那個馮玉環敢如此膽大妄為,活生生把姊姊打死。
「那這個家,現在作主的是誰?」她嘀咕著,「千萬別告訴我是馮玉環。」
「當然不是二小姐。」小秋低聲說:「老爺不在,家裡有老夫人作主。」
「那她怎沒為我作主?」左佳歡直接的問。
「蛤?」小秋狐疑的看她一眼,小姐以前可不會這麼問,受了委屈,通常都是和她一樣躲著哭。「呃,老夫人這幾日得了風寒,所以……」
「噢,原來。」
左佳歡大抵瞭解馮玉鑲是個懦弱的女子,在這個家是沒個什麼地位的庶女,不過這些都不礙事,只要能取得辟邪玉,管他是嫡是庶。
她沒再多問,讓小秋繼續上藥。
「啊!輕點、輕點……」她痛叫。
對自己姊妹下手如此狠毒的馮玉環,絕對是個心理變態的女人!
半個月後,身上的傷痕雖未完全痊癒,但左佳歡已能下床自由行走,這半個月來,她終於知道嫡庶之分代表多麼明顯的差別待遇,受了一身重傷的她,簡直像待在冷宮的棄妃,無人聞問。
旁人也就算了,可她的親爹、親奶奶就只來看過她一回,見她沒死但卻忘光了所有事,母子倆一個樣,表情不耐煩的歎了口氣,轉頭就走,好像是在說庶女已經夠惹人厭了,還犯傻。
這些日子,他們連理都懶得理了,似乎想讓她待在後院廂房,自生自滅。
原本她還希冀她爹馮金城回來了能為她作主,至少教訓一下馮玉環那個壞心女,但現下看來,沒半點指望了!
一樣都是當爹的,她在現代的爹好太多了,這個古代的爹,呸,他哪有資格當爹!
人不管她,正中馮玉環下懷,這三日來,她指示廚房一天只能讓她們吃一顆乾硬的饅頭,還好馮玉鑲的生母生前待府裡的下人都還不錯,他們會偷偷的替她送好一點的湯藥和食物,她才沒痛死,小秋也才沒餓死。
「小姐,你要去哪裡?」端著洗臉水進來的小秋,見她沒躺在床上休息,反而坐在梳妝台前打扮,愣問著。
「我要去給奶奶請安。」左佳歡輕描淡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