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直接大膽地貼著他,胸前兩個渾圓都快蹦出來,而王雋一雙眼也大方吃著冰淇淋!
長相甜美、身材惹火的尤馨馨笑盈盈又問,她有沒有機會當他的女友候選人?王雋也只是笑而不答。
但胡瑞茵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拒絕尤馨馨的示好,是因為他在生悶氣。
今晚,胡瑞茵丟著他不管,只顧著與一幹工作人員乾杯,甚至熱絡的跟幾個贊助商老闆敬酒交際。
他漫不經心被主動示好的尤馨馨調戲,一雙美眸卻追逐她身影,見她被人灌酒,一口氣就豪邁飲完杯中酒液,他眉頭一皺,更覺不滿。
他拉開搭上他肩頭的藕臂,不理會花枝招屏的新人女星,邁大步朝她走去。
「方總,這次真謝謝貴公司大力贊助,我們王編劇又寫了一部好劇,預計年初選角後就開拍,還請貴公司繼續相挺。」胡瑞茵朝年近五十、微禿頭的方總笑盈盈地敬酒。
「當然,當然。貴電視台王牌編劇寫的戲劇可是收視率保證,能成為贊助商,是敝公司的榮幸。」方總客套的呵呵笑,「加上有你這位美麗幹練的經紀人做公關,我一定向公司再爭取贊助機會。」他一隻大掌搭上她肩頭輕拍了下,對她頗為讚賞。
胡瑞茵沒有閃躲,落落大方地與方總又笑談幾句,舉杯再向對方致意。
王雋見狀,湧起一把無名火。
平時穿著中規中矩的她,冬天時更是長袖長褲包緊緊,可今晚她身穿一襲黑色削肩晚禮服,增添無比韻味和魅力。
雖非首次見她在慶功宴上穿晚禮服,但過去他沒特別感覺,今晚乍見,不由得驚黯,感覺她從頭到腳都很不一樣,令他很想一親芳澤。
不料她卻沒待在他身邊,忽略這場慶功宴最重要的主角,一再對其它男人賣笑,連被對方吃豆腐都還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別再喝了!」他跨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臂,阻止她再被方總灌酒。胡瑞茵詫異王雋突來的舉動,方總也是一臉錯愕。
「怎麼了?」她愣愣地問道。
「過來。」王雋一把將她拉離方總數步距離。
胡瑞茵只能回頭匆匆向方總表示歉意,被他拉到角落後,她馬上問道:「剛才你不是跟那個人氣新人尤馨馨談得很開心,怎麼馬上變臉?」
「你才是,被人吃豆腐,還笑得那麼高興!」王雋打翻醋罈子,口氣很神,大掌刻意撫上她方才被那色瞇瞇方總摸過的肩頭。
「你胡說什麼?方總才不是那種人。」她撥開他的手,微惱的瞠視他。
他的行徑才是刻意吃她豆腐!
「我是為了爭取戲劇贊助做應酬,哪像你,一副陶醉享受美人恩。」她的語氣也難掩一股酸意。
「那種賣弄風騷的工作輪不到你出面,那是公關部要應付的。」她這麼做根本越職了。
「我還不是為了幫你。」胡瑞茵氣惱他的無理取鬧。
原本身為編劇經紀人的她,工作範圍確實不包括與贊助商接洽,是有一回,他編的劇本,開拍經費有些吃緊,無法讓演員到國外出外景,不希望降低他期望拍出的成果,她於是自告奮勇尋找其它贊助商,在她慇勤奔走遊說下,得到更多贊助商挹注,有了足夠經費,拍出更唯美浪漫戲劇,且拿下高收視率。
那之後,她便自動自發與一干贊助商接洽,洪部長也很讚許她的交際能力。
為了他,她不介意增加工作量,她辛勞付出,他沒有感激就算了,現下竟還惡言批判,令她難以忍受。
「我是用腦袋寫劇本,不需要靠你賣笑。」王雋氣惱地道。
過去,他欣然接受她的協助,對她的付出也感激在心,可今晚,見她跟不同男人談笑風生,一再乾杯,他就是覺扎眼,內心不爽快。
「你——莫名其妙!」胡瑞茵對失常的他更氣惱,但礙於場合,旁邊已有人朝他們注目,她只能壓下火氣,不再理會他。
她轉身,要朝方總所在走去,王雋打算將她帶離會場,偏偏這時允馨警又朝他走來。
第8章(2)
「王牌大哥。」尤馨馨拿了兩杯雞尾酒,嬌滴滴地喚道,「剛才酒喝得好好的,怎麼忽然就不理人了?」說完,她笑盈盈地將一杯酒遞給他。
原本要再阻止胡瑞茵應酬喝酒的王雋,一見她又走向方總,欣然接過對方遞上的酒杯,他也負氣地接過尤馨馨遞來的酒杯,與她乾杯。
之後,他見胡瑞茵與方總笑談後,轉而又面對另一讚助商副總,彼此把酒言歡。
王雋雖不滿,卻無意再上前阻止,不禁放縱自己,跟圍過來找他攀談搭訕的女性狀似開懷暢飲。
他酒一杯接一杯喝得越來越凶,沒多久便有些醉了。
宴席接近尾聲,醉意茫然的王雋,先前往男廁解決生理需求,欲再折回會場。
他還是要將胡瑞茵帶離開才行,不能放著可能也已經喝醉的她獨自回去,或被其它男人送回家。
走著走著,他視線模糊,步伐更蹣跚,一個踉蹌,歪倒向走道一方的牆面。
「小心。」一道女聲提醒著,連忙朝他靠過去,伸手欲攙扶他。
他在渾身酒氣中,先嗅到一股香氣,那香味與今晚胡瑞茵身上擦的香水相似。
他張眼欲看清拉住他手臂的人兒,不料眼前影像渙散,女人的臉模糊重疊,教他辨識不清,卻能看出她一襲削肩的黑色晚禮服。
他直覺認定是胡瑞茵,很放鬆地將身體重量靠向她。
女人一詫,險些承受不住他突來的重量,雙手忙用力扶著他。
「怎麼喝得這麼醉?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女人嬌柔問道。
原以為他會一把將她推開,未料他竟傾靠向她,令她有些激動。
也許,她跟他有復合的機會。
「你……送我回去。」王雋當她是胡瑞茵,微瞇起眼,霸道命令,「以後,不准再對別的男人笑……」
都怪她,他因她湧上不曾有的醋勁,令他只能一再借酒精沖淡一口滿溢的酸味,這才會喝到意識不清,連路都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