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怔愣了下,一時無法接續他突然跳脫的話題。
「關於當我女朋友的事。」他原本想等三天期滿再問她這個問題,可是他等不及了,因為她完全沒察覺他帶她到這裡來的目的,這讓他有些不安。
原先他帶她到這裡來的本意,是想讓她回想起數年前的那個吻,希望可以挑起她想認真和自己交往的意願,沒想到她不僅沒察覺他的意圖不說,竟然還叫他找別的女人定下來?!
因此他決定提前向她索討答案,如果她願意配合他的提議當然是最好,假如她不肯的話,那他也只好繼續用那五十萬來逼迫她。
這種做法很不道德,也顯得很小人,但是為了得到她,就算得使出任何卑劣的手段,他都在所不惜!
「嗄?不是說好明天回答你嗎?」她瞠大水眸,微慌的提醒他期限未到。
雖然她也明白期限快到了,可她就是遲遲無法作出決定……
「現在距離十二點已經剩沒多少時間了,你認為有差嗎?」他蹙起眉心,強勢的逼問道。
「是、是沒差那麼點時間啦……」她被他強勢的態度嚇到,語氣開始不確定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你的答案是什麼?」他持續的咄咄逼人。
「……嗯。」面對他的強硬態度,她已無法可想,只能順勢點頭答應。
「說得肯定一點。」他有種得逞的快感,變態的要她大聲說清楚。
「你——我都已經點頭了,你還想怎樣嘛!」她不知哪來的脾氣,突然握緊小手,氣惱的對他低吼。
韓驥之挑起眉,明白她已被逼到崩潰邊緣,也就不再逼她回答這個問題。
「那既然你同意了,現在就跟我回家。」
「啊?」回家?!「回你家還我家?」她傻乎乎的反問了句。
「當然是我家。」他想也不想的給她答案。
「現在?去你家幹麼?」大半夜的要她去他家,他到底想做什麼?
「去練習如何當一對別人眼裡標準的情人啊!」
第3章(2)
什麼叫別人眼裡標準的情人?這種事還需要練習嗎?
倪蓓沛在車上不斷的思考這些問題,卻在踏進他家後完全忘記有這麼回事。
第一次來到他的住處,倪蓓沛只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
寬敞的挑高設計,美輪美奐、藍白相間的設計讓人彷彿徜徉在海裡,華麗的擺飾更令她眼花繚亂。
她不懂,他一個人幹麼住這麼大又這麼漂亮的房子?再怎麼美麗,都只有他自己一人欣賞,反倒像豪宅裡的金絲雀,更顯孤寂。
「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喔?」實在太可惜了,嘖!
「嗯。」他指示她在沙發入座,然後走到客廳看不見的地方,回來之後手上多了兩罐易拉罐的飲料,並順手丟一罐給她。
約莫是看穿她的想法,他帶者點自嘲的語氣說:「你是不是想說,我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感覺起來很空曠?
她嚇一跳。「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他有透視眼,能看穿她心裡的想法?
「你的臉上就是這麼寫的。」心情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他不想知道都很困難。
「喔。」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望著手上的飲料。「那,你說要練習什麼?」她到現在還搞不懂練習的內容,感到有點不安。
「這麼迫不及待?」他輕笑,自然的在她身邊坐下。
「不是,是因為時間不早了,我想早點回去休息。」她不像他是大老闆,可以天天睡到自然醒也沒關係,她可是要打卡領工資的苦命上班族耶!
「在這裡睡也可以啊。」反正他這裡還有客房,留她住宿一晚絕對沒問題。
倪蓓沛驚跳了下,忙不迭的移動臀部,硬生生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你、你該不會是為了那個,才故意帶我來你家的吧?」
「你在說什麼,『那個』是什麼意思?」韓驥之怔愣了下,沒想到她對自己的信任度這麼差,這讓他有點不太舒服。
「就、就那個啊……」天啊!她是不是挖了個墳墓讓自己跳?那種事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女人,你才是滿腦子壞水吧?」見她慌得脹紅了臉,他竟有絲變態的快感。「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練習我們之間的默契,以免在我爸媽面前穿幫,可沒你想的那麼邪惡。」
「亂亂亂……亂講,我才沒有邪惡的想法呢!」她結結巴巴的反駁,反倒顯得欲蓋彌彰。
「要是沒有,你那麼緊張做什麼?」他玩心大起,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我、我不緊張時是這樣的!」她差點沒咬到舌頭,慌張之餘,忙拉開易拉罐的拉環,不意裡面的飲料整個噴灑出來,她霎時驚叫了起來!「啊——」
「別慌。」韓驥之眼捷手快的由沙發前的矮几抽屜裡拿出整盒面紙,先將她手上的飲料罐放到桌上,然後飛快的抽出面紙清理桌面及長羊毛毯上的污漬。
「……真的很對不起。」見他如此鎮定,她也跟著冷靜了下來,學他抽出面紙擦拭自己搞出來的慘狀。「都怪我笨手笨腳的,你這長羊毛毯恐怕要送洗了。」
真糟啊!她已經負債纍纍了,還把他的羊毛毯弄髒,送洗不曉得又要花多少錢,她簡直不敢想像自己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將欠他的全還清。
「沒關係,明天我就叫人拿去送洗。」眼尖的發現她跟自己的身上都被飲料嘖到,他蹙起眉心。「你的衣服也沾上了,要不要先到我的浴室去洗一洗?」
「不用啦,擦一擦就好……」說到浴室,就莫名其妙的聯想到曖昧的畫面,她小臉一紅,即使那些含糖的飲料在自己身上造成一些黏答答的噁心感,她還是忙不迭的開口拒絕。
韓驥之聞言忍不住又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她莫名其妙的瞪他。
「蓓沛,你到底在怕什麼?」他邊擦著羊毛毯,同時還一針見血的指出她的恐懼。「我再怎麼惡劣,也不會做出強迫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