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夜水乳|交融的纏綿,她面上的熱度就降不下來,尤其是窩兒、眉尖兒抬水進屋時,她面紅耳赤得完全不敢見人,一直守在門口的她們肯定聽見裡面的動靜,她失控了。
瞧了瞧她眼眶下的青影,趙天朔不忍的一吻。「我先幫你上藥,你再睡一會兒再起身。」
他說著從床邊的櫃子裡拿出一隻青花小瓷瓶,掀開小圓蓋就要倒出裡頭的乳狀物,為她上藥。
「我自己來,你滾一邊。」真讓他碰了,肯定又是不眠不休,真不曉得他哪來的好體力,越戰越勇。
「福兒,你過河拆橋。」他不滿的和她搶起瓶子。
「過河拆橋又怎樣,你不讓我嗎?」她嬌蠻的一嘟嘴,模樣俏皮又動人,讓人無法招架。
「好,好,讓你,夫人說的話,為夫豈敢不從?」看她真的面露疲相,趙天朔不忍心再鬧她。
夫妻是一輩子的事,來日方長,他總會討回來的,她等著。
正在上藥的萬福忽地打了個哆嗦,停下手邊的動作,她以眼角餘光睨向撐著上身著她的丈夫,看他並未做什麼才繼續抹藥。
優雅的蘭花香氣飄了出來,接著下|身一涼,她感覺到原本腫痛的地方舒坦了許多,淡淡的涼意往裡頭透去,整個人頓時像又活了過來。
「不用太早去敬茶,祖父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趙天朔疼寵地道。
敬茶?她真忘了有這麼回事。
似是想到什麼,她又低低一笑,笑中有著捉弄人的得意,宴席之後,相信有更多人晏起。
「笑什麼,一臉狡獪。」肯定不懷好意。
「昨天的酒……」萬福笑得更歡了。
「昨天的酒怎樣?」他們也就喝了一口交杯酒。
「我是指我陪嫁的酒。」那可有趣了。
「有問題?」趙天朔想了一下,她嫁妝中最壯觀的便是用三十輛馬車拉的酒罈子,府裡侍衛搬了一上午才全部搬進酒窖。
「沒問題。」喝了身強體健,活力十足。
「那你在笑什麼?」她看起來很開心。
萬福的細眉輕輕往上一挑,甚是嬌媚。「我那酒是百年陳釀,酒量淺的醉三天,善飲酒的人恐怕也不好過。」
「百年陳釀?」他訝然,
她得意的點點頭,
「全部?」趙天朔問得很輕。
「全部。」
他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驟地從喜床一躍而下,赤身裸體地撈了一件長袍披上,對外一喊,「溫長開,世子妃的嫁妝酒一罈子……不,一口也不准往外送人,聽見了沒……」
咦!誰在叫我?
打了個酒嗝的溫長開懷裡抱了個喝了一半的酒罈子,斜躺在柱子邊,一張關公臉顯然醉得不輕。
「世子爺,溫侍衛長醉了。」守在屋外的妙音代為回答。
「醉了?」這人明明不好酒……
「王爺那邊來傳話了,過午後世子再和世子妃到崇武堂敬酒。」傳話的人走得歪歪斜斜,應該也醉了。
聞言,趙天朔眉頭一擰。「過午會來不及進宮。」
另一名丫鬟冬芝連忙應道:「宮裡來人了,讓世子爺晚一天進宮叩恩,今兒個不上朝。」
不會吧,皇上也……這酒究竟有多烈,居然無一倖免?十分好奇的趙天朔不免想一嘗為快,看有什麼異於他酒的好滋味。
「別小看這百年陳釀,後勁十足,我建議你至多喝三杯,千萬不要貪杯。」萬福好意提醒道,否則就要出醜了。
「有這麼厲害?」他不信。
「就這麼厲害。」也不想想是誰釀的。
那些全是靈氣空間種植的水果釀的酒,打她五歲起一年釀個幾回,酒窖裡酒滿為患。
所以她才分裝成壇做為陪嫁,清除幾千個酒桶,日後還能再釀新的酒,以目前的出酒量,開間酒鋪子也綽綽有餘。
酒放在空間裡一年,等於外界的十幾年,時時翻動沉澱,從五歲至今的十四足歲,足足放了九年,這還不成了百年陳釀嗎?遲遲未開封的酒香沉得醇,聞香便醉。
萬福還沒去空間裡看看呢,那些個老虎、狼、猿猴等動物醉成一片,就連長成參王的人參娃也紅光滿面,一身通紅的傻笑。
一夜忙活,小夫妻又小睡了一會兒才起身,由於昨晚耗費了太多體力,兩人都餓了,還未到午便提前用膳。
飽食一頓後,兩人都恢復了精神,眉目傳情的十指交握,同走往崇武堂向祖父請安。
他們以為會看到神情萎靡的親眾,因為大家都喝多了,不醉也難,但情形超乎想像,濃濃的酒味仍未散,一個個眼睛發紅,眼袋浮腫,醉眼朦朧的瞇眼見人,有些站不住的小輩直接坐在地上,不時揉眼、打哈欠,醜態百出。
再看向景王和三位郡王,一樣也好不到哪裡去,除了慣飲烈酒的老王爺還稍能沉得住氣處,其他三人都是一臉暈。
「祖父,你還好吧?上了年紀的人別貪杯。」趙天朔關心的上前,確定祖父的身子承不承受得住。
這酒真烈得連祖父這等酒國鐵漢都中招了。
「沒事,沒事,就喝多了,渾身還熱呼呼的。」頭是有點暈沉沉的,但沒有宿醉的頭痛,不過這是好酒,才一喝下肚,他當年上戰場受傷的陳年老疾居然減輕了不少,原本一遇冷天就發麻的手臂也立刻血脈暢通。
這酒釀得真好,他沒忍住便多喝了幾杯。
「你喝了多少?」服侍祖父的人居然沒加以阻止?可是當趙天朔冷眸一掃,這才發現祖父身邊常用的隨從全不見了,換上的是隨從的副手,軍中挑出的精兵。
難道他們也被酒氣熏醉了?
「……呃!不多,兩……三杯而已……」看到孫兒凌厲的眸光,老王爺心一虛不敢說實話。
「確定才三杯嗎?」他厲眸一瞇。
被這般威逼,老王爺只好老實回道:「好吧!五杯……或許七杯,不記得了,敢向我敬酒的沒幾人,我也就應付應付。」
別人不敬他,他拉著別人乾杯,要不是站不穩被隨從擁下去休息,只怕一罈子酒就要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