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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放心吧,本公子還不打算要你的命。」

  見他伸手過來,巫離試圖往床內躲,但寒倚天可不是其他人,他想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止,他要親自抓她抹藥,她就得乖乖給他抹。

  巫離死死抓著身上的毯子,拚命掙扎。「寒倚天——你走開——不准碰我——」

  可她的力氣怎麼抵得過他?三兩下就被他抓住,他一把扯開她身上裹緊的毯子,一對飽滿漂亮的粉胸就這麼彈了出來。

  原來她真的沒穿!寒倚天神色劇變,迅速扯下床帳,對其他人大吼。

  「全部滾出去!」這是他第二次失控。

  蕭大夫、藥童小廝和滿穗三人被這如雷的震吼,嚇得連滾帶爬逃到屋外去,就連遠在外頭幹活的僕人們也聽到了大公子的怒吼聲,紛紛彼此張望。

  一向沉穩如山的大公子很少會這麼失控,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如此暴怒?肯定是很嚴重的事。

  蕭大夫氣喘吁吁地奔出來,邊跑還邊罵。「他奶奶的,哪裡來的潑辣女人,害老夫的眼要瞎了。」

  福來則是遮著眼,嘴裡不斷地念著。「我沒看到、我沒看到,我真的沒看到——」

  滿穗忙扶著蕭大夫,怕他跌倒。「大夫,您站穩哪,小心腳下。」

  蕭大夫欸了一聲,抹抹額上的汗,忽然頓住。

  他轉頭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再瞧瞧後頭,發現只有他們三人後,臉色垮下,又開始罵人了。

  「他奶奶的,他把我們趕出來,自己卻留在屋裡看美人!公平嗎?」

  福來和滿穗同時瞪向他,心想哪兒不公平了,他可是大公子,您誰啊?

  第10章(2)

  轟走了其他人,屋內只剩下寒倚天和巫離兩人。

  寒倚天臉色鐵青得嚇人,怒不可退地瞪著她。但巫離可不怕他,更何況他氣什麼呢?他又沒什麼損失,該生氣的是她才對吧,是她被看耶!

  「麻煩讓讓,你壓著我了。」她不客氣地說,想把毯子拉回來裹住自己,卻拉不動,因為毯子還被他緊握著。

  她又拉了幾下,見他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索性大方地坦胸露肩。反正又不是沒被他瞧過,上回他還扯她褲子呢。

  她懶得理他,乾脆從被子裡爬出來,赤裸裸的越過他想下床,不過連床邊都沒構著,腰間突然一緊,被他有力的臂彎給撈了過去。

  「哎呀!」她輕呼一聲,整個人被他牢牢抓住,背後貼的是他結實的胸膛,屁股坐的是他的大腿,腰間環的是他的手臂,耳邊是他咬牙切齒的警告。

  「你故意的。」他被氣得呲牙咧嘴,怒氣騰騰,頗有掐死她的衝動。

  她呵了一聲,語氣嘲諷。「大公子可真愛冤枉人,我剛才可是有事先警告過你我沒穿衣裳,是你不信罷了,而且強行扯下被子的是你,我可是受害者。」

  寒倚天覺得腦門發疼。這女人根本就是生來氣他的,簡直不可理喻。

  他應該直接丟下她就走,讓人把她綁起來乖乖上藥就行了,何必在這裡與她糾纏?但他卻沒有走,甚至不想放手,就這麼抱著她。

  他深吸一口氣,打算盡快幫她把藥抹了。

  「做什麼?」見他把藥拿過來,巫離又開始掙扎了。

  寒倚天懶得跟她囉嗦,打開藥膏,要在她傷口上抹藥,但是懷中的女人卻死不肯合作,該死的是,她一直扭動身子,連帶刺激他的下半身,讓他感到下腹一陣火熱的脹痛,漸漸有了反應。

  從那一夜開始,他的身體就不一樣了,他對這女人有感覺,每回夜深人靜時,只要想到她,他的下頭便會甦醒,一天比一天有反應。

  「別逼我點你的穴。」他沉聲警告,語氣裡多了無人察覺的隱忍。

  巫離身子一僵,她知道他說到做到,只得停止掙扎,憋著怒火。

  見她終於不動,他暗暗鬆了口氣,抓住她的手,開始為她抹藥。蕭大夫說了,這藥膏可以滲入肌膚,護她受損的筋脈,雖不能完全治好,起碼不會惡化,至於要接好她的筋脈,得另請高人才行。

  「你輕點行不行,疼死我啦!」巫離呼呼地吹著傷口,像個孩子似的喊疼,但在他把藥抹上去時,還能感覺到她的背脊硬了下,似乎真的很痛。

  他覺得這女人真奇怪,挑斷她的手筋和腳舫時,她不吭一聲,連痛都沒喊,不過塗個藥,卻好像要她的命似的。

  寒倚天依然強硬地繼續抹藥,不過動作輕緩許多,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你當初若是說明來意,告知為我輸入真氣,解我體內的毒熱,我也不至於斷你筋脈,你為何不說?」就連事後也不解釋一句,若不是他自察覺到身體的變化以及從蕭大夫口中確認,他體內衝撞的陽火被另一股純陰真氣調和,他真有可能會在盛怒之下殺了她。

  「我高興說就說,不高興說就不說,你管得著嗎?嘶——疼啊——你抹夠了沒啊——笨手笨腳的——」

  寒倚天抹好了手腕上的傷口,喬了個位置,開始幫她抹腳上的藥。他這輩子還沒這樣服侍過一個女人,她是破天荒的第一個,卻也是最不領情的個,居然還敢嫌他。

  望著這雙美腿,還有被蕭大夫贊為天足的一雙腳,他眼瞳幽深得不見底,力持鎮定地為她抹藥。

  「水賊劫船時,你救了昭兒,將她帶到薊城,便是對她有恩,你本可向我邀功,為何不說?」

  「有什麼好說的,讓你把她帶回相府嗎?切!」

  「她是相府千金。」

  「是平民也好、相府千金也好,她回不回去,由她自己決定。」

  寒倚天頓住,對她這番話感到意外,停頓之後,又開始緩緩為她抹藥。

  「她不想回去?」

  「廢話,逃家的人會想回家嗎?又不是出去遊山玩水。」

  說也奇怪,她說話的口氣和內容都很大逆不道,若是換作其他人,早已被他打飛,哪有機會再開口?但對象是她,他被氣了幾次,領教了幾次,漸漸的,他也不想再跟她計較了,好似她不這麼說話,才叫人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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