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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他走下冷泉,身子慢慢沒入水裡,頭靠在岸邊的石頭上,閉上眼,舒服的鬆了一口氣。

  下身成天用束帶包著的小兄弟總算可以放出來輕鬆一下。他閉目養神,在水中打座運功,讓丹田內力在體內行走一圈,好活絡一下經絡血脈。

  一條黑色的身影在草叢裡滑行,緩緩朝他這兒靠近,最後爬上他的脖子,帶來涼絲絲的冷意。

  巫嵐半睜眼簾,望著眼前正吐著舌信的青蛇。

  他勾唇淺笑,低聲道:「怎麼,你也想來泡澡嗎?」

  青蛇彷彿通人性,在他身上盤旋游移似乎是在回答主人,它也想跟主人一起洗鴛鴦浴。

  巫嵐再度閉目養神,與他的青蛇一塊享受這無人寧靜的時光,只可惜時間不長便有人來打擾,觸動了他在四周布下的警示陷阱。

  他立即沒入水中,在對方來到之前,只留下水面的一點細微漣漪。

  透過水面,他看到一抹鬼祟的身影悄悄靠近,當對方站在水邊四處查看時,月光照亮她的臉,讓他瞧凊楚對方的相貌。

  原來是紫瑾這個女人。

  巫嵐冷冷盯著她。這女人被派了任務,這幾日都不在,他以為她出去了,沒想到她竟然偷偷回來,顯然是跟蹤他來到這裡,可見她一直躲在暗處監視他,如此有計謀,他還真低估了她。

  這女人是個麻煩,他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該乘機收抬她,以絕後患。

  他還在思考,水上的身影便消失了,看似是離開了,他又等了一會兒,直到一口氣用盡,才悄悄浮出水面,呼吸新鮮的空氣,卻在這時,後面傳來細微的氣息。

  嘖,被發現了!原來這女人躲在後面沒離開。

  巫嵐一不做二不休,在對方聲張之前,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一把將對方拖入水中。他從身後圈住對方的脖子,要折斷她的頸骨,不過對方發現了他的意圖,一手迅速扣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朝他眼睛挖去,巫嵐為了閃躲,不得不分出一隻手擋住她的攻擊。

  兩人在水裡大打出手,對方似乎水性極好,亦是個閉氣高手,與他在水中纏鬥,看誰先氣息用盡而浮出水面。

  巫嵐在水中一時殺不了她,氣息最終用盡,只好浮出水面,對方似乎也同時氣盡,與他一起從水面冒出頭,吸了一大口氣的同時,都快速朝對方攻去。

  「咦?」巫嵐在看清對方面貌時,及時將殺招改成了守招,制住對方的拳頭,意外地喚出她的名。「昭兒?」

  她不是紫瑾,而是寒曉昭。

  「嵐兒?」寒曉昭認出他的聲音,吃了一驚。「怎麼是你?」

  她因為發現嵐兒不見了,急得立刻出來找她,半路發現紫瑾鬼鬼祟祟的,她立刻跟蹤對方,一直跟到冷泉這裡,沒料到水裡有埋伏,被人拉進水裡,所幸她深諳水性,與對方纏鬥,卻沒想到偷襲她的竟會是嵐兒?

  「你會武功?」她驚訝地問。

  巫嵐沉默以對,心下叫糟,這下子瞞不過去了。

  「等等,你……」藉著月光,她察覺到不對勁。嵐兒好似不一樣了,這面貌酷似嵐兒,但是又不像嵐兒,眼晴還是那雙眼晴,鼻子還是那個鼻子,嘴還是嘴,但是這下巴、這臉型……

  她倒抽了口氣,終於發現了不對之處,他的胸部是平的!

  「你是男人?」

  是了,適才在水下交手,那攻擊的力道和摸起來的觸感,分明是個男人。嵐兒是個男人!

  巫嵐知道事已敗露,瞞不住了,事到如今,只好坦白一切。

  他清了清嗓子。「昭兒……」

  「你的聲音……天哪,你真的是個男人!」

  寒曉昭像見到鬼似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也無法置信自己的耳朵,適才還用女人聲音跟她說話的人,這會兒竟變成了男人的聲音。

  「昭兒,你聽我說……」他實在不想嚇到她,但顯然她不但被嚇到,還很憤怒。

  「怎麼可能——老天——我居然沒發現——」她臉色發白,呼吸困難,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一想到這幾個月來,她與他同床共枕,在他面前更衣,洗澡時他還幫她擦身子——天啊,她全身上下都看光了也摸光了。一股怒火沖天而起,幾乎燒壞她的理智。

  「你這個大色魔——我要殺了你——」

  第12章(1)

  嵐兒是個男人,還是個會武功的男人!

  這個發現令寒曉昭怒氣攻心。她居然傻得去心疼他、擔心他,深怕魏海對他下手,所以小心的護著他。她把他當成妹,喜愛他的溫柔天真和善良,哪知道人家奸詐狡猾得很,根本不需要她的保護,還把她耍得團團轉,她真是蠢得可以!

  一想到自己被他玩弄在手掌心這麼久,她恨得想立刻殺了他!

  巫嵐一邊閃躲她的攻擊,一邊討饒。「昭兒,你別生氣,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怒火濤天的寒曉昭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出招狠厲,下手絲毫不留情,看來是氣炸了。

  好吧,她一時無法接受他是男人這個事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的好昭兒——」他改用女人的聲音說話,卻只招來更凶很的攻擊。

  「閉嘴!不准裝那噁心的聲音!」

  「好好好,我不裝了,你別生氣,聽我說,我是真的喜歡你呀!」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她惹人憐愛,禁不住想逗逗她、親近她,就算面對她的裸身,他也能平心靜氣的欣賞,如同欣賞一隻美麗無瑕的瓷瓶,因為易碎,所以要好好護著。但自從知道真實的她之後,他便對她起了興趣,還生出異樣的情感,而她想保護他和愛護他的心,也令他漸漸對她傾心,這伸出的手就收不回來了。

  「少用你那噁心的甜言蜜語來哄人,你比魏海更下流卑鄙!你騙我、欺辱我,還害我去摸你的——」她憤怒地指著他的下身,想到上回她還幫他揉那裡,那根本不是打腫的,而是男人的——她氣得發抖,連話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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