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地朝她走了過來,她賢惠地低著頭,喊了一聲:「夫君。」
「我認識你那個表哥。」他這麼說。她的身子輕微地一顫,他繼續說:「配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的表妹尚可。」說完,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他轉身離開了。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湊巧,他偏偏全部聽了進去,哎。
「少夫人。」嫣紅擔憂地看著她,「少爺可是……」
蘇慧的表哥是一個酒商,什麼都好,人也正義、大方,但就是脾氣火爆一點,是一個大男人,絕對不會讓女人爬到他的頭上,這三表妹若是遇上了她表哥,只怕會被她表哥吃得死死的。
蘇慧被寧啟生突然的出現驚了一跳,想明白過來之後,唇角一彎,「你聽到少爺說了什麼嗎?他說他們很配啊。」
嫣紅一楞,少爺似乎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蘇慧心情很好地往院子裡走,自家的夫君支持她,她心裡異常的開心。
書房裡,寧啟生一手打著算盤,一手拿著狼毫筆快速地記帳,一心二用的模樣讓一旁的小廝有福看傻了眼,不管看幾次,有福都覺得他家的少爺真真厲害啊。
很快的,寧啟生做好了帳本。這幾日帳房先生摔傷了腿,請假在家中休息,寧啟生便做起了管帳的事情,順便查帳一番,沒有什麼大問題,對帳房先生滿意了。
「讓人去看看帳房先生,提些補品去。」他開口道。下屬做得好,他便大方地獎賞一番。
「是,少爺。」有福記下。
空閒下來,寧啟生反而想起了剛娶的美嬌娘,他可沒有忘記今日午膳後聽到、看到的事情,明明是單純、賢惠的娘子,那會倒是刁鑽得如小狐狸,吊住了三舅媽的胃口,而三舅媽自己還不自知,很開心地往坑裡跳。
他笑笑地搖搖頭,看來他的娘子也不是一個善茬,可在他眼裡他也覺得理所當然,不是袒護蘇慧,而是覺得既然三舅媽願入坑,說明技不如人,那麼三舅媽被坑也是活該,就好比那些被他坑了的人一樣。
有福看著寧啟生的模樣,心中疑惑,少爺的心情似乎不錯,有發生什麼好事嗎?還是他錯過了什麼好事?
新婦的日子總是忙碌的,回門之後蘇慧的日子很充實,不僅要打理起她和寧啟生的小院子,管教下人,還要討夫君開心。
沒錯,蘇慧喜歡寧啟生,寧啟生長得好看,又會賺錢,對她也不錯,如果他們之間的感情能深厚一點的話那就是再好不過了。她也想寧啟生喜歡她,但要看穿他是否喜歡她,她還真的拿不準,因為寧啟生是一個瞧不出情緒的人。
這日晚膳,蘇慧特意讓人去問了寧啟生,寧啟生派人回來說是會來一起用晚膳。她打聽過寧啟生喜歡的食物,特意去小廚房吩咐廚娘一定要做寧啟生喜歡吃的食物。
蘇慧有心要學做菜,卻發現明明很簡單,可讓她動手,她卻怎麼也不明白應該如何下手,真的是沒有天賦啊。幾次之後她也死了這條心了,罷了,這學不會,她學別的,她的繡工還不錯,給她幾天的時間,她就能繡一個荷包,於是她挑了線、裁了布,做了一個精緻的荷包。
她將荷包先放在了木匣子裡,打算等有閒的時候再送給寧啟生,一邊裝扮了自己一番。
今日來了癸水,她的臉色稍嫌黯淡,稍稍擦了一點胭脂,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天黑下來,寧啟生便回來了,一進門便看到了精心打扮的蘇慧。
「夫君。」她婷婷而立,一身淺黃色的衣衫襯得她越發的嬌媚,為人婦之後,她身上便多了一絲韻味。
他點點頭,她慇勤地拿著沾過熱氣的棉帕湊到他跟前,牽起他的手,細心地將他一根根的手指擦乾淨,彷彿這件事情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擦乾淨之後,她又端著一杯普洱茶,「夫君喝口茶,廚房裡的菜也差不多了。」
他呷了一口茶,點點頭,「用膳吧。」
他們在外屋裡用餐,丫鬟們將菜放在桌上之後便安靜地退到了一邊。蘇慧輕輕開口,「退下吧。」
丫鬟們行禮告退,寧啟生高看了她一眼,才幾天便將院子裡的人治得服服貼貼,倒也是有本事。
「夫君……」她嬌滴滴的聲音喊回了他的注意力,他看了她一眼,她繼續說:「夫君整日在外面跑一定是餓了,快些用飯吧。」
他沉默地拿起筷子,挾了一塊東坡肉,就著白飯吃了幾口。蘇慧眼睛一直注意著他,見他一有停頓,便拿筷子挾菜給他,「夫君,我今日吩咐廚娘特意做了你愛吃的菜,你可要吃完才行。」
「娘子用心了。」他平淡地說。
她眨了眨眼睛,繼續給他挾菜。沒事、沒事,石頭硬了一點、冷了一點,沒關係,她會焐熱他的。
寧啟生瞥了她一眼,「別光顧我,你自己也吃。」
聞言,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是,夫君。」
蘇慧心中很快樂,一頓飯她自己吃得很少,光顧著在一旁伺候寧啟生了,但她心裡很滿足,因為她給他挾什麼他都吃。
用過晚膳之後,時辰尚早,蘇慧便做起了女紅,而寧啟生去找寧老爺說生意上的事情。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蘇慧的脖頸有些酸疼,揚起後頸動了動,一隻大掌忽然放在她的後頸上揉了揉。她一驚,回眸一看,「夫君回來了?」
「嗯。」寧啟生應道:「方纔進來你沒有注意到。」
「哦。」她不好意思地拉下他的手,「謝謝夫君,我現在好多了。」
他幽黯的黑眸如入定般沉沉地望著她,看得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他才緩緩地開口,「夜深了,該睡了。」
她抬頭望到了一片慾望海洋,她的身體緊繃了片刻。想起他在床上的折騰,她偷偷地打了一個冷顫,一想到隔日起來雙腿又要合不攏了,她便羞愧得要死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熱衷這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