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香粉美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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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季睿麟感激的瞥他一眼,他雖然不懂情事,但被一個女子糾纏不放,他也會厭煩,偏偏對方身公尊貴,他還不能將話說得太直白。

  但呂昱卻不想結束這話題,他派季睿麟出京辦事多月,庭羽公主不知在他這裡鬧過多回了,讓他頭疼不已。

  庭羽公主雖不是他的嫡親妹妹,還與他的敵手三皇子同母所出,但從小到大,他們幾皇子對相貌出色的她特別疼寵,長大後,倒是將她寵壞了。

  若是季睿麟願意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他是很樂意讓他當駙馬,當然,在職務上必得做一些調動。

  「睿麟,你當真不懂庭羽為什麼對你窮追不捨?」

  「太子你說出來,我一定讓睿麟改。」葉閎仁拍著堅硬胸脯力挺好兄弟。

  這話太子不愛聽,直接賞他一個白眼,這才看著季睿麟,「庭羽身邊雖有許多貴族少爺、世家子弟,但他們的成就多是承襲祖蔭而來,而你的官職,是自己博得的功名,是真才實料,庭羽向來眼高於頂,驕傲自負,這才只看得上你。」

  「原來你就是這樣被公主惦記上的,這不是幸運,是倒霉吧。」葉閎仁憐憫的看向季睿麟。

  季睿麟也歎了一聲,頗有贊同之意。

  呂昱一手揉著額際,他好無言,怎麼說他也是庭羽公主的兄長,妹妹被人當面嫌棄他感覺還是怪怪的,但能怎麼辦?季睿麟就是不喜歡她。

  門外敲門聲陡起,「啟稟太子殿下,北靖侯府的世子爺來了。」

  「請他進來。」

  呂昱突然覺得自己很厲害,季睿麟是根不識男歡女愛的木頭,而北靖侯府的世子爺梁書凱卻是對庭羽公主一往情深的多情種,而這樣的兩個人居然都為他效力。

  思索間,梁書凱走進來,他一雙眼睛狹長,一身藍色錦袍,斯文俊逸,只是跟京城第一美男子一比,還是差了好幾階。

  廳堂內的四人皆是好友,更是京城有名的四大公子,雖然,葉閎仁的率性與粗獷與其它三人的氣質格格不入,卻是其它三人最喜歡的個性。

  葉閎仁心直口快又一針見血的說:「世子,你不是來找我們,是來找庭羽公主的吧?」因為季睿麟只有在太子府不能避開庭羽公主,庭羽公主於是三天兩頭就往這裡跑,梁書凱想見她自然也就來了。

  梁書凱尷尬了,他的確是,他總覺得庭羽公主嬌嗔的樣子特別可愛,但是她不喜歡他……他有些妒嫉的看向季睿麟。

  季睿麟也尷尬,他知道好友的心意,但他真的不懂庭羽公主的眼光,自己跟梁書凱一比,除了功夫好一些外,梁書凱風度翩翩,氣質出眾,卻是他比不上的。

  梁書凱雖吃味,但也清楚這從來不是好友的問題,他先向呂昱行禮,在入座後,才看著呂昱道:「太后知道睿麟跟閎仁回京了,讓我走這一趟,定要他們在太后壽誕前去做客,要太子不要交代他們差事。」

  季睿麟跟葉閎仁都聽出問題,太后顯然別有用意,不然,太子天天上朝,太后可宣他入宮交代,為何卻硬要梁書凱過來傳話。

  呂昱苦笑,「三皇子的耳目不少,知道我在抽他的底,一狀告向太后,我與三皇子有些口角,太后偏心他,我多說無益,不想惹太后不快,已有多日沒去向她請安了。」太后硬要他派出辦事的季睿麟跟葉閎仁出席壽誕,可想而知也是要壓他們一壓,絕對沒好事。

  一時之間,四人都無語。

  季睿麟想了想,倒是想到個主意,他朝呂昱拱手,「太后既偏頗三皇子,太子不妨找些在朝堂舉足輕重的臣子施壓太后及三皇子,而且,時間還要在太后壽誕之前。」

  三人不解的看著他,他微微一笑,瞥了梁書凱一眼,「北靖候府老太君的六十大壽已是不遠,那一日眾多官員必定上門祝賀,太子不妨策動首輔和重臣在當日說些話,讓三皇子稍微搞清楚自己的份量,別私下做那麼多動作,甚至拉太后入奪位之戰。」

  呂昱眼睛一亮,讚賞的看他一眼,四人就著這事討論起來。

  第五章 貪婪的二房(2)

  春雨淅瀝瀝的下著,整座京城看來灰濛濛的。

  倪府的主院裡,小倪氏坐在正掌內,一邊站著管事嬤嬤,桌上還有張拜帖,管事嬤嬤嘴巴開開合合的在報告什麼,她完全沒有聽進去,心不在焉,看著屋瓦滴滴答答的雨水,心緒益發煩雜起來。

  該怎麼處理呢?她這是一步錯步步錯。

  她現在是倪家大房的當家主母,二房是她娘家,二房覬覦大房產業已久,當年,趁著大房長輩故去,只剩倪氏一人支持家業,雙親知她愛慕堂姊夫的文采與容貌,遂協助她害死倪氏,進行奪夫及奪家產的計劃,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她生了雙生女兒,肚子再無下文時。

  為此,她也做了打算,要替女兒招贅,讓兩個女兒來繼承家業,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幾年出了個沐芳軒,倪家香坊還被沐芳軒揪出幾項暢銷香品偷工減料之事,商譽大跌,生意受影響,昔日皇商派頭不再,為了挽救生意,她才把腦筋動到遠在江南的倪芳菲身上,要讓倪芳菲嫁給大商戶劉家的兒子。

  這算盤可都打好了,她可以拿到價值連城的聘禮,還有後續源源不絕的香料訂單,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以為可以隨意擺佈的無知孤女,氣質竟如貴女,還口齒儉俐伶的難以拿捏。

  「我說這種話怎麼了?總比一個閨女恬不知恥的主動爬上我爹的床上要好。」

  該死!這句話她極力想忘了,但總在沒有防備時又想起,心口彷彿被一塊巨石沉甸甸的壓著,還有那席血緣正統的話,讓她怎麼想都鬱結於心。

  想著,她的目光又回到桌上那燙金的拜帖上,悶悶的抿抿蜃,娘家人要過來看看倪芳菲,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她不屑地撤撤嘴,從她嫁過來後,娘家明裡暗裡都不忘向她挖錢,甚至大刺刺的到元香齋拿香品,帳就記在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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