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校尉。」她微微笑,看出他的窘迫,卻覺得溫暖,一種讓人放在心裡惦記的溫暖。
他暗暗吐了口氣,笑道:「所以,今日知道你總算出門,我才趕過來就想見見你,問問你的近況,有沒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他說愈心虛,其實在她抵達這座桃花林後,他也策馬抵達,但不願自己的出現引起滿山女眷的注意,他只得先行攀到可以觀察桃花林的一株高樹上,在見到她在另一名姑娘及丫鬟的陪伴下往這邊走來,他也運起輕功跟過來。
只是,在突然見到她也飛掠上樹時,他大為震驚,也因此不敢靠她太近,以免被她發現。
她見他臉色愈來愈心虛,直接開口,「校尉看到我施展輕功了?」
她如此大方,他倒也不扭捏,直接承認了,「是,我沒想到你的輕功挺好的,只是,出了什麼事?為何要躲藏?」
看來他沒聽到董惠雯說的那些話,她苦笑,「說來話長,待日後有空再說明,但這事請你替我保蜜,我也向校尉坦承,除了輕功處,我連一招半式的武功都不會,絕不是什麼武林高手。」
「好,我保密。」他很高興能得到她的信任。
他此刻的表情特別稚氣,感覺很可愛,她心念一動,「我們是朋友吧?現在我就要請你幫我個忙。」
他微笑點頭,只是在聽到她說的忙是什麼後,他臉色大變。
「大妹妹,我可終於找到你了,我感覺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在滿山花中,倪芳菲主動找到董惠雯主僕,一臉疲憊的說了話,轉身就要往回走。
董惠雯臉色微變,快步上前,把挽住她的手,「不要嘛,大姊姊,另一邊山林更美,我們看完那裡就回去找娘跟妹妹。」
倪芳菲勉強的點點頭,董惠雯就親熱的挽著她往另一邊的山坡去,那裡的花的確開得特別艿盛,她也感覺到董惠雯特別開心,她跟著談笑風生,一派和樂。
董惠雯一想到倪芳菲要被人壓倒在身下為所欽為,心情更好。
看到目的地不遠了,她突然步一絆,身子一晃,往前踉蹌,她以為倪芳菲會拉住她,但出乎意料的,她沒有,害她真的硬生生的把腳扭傷了,跌坐地上,臉色痛得發白。
「我扭到腳了,好痛,大姊姊。」她痛苦的說著,可是倪芳菲只是站在那,定定看著她。這人是怎樣?連過來關心都不會?董惠雯心裡嘟囔,卻是一臉的可愴兮兮。
「前面有間木屋,我們扶著你過去。」倪芳菲這才緩緩走上前,跟百合扶著她一拐一拐的進到廢棄木屋內,董惠雯即給百合使個眼色,「快去找人來幫忙。」
「是。」百合很快的走出去,還刻意將門帶上。
倪芳菲瞥了一眼關上的門,董惠雯連忙開口,眼睛在木屋巡了一遍,「這裡只有些乾草堆,什麼都沒有。」
「二妹妹認為應該有什麼?」她不解的反問。
董惠雯乾笑一聲,「沒……哦,好痛啊。」
倪芳菲扶著她到草堆上坐下,也在她身邊坐下。
董惠雯歉然的說些話,心裡卻在雀躍,這時候百合該在窗外點燃媚香讓風送進來,而她早已服了解藥,絕不會……咦?她柳眉一皺,她怎麼頭腦昏沉,全身莫名的燥熱難耐起來?她蹙眉看向倪芳菲,她看來卻沒有半點不適。
「大妹妹怎麼了?」
董惠雯連忙搖頭,怎麼回事?她的身體愈來愈奇怪,全身有種異樣的灼熱。
她陡地倒抽了口涼氣,眼神慌亂的看著倪芳菲,這不是賣線香給百合的妓女形容中了媚香後的感覺?可怎麼可能?不該是她啊!
她嗅了嗅,空氣中的確有一股愈來愈濃的香味。
不久,她口乾舌躁還全身發軟,終於承受不住,頭重腳輕的倒臥在草堆上,「大……姊姊,我不舒服——你別走,陪著我。」她都快哭出來了。
「放心,我會陪著你,不過,我先出去看看百合怎麼還沒過來?」
倪芳菲拍拍她的手,起身走出去,再將門帶上後,她轉往另一邊走去,一眼就見到百合昏倒在地上,季睿麟則站窗口旁,窗口上有一顆香丸在燃燒,白煙就順著風往窗戶內送。
突然,季睿麟低聲道:「有兩個人往這裡過來了。」
她沒聽到聲音,但她相信他的耳力,他將香丸捏熄,她不解的看著他,他將窗戶打開,裡面的董惠雯已經昏昏沉沉的在撕扯自己的衣物。
「你等我一下。」他彎身身摟住百合的腰際,飛掠到另一邊的山徑將人放下,迅速折返回來朝倪芳菲點頭兩人極有默契的同時躍到樹上,腳的枝幹處正好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屋內的動靜。
第七章 險惡的計謀(2)
不一會兒,兩名男子快步的往木屋走來,其中一名矮胖白晰的男子搶頭看著一旁高大黝黑的中年男子,「真的安排好了?」
「當然,收了你五十兩銀,還能誆你嗎?不過,這顆藥丸得先吞下去,免得你後繼無力,裡面那個要得可凶呢,嘿嘿嘿……」中年男子笑得淫穢,從手上瓷瓶倒出一粒藥丸。
男子急不可耐的仰頭吞下,就推門進去,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粉臉紅通通的在乾草堆上胡亂扯著身上的衣物,低泣呻吟,他眼睛頓時都亮了。
「盡興的玩,今日過後,她便是你的人了,不用客氣。」中年男子邪笑著說完話,就將木門關上。
屋內,男人很快奔上前,撲向慾火夢身的美人兒,他愛撫吸吮,她囈語呢喃,兩人意亂情迷的從衣衫凌亂,到赤裸身子交纏,到一陣狂風驟雨。
淫靡的一幕幕,令季睿麟心跳紊亂,遂別開臉看向倪芳菲,卻見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視屋內,想也沒想的,他伸出手直接遮住她的雙眸,「這等畫面不適合你看,會髒了你的眼。」
她冷然的將他的手移開,「這是眼睛看得見的髒,比心裡看不到的髒還可以讓人忍受,就這麼看著才能提醒自己,那原本要被欺凌的人是自己,才能不對她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