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執行長心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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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要我用扛的嗎?」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受制於他,但她說出口的話卻是——「去我家好了。」

  「來不及了,你已經錯失機會了。」話落,歐陽岳先行下車,而後打開後車門,把後座的兩個運動包拿出來。

  一直賴在車上也不是辦法,海以霏再一次妥協的下車了。

  懶得再浪費口水,歐陽岳直接走上前牽住她的手,拉著她坐上電梯,直到進了家門他才放手。

  十二層、頂樓、距離奇岳不到五分鐘路程,裝橫和擺設都十分簡單,但仍可看出屋子的主人是個男人,也隱約可聞到山的味道,默默比對完畢,海以霏在心裡大叫,討厭,他們真的可以再像一點。

  隨手放下兩個運動包,歐陽岳走到開放式的廚房煮咖啡,在這一刻,他體內所有的細胞都冷靜了下來。

  他怎麼會那麼衝動的帶她回家?太不像他了。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馬上走。」

  聞言,歐陽岳心頭一震,雖然他們相識已久,但他們的連結僅止於公事,不像她與阿雋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能拉近彼此的距離,但她為什麼就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想做什麼……

  她為什麼就是懂他?

  把他的沉默解讀為默許,海以霏提起自己的運動包,躡手躡腳的往門口走。

  「過來,坐下。」

  聞言,她立刻定住啦步,「我剛游完泳,精神不濟,不適合坐上談判桌。」見他又要過來抓人了,她趕緊說道:「好好好,我過去、我過去,你不要過來。」她快快陸手放下運動包,再奔到他前方的那張高腳椅坐好。

  歐陽岳繞出廚房走到她身旁,繼而伸手將她轉向自己,「太奇怪了。」

  她猛點頭,「對啊對啊,我們這樣太奇怪了。」

  「原因是什麼?」

  海以霏愣了下,一時反應不過來,呃……他好像有點前言不對後語哦?

  「為什麼躲我?」

  「啊?」

  「不要再裝了,我知道你是故意在躲我。」

  海以霏沒再裝傻,乾笑道:「就是那天晚上……你知道的,我覺得我們暫時不要見面,免得尷尬。」

  「我並不覺得尷尬。」

  「好,你不尷尬,是我會尷尬。」

  這一題勉強算她過關,下一題,「為什麼要避開我?」

  海以霏的腦筋動得飛快,「你想想嘛,我們是對手,發現你經常在那間健身俱樂部出沒,你知道的,不利用對不起我自己。」

  「就這樣?」

  此時,她的腦海中快速飛掠過一個關於他的秘密,她馬上回道:「對,在那裡我得到很多你的第一手情報。」

  聽她這麼說,歐陽岳赫然驚覺,當她說他訓練的比重不像是去攀登奇萊山時,他早就應該發現不對勁了。

  他就著她的回答再推敲道:「你研究了我六、七年?」所以她才會這麼瞭解他的每一個想法、每一個動作?

  她陪著笑臉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說得過去,這一題也算她過關,歐陽岳退開,這時,咖啡煮好了。

  呼!海以霏暗吁了一口氣,幸好Pass了。

  「這一杯咖啡喝下去我可能會睡不著,如果沒事的話,我……」她盡量說得婉轉、恭嫌,只求他能網開一面,放她一馬。

  「你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嗎?」他一邊倒著咖啡,一邊調侃道。

  「再說了,要是你的女朋友回來,看到我在這裡,那就不好了。」

  「所以你不知道?」除了歐陽昶一家三口,他的住處只有一個人知曉,那就是公司派給他、由他母親和嬸嬸親自為他挑選的專屬司機夏競平。

  奇岳早創時,張雅樺姊妹兩便說好了,張雅樺到公司幫歐陽聿兄弟的忙,張雅淳留在家裡主持家務,張雅淳本不該干涉奇岳的事務,但是寶貝兒子的專屬司機,她怎麼能不多注意一點?

  兩位母親的要求很簡單,學歷不重要,重要的是品性,再來就是要高、要壯,也不能太老,畢竟她們的兩個兒子人高馬大的,不挑個高壯一點的,要是兒子應酬時喝醉了,誰扛得動?

  那次的面試來了十幾位應徵者,只有夏競平一個人合格,張雅淳索性請剛從海軍陸戰隊退伍的夏競平,介紹一個條件和他差不多,有意願做司機的同袍給她們。

  夏競平很認真的幫她們物色了一個,試用過後,兩位母親都很滿意,當然,兩位母親對夏競平更為滿意,她們覺得夏競平憨厚、樸實,而且一來就替她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至於夏競平後來為什麼會成為歐陽岳的司機,她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交給他們堂兄弟倆自己去決定。

  夏競平今年二十八歲,身高一八五,高職畢業,未婚,父母在他國中時因父親外偶離婚,此後他的母親廖淑娟便獨自撫養他和小他三歲的妹妹夏頤安,他進入奇岳工作這六年來,歐陽岳從來不把他當成一個司機看待,因此他對歐陽岳十分崇敬,尤其去年他母親突染重病,歐陽岳得知後,出錢又出力,他更發誓要效忠歐陽岳一輩子。

  「啊?」她要知道什麼?

  發現自己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歐陽岳不由得心情飛揚,「明天是星期日,睡晚一點沒關係。」語畢,他端起兩杯咖啡,「到客廳坐吧,沙發比較舒服。」

  唉,就知道他沒有那麼好打發,海以霏無奈的走向客廳,單人沙發被他佔走了,她只好坐長沙發。

  待她坐定,他立刻換位子。

  見他朝自己躺過來,海以霏驚叫了聲,「你幹麼?」竟然把她的大腿當枕頭?

  「一個山友很想知道枕在這兒睡一覺是什麼滋味。」歐陽岳又續道:「他還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海以霏想也沒想便回道:「那個大鬍子?」文縐縐又愛美色的,不是鍾大作家會是誰?

  歐陽岳心忖,看樣子她不只很努力的研究他這條主線,也很努力的研究了連接他的支線,「道魁要是知道你認識他,他一定會開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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