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所以她不跟他圓房,她沒生孩子,他就會被逼著娶另一個女人,這都是她的錯了?
「可是……」方浣露咬著唇。
「難道你討厭我碰你嗎?」嚴笙不得不這麼想,頓時深受打擊,他以為,她是願意和他有進一步親密接觸的……
「不是的,是因為……因為我會害羞嘛!」方浣露捂著臉丟臉的說,她很難想像和他袒裎相見的樣子,她怕她會害臊到昏過去。
嚴笙頓時失笑,幸好不是被討厭了,「那熄燈吧。」
方浣露馬上驚慌道:「欸?要熄燈?」
「原來娘子喜歡亮著的時候圓房,娘子真大膽。」嚴笙調侃道。
他在胡說什麼!「不是的,你明知道我怕黑!」
嚴笙傾下身,在她耳邊邪氣的道:「那,我們全身都用被子蓋住就好了,所有的事都交給我,你唯一要做的事只有……專心看著我的眼睛就好了。」
「看著你的眼睛……」那麼的迷人、那麼的邪惡、那麼的灼亮……方浣露有些醉了,也被他哄騙成功了。
這晚,嚴笙終於如願以償的大吃一頓。
第十三章 終於圓房了(2)
隔天醒來,方浣露躲在棉被裡不敢起來。
她覺得自己受騙了,就算看不到彼此赤條條的模樣,窩在棉被裡,感官可比看得到還鮮明刺激,而且他還鑽入被子裡對她……怎麼辦,現在天都亮了,要她怎麼面對他?
「我說安琪兒,你想悶死自己嗎?我們該做的事都做完了,你現在害羞也來不及了。」嚴笙枕在她身側,對著縮在棉被裡的她喊道。
「我不想看到你。」從棉被裡傳來悶悶的聲音。
嚴笙存心逗她,「唉呀,怎麼辦,你很快就要看到我,因為你要起來為我做早飯。」
「我累得要命,我今天不做早飯,我要睡覺!」她賭氣的道,她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都是他害的!
「累得要命嗎?那我想想要怎麼幫你消除疲勞……我們來洗鴛鴦浴好了!」嚴笙邪氣的道,又鑽進棉被裡。
方浣露被他貼過來的體溫給嚇了一跳,「嚴笙,你在胡說什麼!大白天的洗什麼鴛鴦浴,我說我要睡覺……喂,你在摸哪裡!」
咚咚咚咚——
嚴笙聽到一連串的敲門聲,並不想理會,只想多欺負一下他可愛的娘子。
當然,方浣露是拼了命的推著他的胸膛,可不想被誤會一大早他們就忙著辦事,「不行,有人來找了……」
下一刻,阿齊的嗓門在外頭響起——
「侯爺,二少爺他出事了,他……死了!」
嚴笙和方浣露頓時震住,互看著對方,皆不敢相信。
嚴律他……竟然死了!
嚴笙在接到通報的第一時間就來到命案現場,也就是嚴笙出事的房間,方浣露跟著他過來,還不自覺的捉住他的油子。
「你跟來做什麼?不是說累嗎?回去休息吧。」嚴笙瞥向她捉著自己的雙手,看她又怕又愛跟,真怕她等會兒看到屍體會受到驚嚇。
「我跟你一樣都不認為嚴律會自盡,我想看看現場,也許能幫你注意到什麼蛛絲馬跡,你不能趕我走。」方浣露見他盯著她的手,有點僵硬的抽回,試圖說服他。要不是想幫上他的忙,她才不會拖著渾身酸痛的身子過來呢!
嚴笙對上她堅持的目光,知道她是不會聽話回去了,也沒說什麼,朝嚴律的房門走去。
嚴律的小廝已在門外等候,幾個護院也在外面看守著,此時房裡頭正傳出哭泣聲,聽得出是二房的人的啜泣。
「侯爺,您來了,小的叫阿修。」名叫阿修的小廝的雙眼紅腫,臉上難掩悲痛。
嚴笙毫不廢話,直接問道:「說說是什麼情況,你是第一個發現的人嗎?」
阿修哽咽的道:「昨晚亥時小的離開時二少爺還好好的,今天小的和平常一樣的時間前來,一般這時候二少爺早起來了,但小的在外面敲門都沒回應,本以為二少爺睡沉了,豈知,一進門就見二少爺上吊了,小的忙將二少爺抱下來,可二少爺已經斷氣多時了……」
「仵作呢?」嚴笙問道,得查明死亡時間。
「小的已經通知陸總管,他會帶仵作來的。」阿修吸吸鼻子,他知道劉聰死去時,侯爺有叫上仵作來驗屍,這次他便擅作主張了。
聽到阿修這麼說,嚴笙點了頭道:「那先進去看看吧。」
嚴笙和方浣露一前一後進入房裡,阿齊和護衛們則都在外頭候著。
房內,一如嚴律嚴謹的作風,所有物品擺設都整整齊齊,一絲不苟,也擺著幾幅名人的畫作和瓷器,以示他的風雅。
方浣露走到一半,看到圓桌旁的樑上懸掛一條垂落的長布,她幾乎能想像原本屍體懸掛在上頭的情景,不自覺又捉緊嚴笙的袖子。
嚴簽瞥向她又捉來的手,暗自一歎,然後目光移到桌上攤開的一張紙上。
不等他問,阿修旋即道:「侯爺,這是二少爺寫的遺書……」他鼻酸的落淚道:「小的真不敢相信,但這確實是二少爺的字跡無誤,二少爺他居然認罪了……可這事關二少爺的名譽,小的差人叫上您還有大太太、陸總管時,也不敢讓傳話的人知道二少爺是畏罪自盡的……」
嚴笙拿起信細看,方浣露也湊上前,信上寫著,嚴律承認是他唆使劉聰在梅酒裡下毒,想毒死嚴笙,見毒殺不成,便買兇殺人,心想只要嚴笙死了,他這個第二順位的繼承人便能得到爵位,可他愧疚於因為他想當侯爺的野心,偷錢又藏毒,卻害得父親為此成為嫌疑犯,於是才承認所有罪行,自盡贖罪。
看完信,嚴笙只覺得可疑萬分,在他看來,嚴律並不像畏罪自殺,前幾天才在老太君面前發怒大吼堅持自己不是兇手,這些日子以來,他為洗清父親的冤屈也時常和他討論案情,言行間充分表現出他的高傲和清白,不像會畏罪自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