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真怕會輸。老實說吧?其實你早就已經愛上我了對不對?」
「屁啦!誰會愛你這個自私又自大又目中無人的顧人怨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呀,不然你怎麼不敢跟我賭?」
「我說了激將法對我沒用,不睹是因為這對我又沒任何好處,我又不是吃飽撐著,幹麼沒事找事做?」她撇唇道,依舊不上當。
「你連勝利者的獎品是什麼都還不知道,怎會知道沒好處?」
「不管獎品是什麼,利用賭博這種不勞而獲的方式所獲得的東西,我都沒興趣。」
「或許最俊的獎品你沒興趣,但過程卻有可能讓你的希望成真。」閔克揚丟出承諾如阱。
「什麼意思?」
「意思是,也許我會為了要贏,在詩人處事上會變得更加圓滑、好相處,不再那麼顧人怨,畢竟是要讓你愛上我嘛,不變得迷人點怎行呢?」他轉頭對她微微一笑。
芮妙華整個人愣住。她倒是沒想過還有這層好處。
她一直很擔心他們倆的婚姻關係曝光後,他的顧人怨會波及到她在公司裡的人際關係,更擔心自己會成為被他惹火、受氣的人的抱怨視窗,更慘的話就是夫債妻還。這一切的可能性,都讓她覺得頭皮發麻。
「你可以慢慢想過之後再決定,反正我們從今天開始就會住在一起,你隨時都可以告訴我答案。」他看了沉靜的她一眼,緩聲說道。
「什麼從今天開始就會住在一起?誰決定的?」她倏然轉向他,驚愕的瞠大雙眼。
「我媽又打電話來叫我去相親,我告訴她我已經登記結婚了,不必再為我安排相親,她氣得要死,並且不相信我會草率結婚,我要帶你回家,雖然被我用你還沒準備好、害羞之類的理由拒絕了,但是以她的個性是忍不了多久的。你是要把握時間先做好準備,還是等著被拆穿一切,然後再被總經理夫人盯上,自毀前程?你自己決定。」他平心靜氣的告訴她,讓她自己做決定。
芮妙華眉頭緊蹙,頓時有種騎虎難下、進退維谷的感覺,因為她之前還在拚命想著該如何打消他要同居的想法,沒想到現在卻……
自毀前程?如果只是她就算了,問題是還有他的前程呀。
當初他們倆之所以會假戲真結婚的原因,就是為了要保住他的前程,現在如果說要放棄,那她當初幹麼還和他結這個婚呀?
算了,俗話說得好,早死早超生……不對,是船到橋頭自然直。
既然都走到這裡了,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反正他們倆對對方根本就沒興趣,即使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也不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況且又不是永遠的同居,一旦熟識了環境,瞭解了他的作息與喜好,可以成功的扮演好他妻子的角色,而不被他家人拆穿他們的假戲就夠了。
沒錯,就是這樣。
「我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的點頭,「不過今晚搬太趕也太累了,畢竟我們都上了一整天的班。明天吧,明天早上我會把行李收拾好,下午再麻煩你過來載我,可以嗎?」她問他。
「可以。」
「那現在……」
「吃完飯我就送你回去。」
所以他說要加班工作的事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的?真是受不了他,沒事幹麼自找麻煩、惹是生非呀?真受不了。
***
第一天搬到他家住,芮妙華還以為自己會緊張、尷尬得不得了,結果怎知那傢伙前腳才把她接到他家,後腳就因為接到一通遠從美國回來的朋友的電話而出門棗會去,然後徹夜未歸。
他出門後的前幾個小時,她是很開心啦,因為不必面對他可以少去不自在與尷尬,但隨著時間愈來愈晚他卻音訊全無,她就愈來愈坐立難安。
他到底跑哪兒去了?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要不要打電話給他,問他現在人在哪兒,是不是有喝酒?
她一直猶豫不決,因為想到了互不干涉條款,但卻又有放不下人之常情的擔心,結果搞到自己整晚翻來覆去睡不安穩,幾乎整晚都沒睡。
早上九點整,客廳傳來開門聲,讓她一瞬間便從床鋪上跳起來,火迅的衝到客廳,然後一看見站在玄關的他就開罵——
「閔克揚,你這算什麼待客之道?我第一天搬過來,你就徹夜末歸、不聞不問的,不回家也不會打一通電話,是把我當死人是不是?你這個混蛋!」
沒想到一回家就挨罵,閔克揚輕愣了一下,感覺很新鮮,還有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柔軟感覺在心裡發酵著。
「要吃早餐嗎?」他眨了眨眼,提起手上的提袋問她。
「你別想轉移話題!」她怒聲吼道。
「這是五星級飯店裡的早餐喔。」
她聞言,頓感飢腸轆轆,畢竟一整晚在床上翻來覆去沒睡覺,再加上擔心他,著實消耗她不少熱量,她肚子會餓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別以為這樣就了事。」她哼聲把醜話說在前頭,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提袋,迫不及待的走到餐桌前,把袋裡令她垂涎三尺的精緻美食一一拿出來,然後坐下來大陝朵頤。
好好吃喔∼
看她吃到變成瞇瞇眼,一臉享受的模樣,坐在她對面的閔克揚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揚起。
「你剛才的反應是在關心我嗎?」他開口間她。
「屁啦。你長得特別帥嗎?我幹麼要關心你?」她拾起頭來瞪他一眼,不爽的回道。
「如果不是關心,剛才幹麼莫名其妙的對我發火?」
「因為你的待客之道差勁無比,哪有客人上門,主人沒善盡招待之職,還一聲不響的就搞失蹤,你這樣很惡劣你知不知道?」她數落。
「我沒有一聲不響就搞失蹤,我接到電話出門時,你不就在我身邊?」
「你說要出去一下,沒說要外宿,會徹夜不歸!」她悻悻然的指控。
「你這麼快就在扮演老婆的角色啦?我以為我們是互不干涉的關係。」他微挑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