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保證的凌丹雲滿足的轉回案桌,繼續處理皇上扔給他的國事,他時不時抬頭望妻兒一眼,又滿足地低頭,運筆如飛,趕緊忙完正事才好安心吃大餐。
「不要了、不要了……我……受不住,停下來,你這頭山裡跑下來的野獸,再、再這麼沒分沒寸的行……行禽獸之舉,我定會被搾成千年乾屍……」
都幾年了,他還那麼好胃口,一做那件事就沒完沒了,彷彿有用不完的氣力,使盡的折騰。
即使事過境遷,心境已然改變的沈未塵,仍未盡忘多年前身上這名勤於耕耘的男人所受的傷,那傷仍猙獰的展現眼前,讓她每每想起,心便如刀絞似的痛。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回不來了。
這一想,她的心又是一抽,微微發酸,有點兒疼。
因為這道抹滅不掉的傷,在床事上她總是多有縱容,心想著就由他一回吧!有多少埋在漫漫黃沙之中的枯骨,再也見不到爹娘和妻小,他還能全身而退就該慶幸了,留著一口氣回到她身邊。
不知離別不知相思,未曾與死亡擦肩而過,她竟不曉得情根深種,此生唯他而已,再無所求。
誰知這一退讓是萬丈深淵,再也回不了頭。
始料未及的沈未塵悔不當初呀!情熱時一咬牙應了,造成的結果是日後的水深火熱,日以繼夜。
她……能不能後悔?
「胡說什麼,哪來的千年乾屍,分明是修煉有成的小妖精,眉兒一勾就勾得爺心火竄燒,忍不住想一把撲倒,死在你這一汪春水之中,再也不思紅塵俗事,與你雙修到海枯石爛,化為那天上星子……」
唉!身下的女人太迷人了,他怎麼也要不夠,高聳的胸脯,雪白的大腿,柔韌的小蠻腰,一顫一顫的茱萸無時無刻不在勾引他一口吮住,他欲罷不能,只想好好地蹂躪,讓她和他融為一體,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生不同時死相隨,他這輩子只要有她便足矣。
剛又拒絕皇上賜美人十名的凌丹雲面色潮紅,他氣息微亂的用行動表達此生不渝,用讓所有女人都心動的專情,再一次虜獲妻子的心,讓她在動容的情況下,不小心落進他的圈套,答應了不平等條約。
這些皇家人真是見不得人家夫妻和睦,一下子這個送人,一下子那個說什麼紅袖添香,要不嫌人口「簡單」,表示天下男兒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女人多才能開枝散葉,多子多福氣。
可是左送五個,右送七個的,有點吃味的沈未塵還未動怒,掀翻醋罈子,寵妻如命的凌丹雲先翻臉,面黑如墨的往皇宮大鬧一場,後又在這些個嬌滴滴的美人臉上塗鴉,把一干「好心人」氣得倒仰,發誓再也不管寧王家事。
只是說歸說,背地裡暗動心思的人可不少,畢竟皇子們都長大了,面對掌控三十萬大軍的凌丹雲,以及他的老丈人、大舅子手中的兵權,若沒什麼想法怎麼可能。
誘人的皇位誰不想要,偏偏這些人觸了這位爺兒的逆鱗,什麼不好送,偏送他千嬌百媚的美人,這不是存心讓他難看,一個擁有七巧玲瓏心的愛妃他都擺不平了,這些上躥下跳的猴崽仔還敢來添亂?
一發狠,一不做二不休的凌丹雲索性啥也不管,瑣事一丟的攜妻出遊去,碧海青天任我遨遊。
這不,一離京就三個多月,京中急報一概充耳不聞,你不讓我好過,我就讓你們都難過。
凌丹雲的小心眼眾所皆知,連皇上也拿他沒轍,他什麼事都好商量,唯獨涉及和沈未塵有關的事,這頭閒庭信步的猛獅便會雄起,一口咬住壞他夫妻感情之人的咽喉。
「別……好哥哥……丹雲哥哥,我的王爺,你就歇歇吧!我……我的腰快不行了……嗚……」她太小看他的能耐了,這麼多折磨女人的花樣到底都是上哪兒學來的?
覺得自己的腰快要折成兩截的沈未塵嗚咽輕泣,她的雙腿架在丈夫肩頭,底下的花|壺不斷被撞擊,腿兒都要掛不住了,她一聲高一聲低的吟哦,卻得不到半絲的憐惜,反而得到變本加厲的深深一頂。
「再忍忍吧!濛濛,我很快就好了,你這肉團兒老勾著我……」夾得他好緊,腰骨兒都穌了。
雄風一展再展的凌丹雲根停不下來,習武之人體力好得驚人,一波浪歇又來高浪,一波接一波浪潮洶湧。
他們正在一艘畫舫上,不大,船上沒有半個服侍的人,船夫早早被打發走了,遼闊的湖面上就一艘搖搖晃晃的小畫舫,隨著輕晃的湖水一上一下的擺動。
一如此時暢快無比的凌丹雲。
「忍不了,我生氣了,你……你太過分……」做這種事雖然能得到極致的歡愉,讓人欲仙欲死,如在雲霄,可是太累了,她這身皮肉吃不消呀!散架似的難受。
渾身乏力的沈未塵使不上勁,感覺像是江上隨波逐流的小船,忽左忽右,忽高忽低,虛軟地只求放過。
見她面泛桃色,眼眶下方有小小的暗影,縱慾過度的男人才有些小心虛。「好了,好了,真的最後一回,我保證讓你歇三……呃!一天,你養精蓄銳好應付爺,這身子骨不行,太嬌了……」
總要讓他盡興,如此的放縱能有幾回,一回到朝堂又要為龍位上那人賣命,想想真不甘願。
父王太早讓位了,讓他還沒過足比翼雙飛的癮就得接下身為皇室中人的責任,為朝中大小事煩心。
一思及此,本想歇了的凌丹雲更加賣力,深入淺出的撐開令人沉迷其中的桃花源,汲取不停湧出的蜜津。
許久許久之後,兩人都精疲力盡。
風,一如雙溫柔的手,輕輕拂過早已熄滅的船燈。
船兒輕晃,波濤輕唱著搖籃曲。
饜足的凌丹雲從淺眠中醒來,靜靜地望著睡在懷中的人兒,他的心脹滿滿足的歡意,微微上揚的嘴角儘是寵溺和濃情,化不開的愛戀沉澱在深幽的雙瞳中,閃著碎玉般的光澤。他是愛她的,這份愛深得無法度量,他只知道這個小女人是他生命的全部,若沒有她,他的心是一片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