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顆南珠,九九八十一顆七色寶石,赤金打造,鑲上瑪瑙、翡翠和貓眼石,夫人,你賺翻了。」光這頂御賜鳳冠就價值連城,她肯定笑得嘴都闔不擾,感謝皇上的英明神武。
她一點頭。「這要當作傳家寶,日後給我們閨女戴著出閣,御賜之物,一件便能養活一府人半輩子。」
「瞧不起為夫?為夫能準備更華貴的。」他挑眉。
「你給的是你給的,跟皇家御賜無關,我們做爹娘的總想給孩子最好的,怕他們受了委屈。」鳳冠取下輕鬆多了。
「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鳳九揚解開大紅喜服,輕輕一甩拋到床下腳踏,人已上了喜床。
「呃……你做什麼?」看到湊近的玉顏,她慌得腦中一片空白。
「做生孩子的事。」要多生個孩子他得賣力點,一年抱倆,早生貴子呀!
單青琬羞惱地推推他。「這會兒外頭的天還亮著,白日宣淫不可為,你快出去敬酒,別來。」
「我敬的酒他們敢喝嗎?」那些人怕死得很,擔心他在酒裡下藥,只是沾沾唇假意抿了一口,連菜都不敢多吃兩口。
她一聽,訕然,錦衣衛頭子的頭銜還挺震懾人的。「皇上沒給你挪位置嗎?還是錦衣衛指揮使?」
以他的軍功足以再進一級,卻無風也無雨,沒了下文。
「你不是說功高主,讓我別爬得太高,所我拒絕了皇上護國公的封賜。」寵妻一族要聽妻話,他家琬琬說的都對,他三十歲不到就封國公,日後再有建功要封什麼?還不如要點實際的。
「你把護國公的封賞推了啊……」話語中滿是可惜之意。
雖然知道推了才是正確的選擇,但單青琬卻無法不感到肉痛,看鳳九揚一副不以為意的摸樣,她只覺全身乏力,自己真是嫁了個視黃金如糞土的丈夫,不過繼而一想,這不就是她所知的鳳九揚嗎?
狂到沒邊了,區區一個護國公他還不放在眼裡,想要時還能拿回來。
「琬琬別急,我還給你求了好東西。」他故弄玄虛地頓了一下,吊她胃口。
「求了什麼?」她好奇的追問。
「我跟皇上說了,護國公不要,拿銀子來換,皇上氣笑了,問我要多少,所以我……」
一百萬兩太多了,皇上怕也心疼,不如來個四、五十萬兩吧!他吃點虧,不跟皇上讓較。
誰知皇上也絕了,跟臣子哭窮,硬稱國庫沒錢,要銀子自個去挖,他還打算抄幾個貪官家貼補貼補,文錦侯府似乎銀子很多,應該可以借個幾百萬兩給皇上使使。
皇上賴皮,臣子不依,要錢自己挖是吧?!於是鳳九揚直接要地了,反正皇上地太多也用不著,放著養草太浪費,不如給臣子做賞賜,國庫又節省開支,一舉兩得的事為何不做。
「你……你說多少?!」單青琬喜得身子都在顫抖了。
「兩萬頃田地。」
「天哪!兩萬頃……那得有多大……」
「把小雲山拉平了就差不多,相當於一個偏遠小縣。」佔地甚廣,一眼望去無邊無際。
「還是皇莊?」她在作夢嗎?
「是皇莊。」不是皇莊他還不屑要,皇家土地向來肥沃,有農官專門伺弄,照顧得土肥地壯。
單青琬忽地發愁了。「那要買多少人來幹活呀?還得把田地都佃出去,咱們人少管不過來……」
鳳九揚大笑道:「傻琬琬,哪需要我們費心,皇莊自有官奴打理,當初的賞賜是包括人的,不然皇上要將皇莊裡的上萬名官奴打發到哪兒去?」
咦!原來還有官奴。她不曉得還有這種事。
「認真點,不許分心,為夫正在造孩子。」呼!這飽滿的手感……他慶幸身為男子。
身上一涼,單青琬往下一瞧,一身的衣物快被剝光了,連忙以手一遮,又羞又氣的踹人。「鳳九揚,你能不能要點臉皮,至少等到天黑,你這讓我怎麼見人……」
「不用見人,你有我就好,我們關在屋裡水乳|交融,做些讓自個兒歡喜的事。」他邊說邊身體力行,兩指扯去大紅的鴛鴦戲水肚兜,低頭吮住嬌嫩欲滴的莓果。
「別,你……你停停……不可以……外頭有客……」嗚嗚……這個狠心的竟然咬她的肉。
「不想停,遲來一年多的新婚夜,爺一定要好好補上……」大手往嫩白的大腿一撥,揉向珍珠般的玉蕊。
春色正濃,百花綻放。
一聲嚶嚀劃破鳳九揚的理智,他雄腰一挺,舒心的發出低吼。
春色無邊,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共譜美好的旋律……
第十二章 某人張狂始終如一(2)
「退位?!」
「是禪讓。
「禪讓與退位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換人做皇帝。」
「不一樣,後者有可能被逼,用退位比較好聽,掩人耳目,但前者是自願退位,禮遇賢君。」
百姓們交談不休的是皇上的退位,他身體健朗,面色紅潤,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還能一夜御兩女,令其中一人有孕,小皇子剛出生還不到兩個月,白胖可愛。
他為什麼要退位呢?而他退位要讓給誰?
自是東宮太子,還能有誰,錦衣衛指揮使口中的蠢貨。
不過皇上在退位前還做了幾件驚動京城的大事,令百姓津津樂道,此後五十年仍樂此不疲的談論著。
先是捋了陳蓮生的定國將軍一職,不是抄家滅族,而是將他手中的兵權交給後起之輩,因為有陳蓮生這個殷鑒在,因此兵權並不集中一人身上,而是散給幾個領軍有力的將領。
而後皇上又在朝堂上讚許連相勞苦功高,為了朝廷鞠躬盡瘁,他深感愧疚和欣慰,特意找了今年的新科狀元、榜眼、探花來輔助他,免得老相爺太過勞累。
連相也只比皇上大七歲而已,皇上都不老他哪老了,可是胳臂掰不過大腿,只好認了。
但事實上他的權力逐漸被架空,在政事上完全插不上手,原本圍著一圈的門生也一個個被外放,只剩下他一人孤掌難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