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萱萱。」揚揚愈看妹妹愈覺得可愛,湊上去親了親她粉嫩的臉頰,糊了她一臉口水。
小萱萱似是察覺到哥哥對自己的疼愛,沒有排斥,反倒對著他咧開一個無齒的微笑。
這畫面看得杜凌雲整個心房不由自主地融化。
他的小女兒怎麼這麼小就這麼可愛呢?就像個童話裡的小小精靈一樣,讓他這個做爸爸的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萱萱,叫爸爸。」他用一根手指勾住女兒軟綿綿的小手。「爸、爸∼∼」
見丈夫認真地想教女兒說話,程雨又好氣又好笑。孩子才剛滿月呢,他是在心急什麼?
「爸爸∼∼」傻爸爸教女兒喊了幾聲,一臉遺憾地望向老婆。「她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說話啊?」
「你當你女兒是天才啊?」程雨嬌嗔。「這麼小哪會說話,再等個一年吧!」
「還要一年?」杜凌雲驚呼,眉宇擰攏。「我女兒才沒那麼笨呢!一定很快就會說話了,將來一定長得比誰都漂亮,大眼睛,小嘴唇,皮膚雪白雪白的像朵花。」
程雨翻白眼,懶得理會一個傻爸爸的展望。
杜凌雲逗女兒一會兒,忽地抬起頭來,很嚴肅地歎息。「怎麼辦?想到她將來要嫁給某個臭小子,我就覺得不爽。」
程雨簡直氣樂了,推了丈夫一把。「你發神經啊!才滿月你就想這麼多,我怎麼沒發現你有腦補的潛力呢?」
「呵呵。」杜凌雲乾笑。
「爸爸,妹妹要嫁給誰?」揚揚在一旁聽父母說話,一知半解的,卻已經懂得緊張。「我不要妹妹結婚,她要跟我們一直在一起。」
「就是啊,爸爸也捨不得妹妹結婚。」
「誰敢把妹妹搶走,我們就揍他。」
「說得好!兒子,以後你跟爸爸一起把關。」
這兩人……是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程雨白眼都翻到不想翻了,心裡為未來那個還不見人影的女婿哀悼,也不知他招誰惹誰了?
揚揚和爸爸同仇敵愾完畢後,見爸爸伸手將妹妹抱去,媽媽的懷抱終於空出來了,心下一喜,趕忙依偎過去。
「媽媽,你總算回家來住了,揚揚好想你!」
程雨抱住兒子軟軟的小身子,親了親他臉頰。「媽媽也想念揚揚啊!對不起啊,因為要生妹妹,媽媽一陣子都不能好好陪你。」
「沒關係,妹妹那麼小,媽媽要照顧她啊。」揚揚能理解媽的辛苦。
如此懂事體的孩子怎能不令人感動?程雨緊緊摟了摟揚揚,又親了他一口。「揚揚真乖,媽媽好愛你喔。」
揚揚被親得小臉發紅,又害羞又開心。「揚揚也愛媽媽。」
母子倆在一起親親抱抱,熱情得不得了。
杜凌雲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實在很看不慣兒子這麼賴皮地向媽媽撒嬌,簡直沒有一個男孩子該有的節操嘛,卻渾然忘了自己心中方纔還暗自決定,要拿出十二萬分的寵愛來嬌養懷裡這個剛出生的寶貝。
可憐的揚揚,還不曉得從今以後,自己將充分領略男女不平等的待遇。
這天晚上,為了歡迎兒媳婦從月子中心回來,杜母下廚拿出一身本領,做了一桌豐盛的料理,家裡的大人和小孩都吃撐了肚子,個個心滿意足。
飯後,夫妻倆合作,替小嬰兒冼了個香噴噴的澡,餵過奶後,送她上搖籃睡覺。
杜母和揚揚也都各自睡了,家裡一片靜謐,杜凌雲輕手輕腳地關上主臥房的房門,暗自欣喜。
總算有了跟老婆獨處的時間,好不容易呢!
他一雙墨眸亮得驚人,嘴角咧開,勾帶著幾分傻氣的笑,做賊似地摸上床,怎麼看都像個即將採花的大色狼。
程雨被他熱切的眼神看得臉紅心趺,又不禁想笑,粉拳不依地槌了他幾下。
「你幹麼啦!表情一定要這麼猥瑣嗎?」
說他猥瑣?
杜凌雲忿忿不平了,也不想想他都有好幾個月不得偷香竊玉,能不急色嗎?
身下的女人笑得越嬌花亂顫,他越想將她全身上下啃得乾乾淨淨。
他驀地撲倒她,雙目灼灼,熱燙的呼息曖昧地噴在她臉上。
她頓時笑不出來,芙頰染暈。
「你、你別鬧了……」她害羞地閃躲他的視線。「萱萱在睡覺呢,萬一把她吵醒了怎麼辦?」
杜凌雲望了一眼睡在牆角搖籃裡的孩子。「她睡得很熟,不會吵醒她的。」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輕拂過,撩得她發癢。
「老婆,我想你了。」男人軟軟地低語,如一道電流通過。
女人倏地渾身酥麻。說實在的,她也很想他,尤其在他這般軟著姿態求愛時,她又怎能抗拒得了?
也不知是誰先主動的,四瓣唇瞬間黏在一起,輾轉親吻,藉此訴說對彼此濃烈如火的情意。
房內的溫度一下升高,空氣中電流滋滋作響,轉瞬就來到引爆的臨界點。
男歡女愛,極致纏綿。
當女人隨著男人激烈的律|動,從肉|體到靈魂,徹徹底底地交融在一起時,眼前宛如有朵朵煙花爆開,一片繽紛絢爛。
她想,這就是幸福。
能夠將自己的心、自己的靈魂、自己所有的一切,完完全全地交付給對方,彼此絕對信任的那種幸福。
這樣的幸福並非憑空得來,而是需要努力去追求、去經營的。
而她感謝上蒼,給了她又一次的機會。
——全書完
後記
前幾天跟朋友聚餐時聊到,現在我們都更喜歡看一些風格比較溫暖的戲劇。
不一定要那麼戲劇化、愛來愛去地灑狗血,而是在平淡舒寧的風格中,可以確實地令人感覺到人生的酸甜苦辣,以及親情、友情,愛情,各種情誼的美好。
比如她最近在追韓劇《我的大叔》,而我則是翻出一部頗有些年代的懷舊日劇《給深愛的你》——這部日劇是由菅野美穗與籐木直人主演的,男主角在戲裡得了一種怪病,會在幾個月內逐漸失明,這對身為攝影師的他,無疑是個重大打擊,因為他失去的將不只是他的眼睛,還有他的夢想,他認為可以標誌自身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