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肉貼著肉,呼吸隔著呼吸,這一貼近,他身上硬實的胸肌,狹窄的下身,又讓她迷迷糊糊想起躺在他身下的感覺。
她的心跳陡然升得老高,這世間應該沒有幾個女人能抵擋這樣的肉本攻勢。
君卓爾不管她的挑釁,一手將她的雙手彎折到身後固定住,一手毫不客氣的從她的衫子裡往上鑽,好像在確認什麼似的,貼著她帶涼的背往上滑。
她的肌膚如絲,如上等的絲綢還要光潤溫軟,摸起來手感好的不得了,他接著又摸到了她胸前的賁起,他能感受到她身子立即變得僵硬如石,令人複雜的是他手下的那兩團柔軟,是他一手無法掌握的,他的呼吸轉為沉重,向來冷靜自持的身體在產生無可收拾的變化以前,離開了這具令他魂牽夢縈、輾轉難寐的身子。
看著被他弄亂了的上衫,他做了件這輩子沒做過的事——將她被弄皺的衣裳拉好,恢復原狀。
他的手彷彿帶著魔力,所到之處很輕易的點起她身體的火,薄縹緲臉色酡紅,被一個人這樣輕薄騷擾,要是沒有強大的自制力,她恐怕一刀就把他給殺了,殺不了,魚死網破也沒什麼不行。
然而他的手離開之後,溫度突然消失,她卻覺得有些必然若失。
她不喜歡自己這身子,太不聽話了,隨便讓男人一碰,肌膚敏感的像是有了記憶,竟輕易的隨他起舞。
因為屈辱,她咬破了唇,咬出了血絲。
君卓爾用指抹去了她唇瓣上的一抹鮮紅。
「真的是你!」放開她不代表放過她,他磨著牙,聲音很輕,輕得恨不得將她重新揉回自己懷裡。
「堂堂攝政王,舉動輕浮和登徒子無異,百濟的人民要是知道,不知心裡做何感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廝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憑著手感就認定她是與他有過春風一度的女子?這是什麼該死的天賦?又或者他閱女甚多,對女子的身子熟悉到隨便都能認出來?
「那又如何?你肚子裡都有了本王的子嗣,何來貞操可言?依照你個性,我們這場露水姻緣,搞不好是你故意設下這圈套,存心想賴上本王的。」
他是莽撞了,但是不這麼做,又哪能逼出她的內心話?但是接踵而來的是更複雜的情緒。
若她與人串通,引他來找人,欲擒故縱個兩三天也就罷了,她卻不是,讓他費盡功夫,派人找了幾個月,才打聽到些蛛絲馬跡,更惱的是方纔他極盡羞辱的摸了她的身,她眼中除有兩簇欲生啖他肉的火焰,沒有半點情慾。
她對他是真的無情。
「我的個性?王爺認識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她沒有動氣,只是眄著他,他不過是人云亦云罷了,也是,他們雖是未婚夫妻,原主與這未婚夫卻連一面也沒見過,這時代盲婚啞嫁就跟磊白菜一樣平常。
以這種高嫁低娶的姿態,女方的地位不及男方,又是在男方不知情的情況談下的婚事,本來就不情願了,更奢談認識。
因此他又怎麼可能瞭解自己的未婚妻是怎樣一個人,所有的負面消息也都來自於道聽途說。
「你是什麼樣的人不重要,你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你只要負責把他生下來就是。」他不允許自己的子嗣流落在外。
第九章 夜半逃婚去(1)
原本薄縹緲並不打算和君卓爾正面起衝突,可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太習慣高高在上了,什麼她只要負責把孩子生下來就好了,他把她當成了什麼?
她深吸口氣,生氣不能解決問題,唯有把這件事說清楚,一拍兩散,否則兩人都不好過。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王爺這聽壁腳的習慣不好,我的小日子遲了,不代表一定懷了孩子,再說若真的懷了孩子,他的父親可能是張三李四、阿貓阿狗,唯獨不可能是你君卓爾的。」
君卓爾被她氣得青筋直跳,唯獨不是他的孩子?!她到底和多少男人上過床?還是根本說來氣他的?
這妖女,要敢有別的男人,他一定會先剁了那人!
「所以,你親口承認那晚的人是你?」他的聲音陰惻惻的,認識君卓爾的人都知道他向來不生氣的,能把他惹惱,那絕對是不得了的事。
「是我倒了血霉,出門逛街喝碗熱湯,被人下了迷藥迷倒,送到了你下榻的地方,王爺不也是讓人下了催情藥,不能自己,這才有了一宵的誤會,說起來我們都是受害人,既然你我都受害,就互相當作被狗咬了一口,今日把事情說清楚,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也就應該不會再見了。」
「所以你也坦承破你處子身的人是我?」
她噎了。「那……那又怎樣?」
「那你還敢狡辯你腹中的孩兒不是我的?」他咄咄逼人。「你以為這番說詞就能抹平一切?你這麼不願意跟我走?」
事發後他問過別院的大管家,那送上床的女子是從茶棧裡找來的,因為看她獨身一人,以為只是個小門小戶的女子,管家也承認在他的房間點了春情媚香,這才讓他酒藥雙重加持下,意亂情迷的要了床上的女子。
管家受步從容的指使,收了人家的好處,君卓爾自然不會讓這種人落著什麼好,敢算計他,就要做好事情曝光的準備。
他讓人把管家拖走,至於他有什麼下場,君卓爾不關心。
「孩子為什麼就該是你的?我就不能有情夫、姦夫什麼的?」她根本是不惜抹黑自己的狡辯了。
為什麼她遇到本尊就這麼心虛,沒道理!
君卓爾被她氣笑。「要我找大夫來替你把脈看診,判斷你究竟有幾個月的身孕好證明到底是誰的種嗎?」要戳穿她就這麼簡單。「把你的情夫、姦夫都叫出來,我可以一個個對質。」
薄縹緲被堵得啞口無言,眼睛差點瞪凸出來。
她好想用中指問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