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就過去了。」她的臉整個燒紅起來,血液無聲的奔騰,連忙邁著碎步過去,因為她發現自己是想親近他的,不論是以哪一種方式。
不過她慢了一步,薄縹緲的腦子一瞬間空了、白了、懵了。
浴桶下的身軀精瘦結實,每一寸肌膚都蘊藏著年輕男子的力量,離開浴桶的男子身軀,渾身的肌肉跟手臂一樣堅韌強壯,窄瘦的腰要命的緊繃,全身覆著薄薄的水光,水珠沿著緊致挺翹的臀縫滑下,消逝在隱晦的地方。
臀瓣往下是筆直修長的雙腿,看起來充滿力量,看在薄縹緲的眼裡,只覺得這男人的每一寸肌膚都性感的一塌糊塗,性感的簡直……要命!
她臉上不只熱燙,全身上下都不對勁了。
「別……你快轉回去,我替你擦澡就是了。」
君卓爾原本只是惡趣味的捉弄她,畢竟她可是懷著身子的人,再說他也沒有讓人近身侍候的習慣,不料她卻允了。
她那含笑的眼神,沒絲毫不樂意,彷彿看他出浴是件很賞心悅目的事,這一思及,他整個心都蕩漾在她的眼波裡。
他躲進來冷靜的,這下哪還冷靜得了,君卓爾看著她那明晃晃的眼神,盯得人心裡發癢,幾分燥亂的心更加浮動起來。
他恨不得一把將她拉進浴桶裡顛鸞倒鳳一番。
薄縹緲朝浴桶方向走了兩步,目光明亮,大膽而挑釁,只是耳根紅得要滴出血來了。
綜合兩輩子,她沒替哪個男人擦過澡,看著他寬闊的背,然後是窄瘦的腰,沒在水中的其他部分……她連忙拿起棉布便往男人的背抹去。
君卓爾全身的感官因為她的碰觸被放到最大,他感覺到有一隻手若有似無的在他背上滑動,這比面對面的碰觸更叫他心癢難耐,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不該去的地方。
抑制不住喉嚨裡的乾澀,他嚥了口口水,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把她壓到床上,撲倒,然後為所欲為……
擦什麼澡?這根本是爛主意!他忍無可忍的驟然起身,帶起漫天的水花。
他突然的行動撒了薄縹緲整身的水,然後便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手裡的棉布被扔掉,她愣愣地看著他,卻見他額頭居然冒了一層密密細汗。
「這是你自找的。」他的聲音低啞到不行,眼神幽深。
她被渾身都是熱氣的男人帶回了床上,並且把她剝得一絲不掛。
通體雪白的女子就在身下,兩團玉峰刺激著他邪惡的感官,他只想把她狠狠的揉進身體去。
他的下腹陣陣收縮,喉嚨乾渴異常,唇舌不捨的離開她光滑如玉的肌膚,手臂一收,將她整個扣在懷裡,痛苦的低語,「幫我。」接著把她的手放在他高高昂起處,堅定的不放。
薄縹緲哪裡知道一個二十七歲的男人要抑住邪念有多不容易,直碰到他那火熱堅硬如鋼鐵的胯|下才知道他所謂的幫是如何個幫法。
她忍住羞意,傾過身,口舌手並用,專注的耕耘起來。
直到許久,「啊——」他發出沙啞的呻吟,磅礡噴洩。
薄縹緲卻暗自心中淚流滿面,這……真是個浩大的工程,手酸、唇腫,有沒有人的下巴因此脫臼過?
「這樣可以嗎?好困……咱們睡吧。」她故意打了個哈欠,掩飾渾身的不自在,她的第一次、第一次……
要是他食髓知味,還要再來一遍,她的手會不會就此報廢?嗚嗚嗚。
君卓爾把自己整理乾淨,渾身舒暢,心頭甜蜜而滿足,回到床邊看見自己的小妻子已經睡著了,這是累壞她了吧?
他也略有睏意,便抱著她舒舒服服的小寐了片刻,到了早晨,低頭見她依舊沉睡,他探手找到她溫軟的小手,又狠狠親了幾口,才替她掖好被子,踏出房門,吩咐外面的丫鬟幾句,這才真的離去。
半個月後,她的肚子漸漸大起來,而且像吹氣球般,一天一個樣,寬鬆衣裙已經掩蓋不住明顯凸起的腹部。
當六個多月時,她肚子更是大了許多,嗜睡、乏力,甚至水腫都接踵而來,她只能懨懨的躺在湘妃竹躺椅上,覺得自己好像一條離了水的魚。
君老太君打她進門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偶爾還會親自過來探視,確定她的金曾孫沒有把他的娘折騰的太過,還吩咐自己的小廚房定時給這孫媳婦送補品和藥膳,這看重之情,不言可喻,至於太醫院院使來的就更勤快了,就差沒住進君府按三餐診脈了。
感情上,薄縹緲能理解君府的人對她肚子裡孩子的重視,這君府大房就剩下君卓爾這根獨苗,好不容易娶妻,怎能不盼著趕緊開枝散葉,但理智上,當她被折騰的狠了,晚上肚子太大壓迫到身體睡不好的時候,她就會忍不住想把過錯全怪在始作俑者身上。
加上她一反之前的吃什麼都香,現在是吃什麼都不香,讓屬於她和君卓爾的小廚房也戰戰兢兢,廚娘們想破了腦袋,希望今天捧出去的食物能令王妃多嘗幾口,就阿彌陀佛了。
君卓爾從太醫院院使那邊得知孕婦的情緒會陰晴不定,因此對她更加包容體貼,每天一下朝把公務一推,就策馬緊趕慢趕的趕回府。
朝中同僚哪見過想來八風吹不動的攝政王這副模樣,除了讓路,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等到瞭解原由,才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
「新婚嘛,在所難免。」
「聽說懷著子嗣,難怪他緊張了。」
下朝官員的調笑聲他充耳不聞。
君卓爾對薄縹緲的百依百順,不是那種客客氣氣的好,是心貼著心的好,只要聽到哪裡有好吃的、特別的,再遠都讓人去買,聽她總是喊熱,便令兵部打造了更輕薄的扇葉,製作比之前還要更先進、更精美的吊扇,就更希望妻子能舒坦一點。
只是他這舉動傳到少帝耳中,他好奇了,把君卓爾找來一問。
「朕聽說王叔讓兵部打造奇怪的扇葉,不知用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