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嬌娘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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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劉玄燁的力道之重,就算沒受傷也難以忍受,卞戎自是承受不住,他苦著一張臉辯解道:「末將沒有背叛主帥!」

  「還說謊!」劉玄燁氣急敗壞地撕裂卞戎的衣袖,讓他的刀傷無所盾形,「這個傷,你做何解釋?」

  卞戎知道自己的惡行藏不住了,雙膝一曲,跪了下來,「末將知錯……」

  「為何那麼做?」

  「末將是為主帥著想,莫離的存在只會干擾主帥,影響主帥的大好前程,留下她對主帥沒有任何幫助,末將真的是為主帥好。」

  劉玄燁向來對下屬極好,他覺得不管任何身份,都是人生父母養,他不會擺個架子,更不會把下屬當出氣筒,但這回他實在忍不住,狠踹了卞戎一腳。

  「枉本王待你如手足,卞戎,你太讓我失望了!」

  「主帥,末將知錯,求主帥開恩!」知道這回惹惱劉玄燁了,卞戎匍匐在地,開始求饒。

  「說!是誰指使你那麼做的?」

  卞戎知道這罪足以砍頭,但他並沒有供出焦國舅,他深信焦國舅會幫他說情,只要焦國舅爺不出事,他便有機會逃過一劫,於是他把錯都往身上攬,「是末將自作主張。」

  「好你個卞戎,本王待你如兄弟,你卻是這樣回報本王的,既然如此,莫怪本王無情!長興,把他關進牢裡,等本王想好了再來處置他!」

  「主帥……」

  劉玄燁不再多看卞戎一眼,卞戎犯錯,最心痛的是他,他可是真心把卞戎當手足看待。

  其實他大概猜想得到誰是真正的主使者,這大慶邊界,除了他,大概也就只有他舅父喚得動卞戎。

  他讓人去請他舅父前來,但下屬卻回報他舅父酒醉下不了床。

  呵,一整晚,賓客敬他舅父的酒都進了他的肚子,顯然這只是他舅父的推托之詞。

  「裝吧,看您能裝多久!」

  莫離幽幽轉醒,頓覺後頸一陣刺痛襲來,她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劉玄燁就來到床榻邊,擔憂地問道:「疼嗎?想來也是,練家子被打那麼一記悶根都會疼,你一個姑娘家自然是疼痛萬分。」

  「我被打了一記悶棍?」她這才緩緩想起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事,她從茅廁出來確實感覺到後頸一陣劇痛,「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險些就被擄走了。」

  「誰要擄我?」莫離一頭霧水。

  「卞戎。」

  「卞戎?。」她難掩錯愕。

  她知道卞戎不喜歡她,沒想到他競然會使出這種爛招數,害她的後領到現在還好疼。

  「他有說為何要擄我嗎?不會只是因為討厭我這麼簡單吧?」

  「都是因為我,是我害你遭受這無妄之災,我替卞戎向你賠不是,他是我帶出來的部屬,他犯錯就是我教導無方,你要怪就怪我吧。」

  劉玄燁對部屬真是用心至極,連犯錯都要代替承受,但冤有頭、債有主,她怎麼可能要他替卞戎扛罪。

  「主帥就饒過他吧。」

  聞言,他錯愕地問道,「你不怪卞戎嗎?他擄你很可能是要置你於死地,這樣你還要替他求情?」

  「也許他是想置我於死地,可我現在平安無事啊,我不想再有人在我面前死去,請主帥饒了他吧。」

  劉玄燁一把將她捲進懷裡,不捨地道:「你這傻瓜……若長興遲了一步,你會如何,我真的不敢想像……」

  他的溫情總會讓她的心變暖,她很怕自己會越來越依賴他,怕萬一最後發現他就是滅族仇人,該怎麼辦?

  她該推開他,至少在還沒找到真相之前,不要與他靠得太近。

  但她辦不到。

  也許,離開這裡,從此隱姓埋名,不再過問世事,不再記掛愛恨情仇,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累的話就睡吧,離天亮還有些時候,我會在這裡陪著你,再沒有人能傷害你,你安心睡吧。」

  經過這些日子的風風雨雨,莫離真的累了,很想好好睡上一覺,也許睡著了,親朋好友能來入夢,她就能再見到他們了,她很快進入夢鄉,劉玄燁依約沒有走開,他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熟睡的臉龐,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滿心期盼著這一刻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翌日一早,劉玄燁來到客棧拜訪舅父。

  他為何而來,焦國舅十分清楚,但是他還是裝傻,「玄燁今日這麼早來看舅父,舅父真是開心極了。」

  「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舅父真的能開心嗎?」劉玄燁沉著臉反問。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焦國舅故作困惑。

  劉玄燁實在不知道舅父這性子究競像了誰,他娘親說她像了外婆,而他像了他的外公,可是舅父既不像他外公,也不像他外婆。

  「舅父可曾缺吃缺花用?」

  「托你跟你過世的娘的福,舅父我樣樣不缺。」焦國舅毫不害臊的回道。

  他從不怕別人說他是靠姊靠甥在混吃混喝,逢人便說他是已逝董妃的弟弟,手握重兵的二皇子劉玄燁的舅父,就怕別人不知曉他的身份。

  其實劉玄燁並不喜歡舅父那麼招搖,像這回在邊界過壽,他肯定事先到處宣揚,靠著姻親得來的國舅爺封號,收受貴重厚禮。

  招搖也就算了,吃吃喝喝不要過問朝政,他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沒想到舅父越來越膽大包天。

  「舅父在外要怎麼招搖我都不想管,但是您千不該萬不該動到我身邊的人!」

  焦國舅皺起眉頭,臉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明白?」

  「是您讓卞戎擄人的吧?」

  「擄人?我讓卞戎擄什麼人了?真是天大的冤枉。」焦國舅驚嚇地哇哇大叫,「你現在是嫌我日子過得太舒適,隨便找個罪安在我頭上嗎?」

  「昨夜莫離在您的壽宴上吃了菜餚就開始鬧肚子疼,才去了趟茅廁就被人打暈,而打她的人就是卞戎,這一切也未免太過巧合,您還想否認事情與您無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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