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倒了兩個月,習慣了。」小張衝著她笑得斯文俊朗。
面對這樣一張帥臉,她只能說一句。「壞習慣要改。」
「我不覺得這是壞習慣。」小張笑得更加燦爛。
話剛說到這,瑩波感覺右手邊有股壓力來襲,不用轉頭看,手心已經微微冒汗。
「嗨,瑩波,好久不見。」邵亦飛長腿邁開幾個步伐,輕鬆走到她面前,下意識瞄眼她的腳——看起來很好。
他對自己苦笑,忍了那麼久不來找她,卻被江陶陶沒什麼技術含量的簡訊一騙就來。
不在乎她?以後不見也沒關係?通通騙鬼去吧。他騙了自己兩個多月,收到關於她的隻字詞組,苦苦壓抑的情感較易便全數反彈而出。
「好久不見。」瑩波堆起客套的笑容。「今天怎麼有空來?」
「不請我進去坐?」邵亦飛專注看著她的臉。
「小張,兩杯熱茶,麻煩你。」瑩波被他看得渾身發熱,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可以玲頭看向小張。
「沒問題。」小張露出電力滿格的微笑,轉頭看向邵亦飛。「你喝東方美人茶,先生呢?」
這小子對她放電?邵亦飛冷冷瞇細雙眼,嘴唇抿緊。
小張的話一說出口,當揚火花四射,瑩波彷彿能聽見電流交錯發出的滋滋聲。她著著邵亦飛,又著著小張,無形的壓力讓她精神緊繃。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愛喝我替你泡的東方美人。」邵亦飛凝視著她,說完就見小張臉上失去光芒。
「他跟我一樣就可以。」好不容易送走小張,瑩波走回自己座位坐下,轉頭看他時,他已經在她面前的椅子落坐。
她微微皺眉。「你來……有事?」她猜不透是為了公事還是私事。
「沒事就不能來?」邵亦飛回答得理所當然。
「沒事你不會來。」瑩波馬上響應。
聽見她的話,邵亦飛笑了一下,那模樣帥得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你好像很瞭解我?」這個問號像個鉤子,輕輕勾住她的心。
瑩波笑笑不說話,這時候小張推門進來,一陳茶香隨之飄進,他很快在他們面前擺好兩杯茶。
「你先下班。」她看著小張。
這兩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一見面就不對盤,先把一方打發了,她才好專心面對另一方。
邵亦飛她打發不了,只好請小張離開。
「我送你回家。」小張微微一笑。
瑩波右眉挑起來了。
小張這是怎麼了?以前他從沒送她回家過,連腳傷最嚴重的時候,她也堅持自己坐出租車回家——雖然出租車費讓她很心疼。
今天他無緣無故說要送她回家,還擺出一副之前也常送的姿態,這是為什麼?
她腦海中突然閃過江陶陶那張臉。
小張突然腦中風的機率很小,很可能是受了某某人多餘的挑撥才會有此表現。
聽見小張的話,江陶陶傳的那些訊息在邵亦飛腦中再次翻騰起來,他臉色一沉,立刻做出決定。
「有事找你談,換個地方說話。」邵亦飛決定采馭主動。
「這裡不能談?」見他態度轉變,瑩波緊張到偷嚥了一下口水。
邵亦飛不吭聲,只看她。
就算不說話,瑩波也清楚感覺到他的堅持和強勢,決定退一步,不想在辦公室裡鬧出更大動靜。「好,你想去哪談?」
中午的事情已經重新掀起八卦風暴,現在他又突然出現,接下來恐怕會有好幾天時間不得安寧。
「邊走邊談?」邵亦飛站起身,朝她比出一個請的動作。
「知道了。」面對他時,瑩波盡量維持面無表情,隨後轉頭看向身邊的小張,交代了一句。「早點下班。」
這句關懷落在邵亦飛耳裡像根刺,輕輕刺痛他的敏感神經,也挑起了他的危機意識。
第9章(1)
不是說要邊走邊談?
瑩波跟著他步出商業大樓,才發現不再是她助理的他不僅開好車,還有專屬司機全天候供他差遣。
商業大樓門口,司機下車想替他們開車門,邵亦飛朝司機使個眼色,司機點頭後坐回駕駛座。
「請。」邵亦飛親自替她開車門,沖看她帥氣一笑。
會不會帥得太過火?瑩波沒有勇氣看向四周,如仍能聽見隱隱的抽氣聲,以及銳利的忌妒視線。
她真的會被他害死……經他這一鬧,免不了又是好幾天的指指點點,上次是愛德華,這次是他。
坐進車子裡,他只吩咐了一句「紫禁城餐廳」便不再說話,直到車子抵達餐廳門口,他讓司機先下班,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後,領著她進去。
兩人落坐,餐點全是他點的,點的全是她愛吃的菜品。
一頓飯慢條斯理吃下來,他不開口說話,她也憋著,無形中好像在較勁,就像那時他跟課輔小朋友比賽誰先眨眼,現在就看誰先沉不住氣。
「兩位好,請問對今晚的餐點還滿意嗎?」穿著端莊的女服務生走到他身邊,微微傾身詢問。
「她說好,我就好。」邵亦飛誰來都不看,雙眼直勾勾放在瑩波身上。
瑩波微愣,見女服務生和他都看著自己,徐徐拉開一抹從容微笑。「非常好吃,謝謝你。」
「小姐,你男朋友對你真好,處處以你的感受為優先。」
女服務生說這話時,瑩波用眼角餘光看見他在笑,那微微上揚的嘴角有點囂張、有點刺目,卻依舊帥得令人屏息。
「他不是我男朋友。」
「呃?」聽見她的話,女服務生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敢偷偷瞄眼當場沉下臉的高冷帥男。
「只有現在不是。」邵亦飛冷冷補上一句,撇嘴一笑。
「過去也不是。」瑩波再添上一句他無法反駁的事實。
「沈瑩波你——」邵亦飛臉上笑意全無,被她氣到說不出話。
瑩波挺直腰桿,靜靜看著他深吸兩口氣後重振旗鼓。
「未來你一定會是。」邵亦飛語氣十分篤定。「先是我女朋友,然後是我老婆,接著是我孩子的媽,等我們都死了,還會葬在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