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醉愛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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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他也是因此才知,自己無心的建議真讓他可愛的小學妹開出一朵桃花。

  但羅思穎並不知情,忙著將酒商剛送來的酒拆封,再分類放進低溫儲藏室。

  聶彥淮跟在她身後,堅持要由她口中得到答案。

  羅思穎忍不住嗔了他一眼。「說你三八你還不承認。」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拋開過往、面對現實,她要為自己重新確定生活的目標。

  既然無牽無掛,她要盡情地玩、用力享受人生,為自己而活!

  很習慣羅思穎不把自己的關切當一回事,聶彥淮不以為意地挑挑眉,不死心地問:「你到底做了什麼?竟讓『錫爾斯』酒莊的主人特地打電話問你的事。」

  羅思穎忙碌的動作一頓。「魯伯特打來問我的事?為什麼?」

  他攤手,眼神多了幾分玩味,唇角扯出一抹笑弧。「這正是我想問你的。」

  她直覺聯想夏柏陽在晚宴上由魯伯特手中將她帶走,而魯伯特似乎十分樂見兩人有所互動。

  加上魯伯特打越洋電話問她的事,也讓她確信夏柏陽應該沒和家人提過她,否則魯伯特不會費功夫來打聽。

  這當下,好不容易沉靜的心情又被攪亂了,她無奈地輕歎了口氣,走出儲藏室、回到吧檯,便見一抹頎長的俊挺身影映入眼底。

  心口狠狠撞了下,羅思穎一見到他,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一雙墨睫拚命眨動著。

  他也回台北了?來店裡是純粹喝酒,還是……

  看他朝著自己走來,羅思穎感覺心跳加快,思緒一片混亂,無法猜測他出現的目的。

  「小穎,你還沒給我答案呢!」聶彥淮跟著走了出來,一看見客人進門,直覺地揚起笑容。「歡迎光臨。」

  話一落,他附在羅思穎耳邊低聲道:「小穎,上一次那個帥哥又出現了。」

  沒心情理會聶彥淮,羅思穎別開眼,避開他的目光,逃出吧檯。

  由溫哥華回台灣的飛機上,她已作了決定,她不希望因為他的出現,動搖自己的決心。

  她怕了再過那種渾渾噩噩的日子,不要再讓他影響自己。

  「聶哥,我……我先離開一下。」

  「喔。」聶彥淮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匆匆走出吧檯,發現剛進門的帥哥跟在她身後。他疑惑地望著兩人,俊眉饒富興味地挑起。

  夏柏旭看她匆匆走出吧檯,不假思索加快腳步。

  「你……你跟著我做什麼?」發現他跟在身後,羅思穎防備地問。

  她不知道他心裡有什麼念頭,為什麼偏偏在她決定要放下與他有關的一切時,愈是纏著她不放呢?

  「方便挪個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

  他很肯定,打從兩人初遇開始,她便將他錯認成弟弟夏柏陽,這也合理解釋了她為什麼總用一雙哀傷幽怨的眼神瞅著他。

  或許夏柏陽在發生意外前從未和她談過分手的事,但他猜想,她根本不知道夏柏陽過世的事,也深受弟弟莫名其妙的消失所影響。

  事實或許很殘忍,但他不希望她繼續陷在莫名被拋棄的陰影裡傷心難過。

  她垂下頭,不願看他,直接拒絕。「現在是上班時間,不方便。」

  「那我等你下班。」

  她不敢置信地抬頭望他,惱聲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不答反問。「你幾點下班?我過來接你。」

  他態度強勢,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她努力壓下內心的抗拒和激動。「我不會應你的約,有什麼事請你現在說。」

  話雖這麼說,但她心裡也有些害怕。

  自己認定他不再是依靠、決定結束與他的一切是一回事,由他開口真正結束兩人的牽扯又是另一回事。

  她害怕……害怕從他口中聽到的事,也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足夠堅強,能承受一切。

  濃眉一蹙,夏柏旭注視著她許久才問:「你確定要在這裡說?」

  咬咬唇,她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跟我來。」

  第4章(2)

  店裡有一間VIP貴賓室,說好聽一點是招待貴賓,但其實是聶彥淮拿來「公器私用」的地方,至於拿來做什麼用……就不言而喻了。

  依聶彥淮「關懷」她的程度及兩人的交情,她擁有使用那間VIP貴賨室的權利。

  跟著她走過同樣擺滿美酒的地下一樓展示區,她走進招待室,關上門,深吸了口氣。「說吧!」

  「我是誰?」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莫名其妙得讓羅思穎不禁動氣。「夏柏陽!你到底想怎樣?」

  夏柏旭歎了口氣。「唉……我就知道。」

  捕捉到他的歎息,她覺得胸口那忐忑的心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夏柏——」

  「旭,我叫夏柏旭,是柏陽的雙胞胎哥哥。」深邃的眸直盯著她,夏柏旭截斷她的話。

  羅思穎頓時僵住,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你叫……夏柏旭?」

  天啊!老天爺在跟她開玩笑嗎?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她與弟弟相戀,之後巧遇的竟是男友的雙胞胎哥哥?

  她從沒聽夏柏陽說過有一個雙胞胎兄弟,但這也解釋了為何初見眼前這張與男友一模一樣的臉時,她會感覺到兩人的不同。

  不意外她露出如此震驚的表情,夏柏旭不由分說,逕自讓她落坐沙發。「先坐下。」

  關於弟弟的事他還沒說完,只怕羅思穎沒辦法承受接下來的事實。

  她不明所以地望著他,還沒開口便聽他接著說:「阿陽自由慣了,和家裡並不親,我們對他的事瞭解不多。他過世後,家裡沒人敢提起他,會知道你們的關係,是因為你在晚宴時說的話,讓我想到你可能認錯人了。」

  他的話像一顆大石頭重重壓在胸口,讓她透不過氣。努力了好久,她才擠出聲音問:「你說阿陽……」

  「阿陽兩年前出車禍過世了。」

  心猛地一震,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過了兩年,她早該料到,那個憑空消失的男人若不是徹底無情,便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是她懦弱得不想面對,寧願選擇相信男人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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