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人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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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我沒說我不練團。」耿耀反駁。

  「你不用開口說,你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李思本挑眉。「耿耀,我問你,你打算怎麼處理江冬茉?」

  「處理?」耿耀愣了一下。「她又不是貨物,還處理咧!」切!

  「你別跟我裝傻。」這不是他的長項,別硬撐。「你扣留人家這麼久,總該給人家一個交代。」

  「我要給她什麼交代?」可笑。「我又沒有對她做什麼,頂多只是——」

  「接個小吻,偶爾吃一下豆腐,你是不是想這麼回答我?」

  「……」

  李思本對耿耀瞭如指掌,幾句話就可以讓他陷入沉默,完全說不出話。

  「讓我換個方式問你好了,你喜歡江冬茉嗎?」雖然看耿耀難堪很有趣,卻不是李思本的目的,他希望他毫無保留坦白真心,不要打混。

  「當然喜歡。」不喜歡的話他會將她留在身邊?簡直是廢話。

  「有多喜歡?」偏偏李思本就是喜歡追根究柢,某方面很惹人嫌。

  「就……」他也說不上來,別逼他。

  「有到愛的地步嗎?」耿耀說不出來,李思本幫他說,這才叫做好朋友。

  「我對她很有感覺。」耿耀的回答過於狡猾,至少在李思本聽起來是如此。

  「Feeling。」李思本猛點頭,語氣再嘲諷不過。「這是最不可靠的東西,說消失就消失,留下的只有傷痛。」

  「你的意思是,我會傷害小茉?」耿耀不悅地看著李思本,覺得他管得太多了,超越了朋友的範圍。

  「肯定會傷害她。」李思本答道。「如果你無法確定自己的心意,她最終只有受傷離開。」

  愛情不是搞藝術,靈感來了,就鋪天蓋地把人捲進去,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那太可惡,也太自私,他不希望他的朋友成為那樣的混帳。

  面對好友的質疑,耿耀多希望自己能夠反駁,然而不幸的是,他竟想不出一句可以挑戰李思本的話!難道他就像李思本所說那麼可惡,那麼自私?他真的不知道。

  「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我的話。」李思本相信他的朋友並不是混帳,只是需要時間解開心中的結,他會耐心等待。

  「等你想練團的時候再call我。」李思本臨走前交代耿耀。「不過,一定要趕在下個月初之前,別忘了我們的貝斯手又要出國。」

  話畢,李思本隨即閃人,留下耿耀一個人獨自陷入長考。

  在和李思本短暫且丟人的會面之後,江冬茉選擇一個人到鬧區逛街兼散心,免得留在屋子裡再次碰見李思本,到時候又得尷尬一次。

  以前,要她一個人在人群中穿梭根本是天方夜譚,萬萬不可能。然而自從和耿耀在一起以後,她漸漸變得不怕人群,甚至偶爾還會停下腳步,觀察人們臉上的表情。

  「See,這些人的臉就像畫布,隨著情緒變化,五官也會有所改變。有的是快樂祥和,色彩瑰麗像是印象派,有的則憤怒扭曲,強烈的情感表現宛如抽像派,是不是很有意思?」

  耿耀從不畫人物,卻對人群觀察入微,說得頭頭是道。

  江冬茉是藝術白癡,不懂得藝術派別,但她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觀察人群確實會給自己帶來樂趣,特別在觀察對像具有鮮明特色時,會更有樂趣。

  她打算找一間咖啡館,坐下來好好觀察來往的人群,最好是有整片落地窗的咖啡館,會讓她的觀察工作更為簡單一些。

  她走著走著,終於讓她找到一家符合理想的咖啡館,還沒能走到門口,赫然發現靠窗的位子上,坐著一道似曾相識的人影。

  說是似曾相識,是因為她有十多年沒再見過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認錯人。

  隔著落地窗,江冬茉的心情是矛盾的,是不安的,因為坐在咖啡館裡頭的不是別人,而是害她得到恐男症的罪魁禍首——任戴維。

  她就這麼呆呆站立,不知如何是好,落地窗內的任戴維渾然不覺有人在看他,只是冷著臉,低頭看數據。

  十幾年的時間很漫長,足以使一個男孩變成男人,任戴維便是如此。

  坦白說,江冬茉無法確定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任戴維。他的五官依然立體,像是混血兒,卻是百分之百的台裔。

  他的肩膀比起國中時要寬上許多,身高還得再多一些,不過手長腳長媲美雜誌上的男模特兒,這點倒是沒改變。

  不,他變了。

  江冬茉觀察任戴維,得到這個結論。

  以前他的臉上永遠掛著笑意,無論見到誰都展現出最大的熱情。雖然動不動就喜歡親人家的臉讓人很受不了,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被他的熱情感染,如果她父親當年不要這麼殘忍,多給她一點關懷鼓勵,說不定她也會對任大衛產生好感,而不是把他視為夢魘。

  他變了,變得冰冷,變得嚴肅。即使透過一層厚厚的玻璃,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冰冷,幾乎使她凍結。

  江冬茉不知道任戴維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任何上前打招呼的念頭,只是這樣靜靜打量著他。

  她興奮地發現到自己竟然沒有心跳加速,也不曾呼吸困難,當然也不會昏倒。相反地,她非常平靜,平靜到還有閒暇回憶往事,衡量得失。

  她微微一笑,轉身往後走,決定不喝咖啡了。她的心情太好,她剛剛發現自己戰勝了心魔,她面對害她患病的人卻毫無感覺,這還不值得慶幸?

  她迫不及待想與耿耀分享內心的喜悅,回到耿公館卻發現他像一頭暴躁的獅子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好像在擔心什麼。

  「我回來了……」

  「謝天謝地,你沒事!」

  她話還沒落下,他就緊擁著她,讓她倍覺溫暖。

  「我能有什麼事?」她抬頭笑得好甜。「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你也未免太大驚小怪。」

  「不,一定有事。」她的笑容太甜,有問題。「你是不是又被人搭訕?那個混帳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你要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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